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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替我圆谎,殊不知我真就是这样。”

忽于心不忍时,想全部解释清楚,但还未开口,半眉真人便先出声,道:“谷主,老朽想起还有要事要办,你的布衣神功已将近大成,这布衣神功重意不重形,你心性如此,只需再多加参悟……”

还未说完,那天生寒蟾从外跳了进来,呱一声向莫彺极射出舌头,莫彺在钟内与百虫和寒蟾博弈了整天,已练就了一身听声辨位之术,还未见到寒蟾,便已脑袋一歪躲了开来,那舌头打空,直钉入木墙之中。

半眉真人笑道:“小畜生,怎的还来这手?”忽然醒悟,与莫彺道:“你这个月哪儿也莫去,就在这与寒蟾多练练这突袭躲避,这月过后再离开罢。”

莫彺一算,今日大概是七月十九,还要再练个十天才能离开,他虽然不怕坏人,但也无谓去奇青门再送死,当下忽然迷惘,不知要去何处。

他道:“我师傅家有个妹子,姓苏名灵芙,是个可人儿,她不见我数十日,定会焦急万分,我担心她会出甚么事,如今也该回去了。”

半眉真人道:“既然是谷主的心上人,你便去罢。”

莫彺被这话一惊,忙道:“甚么心上人?芙儿是我妹妹,老先生可莫要再胡说了。”

半眉真人笑道:“老朽失言,谷主切莫放在心上,可回奇青门指不定会再次遇险,谷主还是去附近的城内再托人寄信罢。”

莫彺回道:“就依老先生所言。”

半眉真人临走前将行字令交于莫彺,又嘱托了几句后,便辞别了莫彺。

随后莫彺带着寒蟾上路,一路上边走边与寒蟾玩闹练习躲避身法,饿了便吃野果,捕猎野兔,但莫彺此前从未出过远门,竟然全然不知路向,在荒野兜兜转转了半个月才遇人烟,恰好身上有些名贵药材当做路费,八月初七时才见到城镇。

“杭州?怎的走了那么远?”

莫彺见城门上写着杭州二字,不禁苦笑,想起杭州,自然是那西湖与龙井茶最为出名。

正想进城去看看,忽然发觉自己已身无分文,连进城的税都付不起。愁眉苦脸之际,见到城门不远处有吵闹声,前去查看,原来是一小赌档,赌的有牌九、有斗鸡、有促织。

莫彺见到有人斗促织,当即喜笑开颜,但一想身上没有促织,唯一一只打遍促织界无敌手的“雷公”,还被他卖给了岑康福,当下不禁又欲哭泣。

他哭了一会忽而想到,八月正值促织出没的季节,便跑了去二里外的树丛查探,他从小玩促织到大,自然光听鸣响便知道促织强壮与否,但他性子倔强,凡事都想做到最好,找到的促织皆是不合心意,怕输了最拿手的事,更怕后悔,所以仍是一无所获。

莫彺叹道:“唉,若是我那只雷公还在,今日便不愁进城了。”

正心烦之际,怀内那只天山寒蟾忽然跳了出来,天山寒蟾一声轻鸣,跳了一步后又回头一声轻鸣,莫彺当即明白是它示意自己跟着它走。

走了半天,莫彺怨道:“小雪,你怎乱带路呀?我居然信你都不信自己这个老手,真是糊涂!”

那名为“小雪”的天山寒蟾听后竟然生起气来,舌头疾射而出弹向莫彺,莫彺自然是轻松避开,骂道:“小畜生!天天就知道偷袭你老子我!半点事也做不好。”

天山寒蟾听后居然恼羞成怒,又吐出舌头射去,莫彺不会伤它,一蟾居然追打起一人来。

莫彺边跑边骂,良久之后,一只左脚忽然踩空,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激起一番尘土。

他“呸呸”几口吐出嘴中泥沙,正气急败坏时,眼前草中竟然冒出了一只浑身赤红的促织,但见它六肢细小扁平,却好似镰刀般削着草叶,几息之间便割断了手指宽的草叶,叫声刚厉似铁,却又十分动听。

莫彺大喜,慢慢地伏地爬去捕捉,忽然听到呱鸣,暗道不好,可惜为时已晚,原来天山寒蟾已经跳到自己的脸旁。

他一滴冷汗划落,刚想求饶道:我错了!话还没出口,脸上便“啪”的一下吃了一记重击,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只疼的泪花直流,伸出手将天山寒蟾抓住,放进了怀内,好叫它不再捣蛋,坏了好事。

往前一看,那只赤红的促织仍在原地割草鸣响,仿佛在看戏一般,若莫彺能听得懂它的话,那肯定是在“笨蛋,傻蛋”的叫。

莫彺乘它不注意,猛的便出手一抓,他经常徒手捉促织,这手又快又准,还能不伤它一丝一毫。

“哼哼,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帅手下第一大将!诶,你居然是个雌儿?那就称你为木兰了!木兰将军,随我去战场赢钱,啊不,去杀敌罢!”

随后莫彺带着“小雪”和“木兰”回到城门外,那赌档仍在,当下便带着“木兰将军”上场厮杀,起初“木兰将军”没有战意,所幸莫彺是个练促织的好手,用干草逗几下便开始得心应手来。

莫彺玩的极为开心,不觉已经天色渐晚,与他相斗的人无一不是大败而归。每当他赢过一人便劝那人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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