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各色各样的商品,还有不同的宗教、语言、音乐、舞蹈、绘画、雕塑和生产技术等不同的技术和文化,而敦煌也就成为东西方文明碰撞交融、和谐共生的乐土,这其中不乏技艺精湛的画师,他们把当年的生活场景以及关于西方佛教的一些故事传说一点点的描绘在了敦煌石窟的墙壁上。
几十年前,著名国学大师季羡林曾在《红旗》杂志上发表过一篇关于“敦煌吐鲁番学”的论文,文中写到“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这就是中国的敦煌。
季羡林先生的结论后来也成为人们述说敦煌时反复引用的名言,敦煌作为四大文明汇流中心的历史地位也已被普遍接受。然而,只有亲自来走过一遭,才会真正明白,这是一个多么顽强又多么脆弱的文化中心。
说起它的顽强,虽然敦煌从古至今名声在外,但它仍然只是一小片被沙漠戈壁包围的绿洲,这里的年降水量不足50毫米,但蒸发量却超过2500毫米,是中国最为干旱的地带之一。也正是在这样的地方,敦煌,依托着径流量并不大的党河,走过了数千年薪火不灭的岁月。
我们在敦煌的戈壁上驱车行驶时,路边的指示牌时常会跳出如“南湖”、“西湖”等字样,但一眼望去,所见到的只是一大片高低起伏的干沙,中间稀稀拉拉的点缀着几颗顽强的低矮灌木植物,豆豆一直在问,湖在那里呢?为什么看不到湖?我告诉他道,应该是干涸了,但可以想象,这片干渴的土地上一定也曾经是湖沼连天,水波荡漾。
在敦煌的一条叫鸣山的公路上,一抬头就能看见一座巨大的金色沙丘横卧在道路的尽头,一边是正常的城市公路和林阴两旁,而另一边就是一片荒芜的沙山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望着脚下的这片绿洲。让我和豆豆惊奇不已的是,城市和沙漠竟然会如此的接近,而在沙山下城市中生活着的人们却又是如此的坦然。
强劲的西风裹挟着库木塔格的黄沙一路东进,直到遇见三危山和黑石峰的阻拦,沙子才在这里一粒粒的沉降下来,日久天长,聚沙成山,也就形成了敦煌的一个地标——鸣沙山。走进这方圆近800平方公里的鸣沙山,现在也成了一座大型天然的游乐场,来到这里,我和豆豆停好车,迫不及待的扎进大片的沙丘,此时我们放下一切的顾虑,也顾不上沙子会灌进鞋子和裤子里,直接就跳进温柔的沙海,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沙海中奔跑着,恣意狂欢,刚来到这买水时就听当地人说这沙鸣山自古就有时会发出呜呜的轰响,有人说如气势恢宏的钟鼓管弦齐奏,也有人说像是战场拼杀时的人喧马嘶。可惜我们两在鸣沙山用尽跌打滚爬仰头大叫,就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对父子,两个男人,此时仿佛回归到了最真实的一面,放下一切,融入到神奇的大自然,在沙漠里行走,若是平地还好,如果是上坡,因为细滑的沙子会向下流动,则是要走三步退回两步,看起来并不太高的一座小沙丘也能让我们两爬得手脚并用气喘嘘嘘,更为神奇的是如刀
锋般矗立着的一道道山脊线,按理说每天有上这么多的游客在沙山的斜坡上踩来踩去,流沙会不断向下滑落,经过日积月累,沙山会渐渐矮下去,可鸣沙山却如同会自动修复一般的岿然不动,不管多少游客日积月累的踩踏,它每天都能亮出如利刃般的山脊线。我们从低处吃力的爬上沙丘,又从高处连滚带爬的回到凹陷处,没多久已是一身大汗。
月牙泉,又是敦煌一个大自然的神奇景观,地质工作者经过地层探查后推断,鸣沙山的扩展曾迫使党河向北改道,而奇妙的是,沙山在吞没党河旧河道时,仿佛是于心不忍,竟然特意留了一小截出来没有完全覆盖,而这一小截就是现在的月牙泉,我和豆豆此时就坐在鸣沙山东侧的山脊上,远远的俯望着如一轮弯月形的平静如镜的泉水,静静地等待着太阳从西边落下,当太阳缓缓落下时,我取下脸上的墨镜,眼前金色的光芒照耀着沙山和月牙泉,此时心灵再一次被眼前的美丽所震撼,金色的阳光,金色的沙山,金色的月牙泉交互辉映着,一片连天的金光闪烁,我感到此时从身体到心灵都回归到最原始本真的天性一面,我认为这也是大自然给予我们人类最美丽的馈赠。
虽然月牙泉被沙山与党河远远相隔,但两者之间依然通过地下水系紧密相连,党河水位的下降,也使得月牙泉的水面萎缩大半。为了保留这一小块独具特色的景点,避免月牙泉的水彻底干枯,如今当地的政府只得每年花费巨资,通过各种手段为其补水,可如果有一天地上的月牙泉就真的就突然不见了,那留给后人的这个遗憾该会有多伤感……
在敦煌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当地找了一个导游向导,准备去探寻黑戈壁上的魔鬼城。如果说这里的金色沙漠尚可让人亲近,那么真正让人胆寒是黑色的戈壁。向导如此介绍道,但尽管如此,反而更加激起了我和豆豆前往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