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烈愿望。
离开敦煌市区,往西北方向驾车行驶约100公里,不知不觉间大地已被一层黑色的砂石笼罩,除了黑色的砂子地,土褐色的一座座形似塔形的石柱错落分布着,甚至看不到一根野草,这里已没有一丝生命活动的迹象,继续向前深入,出现一片绵延十几公里的神秘“古城”,城中巨石林立,却又没有丝毫生气。这片号称“魔鬼城”的地质景观,其实是一种雅丹地貌,整齐排列的古堡实际上是远古湖盆或河床上的沉积层。在风蚀作用较为强烈的地方,还会形成一座座孤立的雕塑,它们的形态各异,飞禽走兽无所不包,就连世界上的好多著名的建筑也能一一对应找到,向导这样对我们介绍着说。
现在看似平静,每当风起时,这城中却又飞沙走石,声音如同鬼泣狼嚎,会让人听之而心悸。再往前行,道路前方突然显现两扇巨大的“城门”,说是城门,其实就是两尊巨大的土褐色大石柱,向导告诉我们,我们即将进入魔鬼城核心“城区”,而我们面前的这座门叫英雄门,因为在景区修建之前,途径魔鬼城的道路凶险异常,进入了此门也就意味着生死未卜,能从此门中进去,还能成功走出来的人都是英雄。
黑戈壁与魔鬼城,现在的这里是一个成熟的景点,有修好的机动车道路直接通往,手机信号基站也已经在这里架设,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也可以呼叫到救援,而在以往的古代,这里极尽的萧瑟,毫无生机,飞鸟和野兽都极少愿意从这里经过,然而这一带却又是丝绸之路西出玉门关,进入吐鲁番的必经之路,而在古时候行经这里的商旅们需要拿出多大的勇气来抵抗这廓然无边了无生机的蛮荒和萧瑟。
再往前就是玉门关,这座在汉武帝时期就已设置的关城,虽然早已湮灭,但考古工作者还是凭着汉简上的蛛丝马迹在西湖湿地旁找到了一些相关的遗存。来到这里,就自然的想到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的这首词,写的是戍边士兵的怀乡情。整个词风表达得苍凉慷慨,悲而不失其壮,虽极力渲染戍卒不得还乡的怨,但丝毫没有半点颓丧消沉的情调,身临其境,才真正切肤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春风不度玉门关”要知道,出玉门关外本来就是春风所吹不到的地方。
我们在玉门关口拿出自备的方便食品简单的充饥,在天黑前一行又重新折返回了敦煌市区,因为在敦煌我们还有一个计划要去的地方,那就是莫高窟。
而提及莫高窟也免不了又要说起中国那段最伤心的历史往事。
我最初接触到关于莫高窟的信息是在余秋雨的一本散文集中,在1600多年历史时光里,莫高窟的兴衰一直和敦煌保持同步,莫高窟的无价之宝藏也曾一度封存在黄沙里。直到1900年的6月22日(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当时正在清扫流沙的王道士无意间透过洞窟墙壁上的裂缝,打开了一座装满了经卷的神秘洞窟。
没什么学问的王道士当时只是觉得这是一件自己处理不了的大事情。于是,他请来了本地的乡绅征询意见,然后又一路到敦煌县衙上报给县令,最后赶着毛驴去肃州拜见道台大人。但所有的奔走呼告最终只得来甘肃省府的一纸命令:检点经卷,就地保护。
整整七年,没有人理会王道士所呈交的秘密,面对藏经洞里的文化宝藏,孤立无援的王道士最后为了保障自已的生活,开始将洞内所收藏的宝物廉价变卖以换取自已的生活费,由此敦煌有古经书现世的消息散布了出去,王道士为筹措经费连送带卖而散落的少量经卷也开始在坊间流传。1907年,英国人斯坦因循着线索来到莫高窟,次年,法国人伯希和接着进入藏经洞。
一前一后,莫高窟的大量经书文物这些无价之国宝被连哄带骗地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大量卷走。除此之外,美国、日本和俄国的各个考察队也闻风而至……最后四万多件藏经洞遗书,大量精美的塑像,甚至连墙上的壁画都被这些所谓的探险家们切下来打包装箱,大摇大摆地用马车一车一车拉走。
不论是对于莫高窟,还是对于当时的整个中国,这是八国联军继圆明园后又一次对中国文物公开的巨大掠夺。
石窟的造像和壁画囊括了不同时期的政治、军事、外交、歌舞、杂技、耕作、狩猎、营商、出行等历史事件和生活场景。而被掠夺走的浩如烟海的敦煌遗书,所涵盖的范围更加广阔,内容也更加翔实。
这些宝贵的历史文物是研究中古时期的中国乃至整个欧亚大陆的历史学、宗教学、人类学、社会学、语言学以及文学史、艺术史、科技史、民族史最难得、最可靠的一手资料,其包含的价值也不可估量。
我们这么强大的国家在近代史上也曾经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积贫积弱时期,弱到西方随便一个小国家都敢欺上门来公开抢夺我们的财物,国家的兴衰和人生的起落,都同样属于自然规律的一种,但不管是兴还是衰,唯有自强不息才是唯一的出路,不自救自弃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