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就是想着,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家庭和睦,不要再出幺蛾子了。如果对柳澜太过指责,这个儿媳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真的又发神经了,再把孩子带到澳洲或者新加坡去,他们想哭都来不及。所以尽可能客客气气,维持着团结友爱的,五好家庭的样子。孩子的父亲,更加不敢对柳澜如何了,本来在家里,他就是一个不拿主意,不管账本,闲云野鹤的人。”
一凡又指了指脸上的淤青,柳澜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正想和你说,孩子父亲还有爷爷奶奶没有说什么,但是柳澜从本心里,没有放过自己。因为刚刚回来,还在倒时差经常黑夜白天有点晕乎乎的,二号柳澜有时白天将窗帘拉紧了,自己一睡就是一天,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她咬着牙、硬着头皮将孩子带出去,寄人篱下,天天谨小慎微的,处处提防着就是怕被人家赶出去,还要想着孩子能融入社会,变得开朗,不管是孩子的冷眼,还有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她都能忍受。可能这么一折腾,她为了什么?图个什么?又得到什么了?”
柳澜停了一下,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接着说道:“所以二号柳澜就一直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突然觉得孩子的抑郁症,自闭症是不是和自己遗传的,自己又是从母亲那里得来的。外人感觉二号柳澜是个强人、投资高手、女孩子。可是内心里面自己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就这样每天头脑都是昏沉沉的,有天去卫生间,脚一滑就摔倒了。”
一凡将手伸过去,紧紧的握住柳澜拿着咖啡杯的手,一凡有些关切的说:“二号柳澜,是不是要去看看医生啊,人家说心理疾病也是病啊,好多人之前觉得无所谓,多出去打打麻将、跳一跳广场舞也就好了,可是哪里有这么简单的。还是到正规的医院去做诊断的。”
柳澜苦笑道:“我何尝不知道了,二号柳澜其实也去过,之前陪着孩子也去看过,怕心理问题是遗传过来的,所以二号柳澜自己也请医生好好的看过。和在美国让老师讲道理一样的,那些初出茅庐的白大褂,可能都是刚刚本科、研究生毕业,死记硬背一些高大上的道理。再和你玩一些树上骑个猴,地上七个猴,类似诡辩的问题。二号柳澜也就放弃了,问他们是不是还有更好医生,结果报出来的价格吓死人。后来二号柳澜自己也想过,这个心理问题的学科,本来全世界的研究,都还没有和那些接个骨头、或者切个胆结石一样轻轻松松,手到擒来的。那就是花了大价钱,人家给她开一副心诚则灵的药出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