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听柳澜说了两个她自己的故事了,唏嘘不已,一凡也不敢造次再问第三个故事了。可是柳澜笑道:“你之前的好奇心不是挺强的吗?怎么不想接着往下听了?我可能是无数个平行宇宙中,过来的人物。脸上的伤口可能是烈火油烹、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引起的;也有可能是内心拷问、晕头转向、黑天暗地导致的;也有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被人打成这样的,是不是?”
一凡说:“是的,都有可能,我也想听听后面的故事了。”柳澜看着门外,天色渐暗,路上行人匆匆,她的魂魄好像附着在一个人的身体上,开始飘忽不定,四处游走,让一凡捉摸不透。
柳澜娓娓道来:“可能三号柳澜,就没有那么色彩斑斓、艳阳高照了。”柳澜喝了一口杯中已经冷却的咖啡,继续说道:“当时三号柳澜走的时候,就是负气走的,家里人都不同意。是她硬是拐着孩子到美国,家里人为了阻止三号柳澜去美国,威胁她只要踏上,去美国的飞机,就停止所有的资金供应,家里不会出一分钱。可是三号柳澜还是着了魔一样的,就是想逃出这个家,想给孩子还有她自己一条活路。飞机落地,和之前计划的一样,去了堂弟家落脚。”
柳澜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到了面前,看着杯中只剩下一点点咖啡渣了,一凡也注意到了,赶紧让服务生再拿换一杯橙汁过来,柳澜赶紧说不要喝东西了,今天下午坐了一个下午,没有做其他事情,就和老牛一样饮水了,厕所的门都要被推烂了。
柳澜接着言归正传,继续三号柳澜的故事线。到了堂弟家才知道,堂弟已经离婚了,堂弟媳妇在他国内工作的那段时间,已经和一个鬼佬好上了。刚刚第一次柳澜过去调查的时候,堂弟其实就已经有所察觉。这种事情禁不起推敲的,纸里包不住火,很快被堂弟当场抓了一个现行。可能是人家也看得开,也没纠结,堂弟媳妇当天就直接将家里的衣服和细软,收拾收拾走了。堂弟不在家的那段时间,他媳妇和姘头,早就有预谋,有步骤。即使被发现了,人家就直接启动预案,从容不迫的一步步落实即可。
三号柳澜在堂弟家住就非常的别扭,她家那个孩子,自己永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从来不开门。外头就是失火了,只要没有烧到他房间,他都不会出来的,屁股好像是用胶水,粘在椅子上一样。空荡荡的家里,每天说是三个人在,其实就剩下三号柳澜和小叔子两个人,弄的非常尴尬。刚过去的时候,堂弟还矜持一点,就是言语上有一些挑逗,后面渐渐摸清了孩子的脾气秉性,还有三号柳澜的命门,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直接动手动脚的。
三号柳澜那个时候语言也不通,身上的钱也没有多少,就指望着堂弟帮着孩子注册上学,不管如何都忍了。有一天不知道堂弟在饭菜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三号柳澜吃了之后就开始犯困,坚持着回自己房间休息,人事不省。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她和堂弟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既然如此,三号柳澜和堂弟也直截了当,明说了,都是成年人,你要的,不管我是不是情愿的,我都已经给你了。我要的了?堂弟还算有点良心,他还是给孩子办理了入学,不过条件就是,三号柳澜必须每天,都要去他房间里。
说完,柳澜将头仰起来,看着天花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孩子入学之后,三号柳澜很快,就通过当地认识的一些华人朋友搬出去了。堂弟非常不高兴,还到她租的新房子里面拍桌子打板凳的,说要如何如何。三号柳澜当时就往他脸上,砸了一个用过的安全套。她说这个里面的东西,堂弟心里也清楚是什么,要不要去警察局化验一下?她这个橡胶件收集了不少,这个就送给堂弟了。堂弟当时就怂了,后面就不断在的华人社区里面,还有各种社交网络上,败坏三号柳澜的名声。三号柳澜也不在乎,反正在加州,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自己过我的日子就行了。可是堂弟好打发,生活还是要继续啊,三号柳澜自己的一点私房钱,很快就用光了。”
一凡不解的问:“三号柳澜,怎么不和我说了?虽然我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不过拿一万两万出来,还是可以的,最起码能应急一下。”柳澜苦笑道:“有时候,人就喜欢钻牛角尖,就是想活出一个人样出来,就想证明,全世界都抛弃我了,我也能活的很好。三号柳澜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她厚着脸皮,到处托人找关系,攀老乡找工作。上午去超市理货,下午去中国饭店刷盘子,晚上出去发广告。不过因为签证的缘故,做的都是黑工,工资也是微薄到可怜。”
从小到大,虽说不算是金枝玉叶吧,可不管娘家还是婆家。她家生活条件都还不错,哪里吃过这些苦,有时候三号柳澜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她想过放弃了,回去算了。可是彪悍的性格,让三号柳澜还是不甘心啊,第二天起来还是接着干,活出一个人样,给国内这些瞧不起、不看好她的人仔细的端详、端详。可是她光顾着工作,孩子那边没有顾得上。从一开始那个学校,所有的优秀品质,都是堂弟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