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最大能量加持,一番折腾下来,让人不得不对这祭祀的作用多了几分肯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势浩大,一阵风吹来强烈的灼热感扑进尚剑平的眼里,他刚低下头用手指揉着自己的眼眶时,突然一旁的一个弟子惊呼高喊:“师……师……师尊!”尚剑平诧异地抬头望向那个叫喊的弟子,他一脸惊慌呆若木鸡地指着上方,顺着那个方向看去,这一眼望去,尚剑平手里的拂尘都掉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此刻,长生观已故的冉芈天师,也就是尚剑平的师傅,竟然活灵活现地飘在木塔的正上方,背后带着红光,如同天兵降临。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呼吸,只听得见风声和木头燃烧声。众人难以置信又惊恐万分地望着半空中的冉芈天师,底下有人眼睛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可是合上眼再睁开,定睛一看冉芈天师还是在刚才那个位置,并且脸上的神情严肃甚至是带着怒气,只是发型和以往不同有些不太一样,没有一如既往地束着而是朝着四面八方如同水中荇草般四散开来。终于有人憋不住了,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用近乎哀鸣的呻吟声呜咽道:“师尊,是师尊的鬼魂回来了!”其他人一听见这句话,立刻回过神来,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四下逃窜跑进了室内,有的干脆就近找个遮挡物躲藏起来。尚剑平本也打算逃走,可是他的双腿就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竟然挪不开步子,完全不听使唤。所以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面如土色地望着他师傅的鬼魂。要不是火化冉芈天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尚剑平当真会以为是师傅诈尸了。“孽徒,你可知罪!”突然冉芈天师竟然开口说了话,锐利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尚剑平的身上。尚剑平一下子双腿发软,条件反射地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师尊饶命,师尊饶命啊!”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子,全然没有了那日在大会上的神气。“孽徒,你为了一己私欲,让长生观和一众弟子陪你去攻打昆月宫,毁我长生观基业,还拉着这么多无辜性命陪葬,你简直罪大恶极!”冉芈的话让尚剑平更加大惊失色,没想到师傅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完全洞晓了他的心思,尚剑平趴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看冉坛天师一眼。“剑平不敢,剑平只是想为师尊报仇而已!”尚剑平用还残存的一点理智否认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混账!”冉芈发出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一团火球从半空中飞来,正好落在尚剑平面前。尚剑平被吓得抱头后仰,在祭台的阶梯上连翻了好几个滚,从上面摔了下来。“还敢狡辩!昆月宫岂是尔等之流可轻易撼动的?你以为带着阿界帮还有那些乌合之众就能打败叶若初吗?”冉芈的问题尚剑平不是没想过,只是利欲熏心的他容不得自己去深究和考量这些后果。“剑平知错了,剑平不敢了!”尚剑平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他害怕师傅鬼魂的雷霆之怒。“众长生观弟子都给我听着,长生观的命运现在都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们要做的就是保住长生观,我的死是我的命,不可打着我的旗号去多生事端,如若有人违背,我定从阴曹地府出来将其带走!”冉芈的话威慑力十足,一干人等全部跪下来附议:“谨遵师尊教诲!”“孽徒你可听明白了?”冉芈特意再次问尚剑平。“明白,全部都明白,我不会再去昆月宫了。”尚剑平赶紧连声回复冉芈的话,以后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不知保持那个姿势保持了多久,直到有弟子爬过来,刚一靠近尚剑平身边,尚剑平就被吓得身躯一震显得惊慌失措。“师尊,师傅他走了。”听到这句话,尚剑平才敢抬眼看清对方。“走了?”尚剑平顺势望向上空,木塔上方已经是空无一物了,且火势也比刚才微弱了些。见到冉芈天师不见了,尚剑平才松了一大口气,向侧面一偏瘫倒在了地上,身旁的弟子眼疾手快将他搀扶起才没让他彻底躺在地上。“师尊你还好吗?”弟子关切的问此刻已是面色惨白,一头冷汗而毫不自知的尚剑平。尚剑平连嘴都不能张开说话,只是轻微地摆了摆手,惊魂未定的他现在只听得进去自己的心跳声。缓和了好半天,尚剑平才坐直了身体抬起了胳膊示意:“我要回房。”另一个弟子也跑出来,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尚剑平从地上给拉扯了起来,准备把他送回房间。这时,在外面筹备物资的人跑了过来,毫无眼力劲儿地问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尚剑平:“师尊,戌时将近,我们几时出发?”此人方才不在现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未来得及察觉搀扶着尚剑平的弟子在给他使眼色,结果尚剑平抬起腿就是狠狠地一脚踢像这人的胸口,瞬间把他踹飞撞上一旁的柱子上,同时眼里迸射出要杀了他的凶光:“妈的,每一个中用的,你想去送死也别带着老子!”尚剑平还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下,被这句话再次触动了内心的恐惧,自然是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来出气的。于是这人便倒霉地做了这替罪羊,这一脚踹得他半天趴在地上没有起来,最后还是被旁人抬走了,估计怎么都得落下个残疾了。尚剑平钻进房间,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弟子为他站岗。长生观大门紧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这头,秦峦早已按照约定的时间,在商定的地点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