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5(重)、逆·瓦解  剑气萧心天下同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秦峦觉得头有些昏沉,他仰头向后躺在椅子上,闭着眼捏着自己的鼻梁企图缓解这种症状。“用这热毛巾擦脸吧。”秦峦听到这再为熟悉不过声音后睁开了眼睛,面前一个文秀羸弱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面前端着的铜盆散发的热气把男子苍白的脸颊蒸出了一抹似晕染出来的粉嫩,再加上他含笑抑抑的神情,倒像个含羞娇滴的小姑娘。只是他纤弱的双手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皮肤显得也很是粗糙,与他脸和脖子上的白皙的表皮形成鲜明的对比。“你怎么来了?”秦峦看到男子后立刻换了一个语气,比他跟下属说话时温柔了许多:“这种粗活交给那些人做便是了,你身子骨这么弱,怎么能拿这么这么重的东西来回跑。”秦峦言语上好像是在责备,可语气却很是心疼男子,说话间秦峦立刻接过了脸盆放在桌子上。“能为你办事,律衣不觉得辛苦。”男子脸上的微笑更多了些,脉脉之情显而易见。他把盆里的毛巾拿起来拧干后递给秦峦,秦峦没有用手去拿,而是把脸直接给凑了过去,律衣颔首低眉,眼眸里是道不尽的缱绻之色,他用毛巾的一角轻轻地在秦峦的脸上一碰,试了试温度,确认秦峦能接受后,他才开始一点一点为期擦拭。“从长生观回来后,那些弟兄们好像不太痛快,私底下都在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律衣听到了一些人的抱怨,所以想告诉秦峦。“嗨,他们就是有所不满,这次围攻昆月宫,长生观的尚剑平成了带头人,你也知道我们与长生观的关系,这次我没有拿下那个位子被长生观占了先机露了脸,他们有些议论也是人之常情,你不用去理会那些风言风语。”秦峦倒是一脸不在乎,他从不屑于去争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号,“那位子被长生观就这么拿去了也不打紧吗?毕竟你刚接下这帮主之位人心未定,这会不会又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呢?”律衣紧促的眉间有掩饰不住的焦虑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略微咬着自己细薄的唇角,内心的惶恐夹杂着歉疚,他可不想秦峦再次失去眼前的这一切了。秦峦看出了律衣情绪的微妙变化,他一下捏住他在自己脸庞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淡然一笑:“放心,这些对我而言都是无足挂齿,我从来在乎的只有唯一的你。比人怎么说我,我都不会在意。而此一生,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秦峦的话并没能改善律衣的情绪,他只是苦笑一下来回应秦峦。秦峦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你那七色辉珊瑚还有吗?”“嗯,还有一些,只是余量不多了,约莫还能用一个月。”律衣认真回答到,愁容暂时缓解了几分。“好,你可千万不能省着用,一旦你的痛症发作,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我会想到办法去在弄些回来的,你不要担心,我定会护你周全一世,没人敢再来伤害你了。”秦峦拍了拍律衣的白皙手背让他安心,虽然秦峦表面上神态轻松,但是内心却是焦虑不已,他要上哪儿去搞那么些珍贵的东西呢?在约定出发日期的前一晚,尚剑平在长生观举行了出征前的祭天仪式,他要祈祷上天让他们能够成功围剿昆月宫,也希望老天爷使他的愿望顺遂。长生观院子中央是一个大型的祭坛。祭坛周围被一圈火包围,火圈外站着长生观的弟子,他们举着五行卦纹的大旗,挺拔地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尚剑平则在站在祭坛中央,他的前方有一个木案,上面有果品、香炉、烛台、六大碗酒以及长生观始天师的金身。供桌左边各有一个被搁置在木架上的,盛满鲸油的青铜鼎。木案前还用无数楠木木干搭起来的四棱锥形木塔,高度超出了尚剑平。尚剑平拿着一个驱魔铃一边摇晃,一边在祭坛中央上蹿下跳,念念有词。“驱恶灵,除邪魔,乾坤定天地,阴阳生无极……”过了一阵子,他停下了动作,这时有弟子将一只被困住蹄子的活山羊抬了上来。“咚”地一声,羊连着穿插在羊蹄子间的木架子被重重地放置到那个四棱锥木塔前。尚剑平拿起放在供桌上的割刀,来到那只羊的面前。羊似乎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发出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越来越劲疾的西风,将其他的动静全部淹没了。尚剑平毫不犹豫地拔出割刀,两名弟子稳住那只羊的咽喉,尚剑平立刻找准了时机。随着一股动脉血喷涌而出,两名弟子的衣服和脸都被溅到了不少的血。这时尚剑平赶紧用碗接上满满的一碗鲜羊血,撒上金粉和朱砂调匀后,尚剑平拿出一大支毛笔,蘸取那养血开始在木塔上画符。接着,尚剑平跪了下来,从供桌案头取下一碗酒朝地上横着一洒以视作祭天地和长生观祖师。尚剑平又取下第二碗酒自己一饮而尽,第三碗又洒,第四碗又自己喝光,这样来回交叉的动作,一直持续到他喝完最后一碗酒后,尚剑平站起来走到木塔前,从身后拿出自己的拂尘这么大力一挥,拂尘须卷住一个青铜鼎的左耳,然后用力一甩,把那鼎里的鲸油淋在木塔表面。尚剑平接过弟子递过来的火把点燃木塔,顿时木塔在这火与油的双重夹击下,瞬间被点燃,火势也在顷刻间蔓延,声势浩大火光将上方的黑夜都映红了。这熊熊烈火如同要把周围景象融化了一般,人与物都在热浪的作用下开始扭动。木塔从上到下都被火光包围,发散出来的火舌有着最炽热的温度,给予这场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