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症状了。”张国柱答道。
听到这些,孙良才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张大伯一家把自己当作亲人,但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能替他们做,他抬起头看着伯母,宽慰的说道:“伯母,等过过条件好了,咱去大城市里请好医生好好看看,实在不行跟我一起回上海,我妈有几个朋友是医院的,到时候请他们帮帮忙,肯定会有所好转的。”
听到这,伯母把脸转向一边,偷偷地抹着眼泪,孙良才注意到伯母的这个动作,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又说到:“伯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想让您去好好看看脚,没有别的意思。”
“小孙,我这是高兴呢,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关心我呢,你大伯他都没这么关心过我,我这是高兴的眼泪啊!”张伯母一边擦着眼角,一边会心地笑了。
“老婆子,我关心你呀,都放着这呢”,张国柱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为了这个家,省吃俭用,奔波劳累,我都记心里呢。”
“哼,那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我,每天都只知道指使人一样命令我”,伯母说完,开心地笑了起来,张国柱也在一旁一边挠头,也一边傻呵呵笑着。
“哟,头一回见我爸我妈这么甜蜜,爸,要我说你就应该给我姐争取工资,这样我妈也就不用每天这么累了。”一直在一旁只顾着吃的张自强这时候停下筷子,也插了嘴。
“去去去,你小屁孩懂点什么,再说了,我现在每天也就是养养鸡鸡种点菜也不累。”张伯母很知足地说道。
“我也不是没争取过,在公社和县里开会我都争取过,想当公办教师,你二姐学历太低了,我也只是想给她弄一个民办教师的资格,倒不指望能挣多少工资,好歹给咱村里的娃娃一个正式的老师,这样咱们村的学校也能维持下去,可是人家不同意,一是嫌你二姐学历低二是没有教学经验。不过现在好了,小孙来了,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张国柱满怀希望地说道。
“张大伯,那我问第二个问题了,我来三河村只看到两条河,可名字为什么叫三河村呢?”孙良才又问道。
“你看到的是山羊河和渔泡江吧?”张自丽主动接了话,看来她也没有了之前的羞怯。
“这好说,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第三条河。”张自强一边吃着饭一边把话接了过去。
“那张大伯,我还有个请求,我想……我想去看看……我哥哥,”孙良才有些犹豫地说。
“孩子啊,这事你不说我也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咱们先去大队把你的工作交代好了,咱就去看你哥哥去。”张国柱说。
“那就劳烦张大伯了,我听你安排。”孙良才满怀感谢地说道。
不多时,张自强放下了碗筷,小伙子正在长身体,吃的不少,但他吃饭很快,每次都是第一个吃完。孙良才也吃完了碗里的饭,放下碗筷,打着饱嗝,这是他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也是吃得最饱的一次。刚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就有好心人这么热情地对待我,孙良才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小孙,你这么多天奔波,多吃点,一定得吃饱了。”张伯母关切地说,“不知道饭菜可还吃的惯?”
“很好吃,就是有一点辣。”孙良才不由自主地笑了。
“对了,老婆子你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上海人不吃辣。”张国柱赶紧提醒道。
“哟,还真是,你看我这记性,以前你哥哥总来吃饭,每次老头子都会提醒我,就怕我记不住。小孙,以后饭都到家里来吃,你不吃辣我记住了。”张伯母说道。
“没事,伯母,我还得在这很长时间呢,过几天我就能适应了。”孙良才说到。说话间,一家人都吃完饭了,张自丽起身帮着张伯母收拾碗筷,擦着桌子。
“那孙大哥,我带你看小河去。”张自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说着就拉着孙良才的手往外走。张自强在学校都被囚禁惯了,这好不容易放假了,也都不喜欢在家呆着,但也得每天被二姐叫着去学校帮忙,这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出去疯跑的机会,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是啊,谁不喜欢自由自在呢!更何况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张自强从家出来,一路上蹦蹦跳跳在前边带路,孙良才在后边跟着,沿着马路一直往东走,穿过村子,就回到了大队院子门口,在马路的尽头,沿着大队围墙边,有一条半米左右宽的小路,绕着围墙走到大队大瓦房后面,小路有一个岔口,一条往大队后面的小山包上坡,这条小路的两边都是一片一片的山地,地里油菜花一片金黄,晚风吹来,时不时飞过来一阵芳香,沿着小路一直上坡大约九百米,在小山包顶上,也有一间高大的大瓦房,张自强告诉孙良才,那就是三河村小学。
张自强带着孙良才走的是另外一岔的小路,小路虽然有点窄,却很平,路边是一条很宽的灌溉渠,渠边种了一排排竹林和桃树,在南国温暖的气候和渠里水源的滋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