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爷暗道果然直觉找对了人,忙继续问道:
“可还有其他线索?若少侠能侦破此案,我宫台愿赠金千两。”
项问之起身看向个头到自己鼻尖的中年男子,耸了耸肩:
“我对钱没有兴趣,况且这种邪门功法我也仅仅能做到分辨而已,对破案也谈不上十分擅长,只能尽力而为。”
这番实事求是的说辞将宫二爷的期盼拉低了不少,可事到如今眼前两根可能破案的稻草无论如何都不能撒手。
“两位少侠莫要自谦,此案但求竭尽全力,无论结果如何宫某都有重谢。”
“除了钱财,您还能给什么?”项应之插话道。
“一两玄武石结晶,我相信破阵项家的人不会让我失望。”宫二爷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坚定而慎重地说道。
两兄弟互视一眼后点了点头,事情便当是应下了。
“我需要查看尸首,这白布”项问之才说了一半,坐在椅子上的孙县令就跟发疯似的红了眼,瞪着三人激动得浑身发抖:
“谁敢再窥视我女儿遗体,我挖了他眼睛!”
这让宫二爷有些挂不住面子,同样感觉椅子上这老头过于迂腐。
“孙县令,令嫒已经去了,还请节哀。但如今凶手仍然逍遥法外,难道不是越早发现线索越能让逝者安息吗?”
“线索其他地方找不到吗,我县衙也有卷宗,还非要看一个死人的尸体?!”孙县令当然懂得孰轻孰重,可极度的悲伤令他暂时神志失常,倔脾气就这么上来了,边沙哑地低吼边落泪,声音压抑,痛苦令闻者感同身受。
项问之叹了口气,说道:
“宫老板能否将船舫所有伙计的名单让我过目,包括杂工,侍卫,甚至戏子,越详细越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时辰内来过此地附近的客人,也是越详细越好。”
“客人吕掌柜已经去请了,至于伙计的名单,稍等。”宫二爷转过头对着一名侍卫吩咐道:
“找三爷把伙计们的名单拿来,另外让四爷给我把船梯口盯紧了,没有我的通知谁都不能下船,少踏马红绫班的一开口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老子是让他看场子的,不是听戏的,不想干这个侍卫长就趁早滚蛋!”
随着楼船各方调动,这方黑暗下的小世界再次沸腾起来,而红绫班专属的负一层居住区正有一人表情愉悦地坐在太师椅上,哼着名为杀秋风的小调。
“师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呀?多少年都没听你亲自唱过戏了,老是一个人偷偷的哼曲,你知不知道外面好像炸开锅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来,扑在此人身上,白衣红梅随之牵动。
“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你在红绫班可算是老人了,琵琶在那儿,把我从小教你的曲子弹上一遍。”
“略”少女吐了吐舌头,起身走去抱起琵琶。
随其手指拨弄,弦乐节奏自缓慢而起,渐进肃杀。
对面,在膝盖上打着拍子的梅红雪则含笑眯起了眼睛,神情陶醉,如狼、似狐。
两个人的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