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这名在城内有头有脸的中年男子很快排除杂念,眼神认真起来:
“乳臭未干的女孩也下得去手。
皮肤保养极好,处子,在同龄人中个头较高。”
“哎!”
宫二爷正自言自语地做着门外汉的推断,一名手拿名册的账房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掌柜,掌柜!东家!找到失踪的人是谁了,派人询问证实定完房后又回家的客人外,只有只有孙县令家的千金”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的怪异。
“把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给我带来,还有”宫东家稍稍一顿,吕掌柜便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接道:
“一个时辰内经过此处附近之人的名单搜罗的如何了?全部拿来,我一一去问。”
“不,哪怕是城中权贵都让他们给我挨个亲自过来,没问完话谁都不许走!”宫东家有些恼了,抬手喊过一名侍卫:
“拿张毯子把尸体遮住!”
逐渐嘈杂的响动惹得楼船四层的一扇窗被人从里面撑开,熟悉的面孔终于探出窗外,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被众多侍卫维护之地开口道:
…
“下面好像出了不小的事,掌柜都出面了,正好睡不着不如去看看?”
“你现在可不适合抛头露面,血雨楼的杀手随时可能取你性命。”屋内的声音回答道。
“呵,我项应之若是给一个杀手吓得连门都不敢出干脆就别活了,更何况不还有你陪着?”项家二少爷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绑好枪头便径直走向屋门。
被誉为神童的项问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拿起墙边与人等高的精钢枪杆快步跟上,兵不离身。
当兄弟二人走到林植甲板,孙县令也去而复返,慌乱地一头撞入侍卫中冲向凶案现场。
察觉来人的宫二爷赶忙迎上,同时招呼侍卫拿来一把椅子。
“孙县令,您先坐。”
看着宫二爷异常的表现,孙县令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他一把抓住对方手臂,焦急地口水喷溅: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您先坐。”宫二爷搀着对方的胳膊让其在椅子上坐牢靠了,才点点头道了声:
“节哀。”
对膝下唯有一女的孙县令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绝对是天塌了般的打击,听到确定的回答后直接两眼翻白直喘大气,把宫二爷吓得差点以为这年过半百的小老头要跟自己闺女作伴投胎去了。
“查查一定要查出来!”
“县令放心,我们联手将这玲珑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凶手找出来!”
“不,老程,喊上老程。”
“嗯,我这就差人去闻香县通报程县令。”宫二爷忙应声。
“还有,不要告诉我夫人,先不要告诉。”
“那是自然。”
吕掌柜还在楼船上一一敲响房门,项应之兄弟二人已经走至侍卫围成的圈外。
“这位兄弟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对一名侍卫询问道。
“未接通知者莫要靠近。”对方打量了他一眼回答道。
“能否行个方便?”项应之掏出一张小面额银票塞入对方手中。
侍卫却不敢接,赶紧还了回去小声道:
“这位公子还是赶紧离开。”
二人这番举动被宫二爷的余光扫到,尤其是项问之手中所持的钢枪十分吸睛,似乎感觉到项家兄弟与常人的不同,他安抚了一下孙县令后便迎了上来。
“两位是?”
“破阵项家,项应之。”
“项问之。”
兄弟二人自报家门。
“原来是项家英杰,可是被吕掌柜通知来此?”宫二爷以为二人是在一个时辰内经过此处范围的客人。
“非也,只是在窗口看到此地异样,想来探个究竟。”项应之实话实说。
“可懂破案之法?”宫二爷跟着直觉问道。
“我三弟或许能帮些忙。”项应之可不想错过这个热闹,迅速说道。
让外人插手此事不合规矩,但这洞庭舫的东家沉默片刻还是开口了:
…
“既是项家人看看也罢。”
兄弟二人跟随宫二爷走到树前,看着白色床布下露出的惨白小脚,脸上都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死人了。
“二位能否看出些什么?”宫二爷怀揣着侥幸问道。而旁边瘫坐在椅子上的孙县令跟痴呆了似的浑浑噩噩,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一声不吭。
项问之借着灯光靠近白布几分,蹲下身仔细打量起女尸唯一露出的右脚,与其上破甲而出的花朵。
“这是一种蛊花,我曾在某个组织中见过使用此物的巫师,但如此精密的操控”他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枯枝拨了拨眼前鲜艳的花朵:
“每根脚趾开出一朵,按理应该是专修中丹田的异士所为,且同修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