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于仁举又是一惊,想不到被人跟踪也未有发觉。当下回头一看,哪里有人,倒是听见掌风呼呼而来。于仁举当即一惊,知道对方出手偷袭,当即太极拳云手使出,将对方一招化解开来。只见那黑衣人顺劲提顶,立腰溜臀,奇正相生,走转拧翻,身随步走,掌随身变,行走如龙。
于仁举见此,惊道:“游身八卦掌!”只见那黑衣人一招“游龙出海”打出,于仁举立定身圆,一招“揽雀尾”将其化解开来。黑衣人见此,左手一掌顺势打出,直逼于仁举双眼而去。于仁举微微一侧头,哪知对方右手已然出拳,又是直奔于仁举面颊而来。于仁举连忙左手弹出,一把抓住对方右手,呼呼连转两个大圈,随即一招“欢推窗”顺势而出。那黑衣人倒也不慌,双掌其推而出,两人双掌相交,各自退了几步。
于仁举说道:“素闻八卦游身掌乃是丐帮弟子所习,怎么如今丐帮弟子都成了采花贼了么?”
那黑衣人听得此话也不生气,他当即说道:“少林派乃是正道领袖,那罗汉拳难道杀不得好人么?”
“你这话又是何意?”于仁举皱眉问道,但隐约间,知道对方在说方才那两个是少林功夫的人。
那黑衣人揭开面巾,露出一张年轻却又饱经风霜的脸,只见其二十四五,一脸刚毅。那黑衣人说道:“在下姓程,单名一个牧字。”
于仁举抱拳道:“于仁举!”
程牧一听,当即说道:“阁下可曾在聚义小楼,怒斩了那纨绔子弟?”
于仁举微微一笑道:“见笑了,胆子太小,便只得借酒壮胆了!”
程牧一听,哈哈大笑道:“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那些时日,福州丐帮弟子,均在谈论阁下威名,却不知竟是少年英雄!丐帮之中均说你乃当世豪侠!”
听得程牧说话颇为豪气,于仁举心中敌意也去了十之七八,他当即抱拳道:“惭愧!说来当日之事,多亏了江湖各路英雄帮忙,否则凭我一人之力,哪里能行?”
程牧微微一笑道:“不必谦虚,若非你不畏权势,又怎能令群雄折服?”说完程牧见于仁举还想说些什么,伸手一拦道:“此事暂且不提,白日里,见你们三人在街上散步,我虽是功夫不高,却仍旧看得出你们三人武艺非凡。
丐帮的兄弟说,你们曾去过老韩的酒馆,那老韩什么都好,就是舌头长。所以我便知你们这般做便是想以身试法,引那淫贼现身!可我曾经与其中一人交过手,还被其重伤。足足休养了三个月,方才能勉强走路。是以今晚怕你们出问题,我便早早藏身于一旁,希望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在福州这么些年,与其交过数回手,我便不相信你不知凶手是谁?”于仁举质问道。
“知不知却是无关要紧,只是抓不到那人证据,我也是无奈,到头来,却还是害了不少人性命!”程牧叹黯然道。
“性命?谁的性命?”于仁举问道。
程牧苦笑一声道:“说起来,此事全因我而起!”
“这是何意?”于仁举问道。
程牧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懊悔,几次欲言而又止住。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我本不是丐帮中人,我从小是家姐将我养大。家姐名为素娟,从小对我很好,为了我也一直未有嫁人,便是媒婆也赶走了好几个。十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我正和姐姐说着话,说着那日在私塾学到了什么?而姐姐则是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笑着与我说话。”
仿佛当日之事仍旧如昨,上一刻还是面有笑意,这一刻却是咬牙切齿:“便在这个时候,那个畜牲冲了进来。便直扑向我姐姐,姐姐害怕的大叫。我上前帮忙,却是混乱中只觉脑袋一疼,便昏了过去。当我再醒来时,只见姐姐浑身赤裸,心口之上更是插着一把平日里用来裁剪的剪刀。我一边哭着叫姐姐,想让她像平日里那样,与我有说有笑。可是她却一动不动,就像邻家四婆的公公一般,倒下了便一动不动,姐姐告诉我说那是人老了,人老了都是要死的。”
“那时候我便知道姐姐如四婆的公公一般,已经死了!我害怕极了,便找邻居过来帮忙,可是无论我如何敲门,却是没有人回应我。当我再回去时,却是看着邻家四婆一边流泪,一边从我家出来,行色匆忙,无论我怎么叫,四婆却是不理,径直回到了家中。”
“后来我才知晓,这些邻里相亲都被那畜牲用钱给收买了。我回家看时,却见姐姐依旧躺在那里。只是胸口没了剪刀,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了,可是胸口依旧有血,那血竟是那般刺目!”
“夜晚,我很害怕,所幸一个老乞丐闻得哭声过来找我,老乞丐那时看上去却是格外温暖,因为家姐时常会拿些吃的送给他,所以我认识。我将看到的事情都与那老乞丐说了,便想着去报官,可是我不懂那个老乞丐为什么拦着我。最后老乞丐叹了口气,终究是待天亮之时帮我将我姐姐带到了福州府衙。可是最可恨的是,官家根本不会管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