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于康出了门,这便跟随着陈汝言押送的金银一路而去。出了城门走了许久,均未曾看到所谓的藏金之所。便在此时,于康只见前头的人马均是停了下来,而陈汝言更是手提缰绳,调转马头,看着来路方向一脸笑意,阴毒而又狡诈。
忽然间,于康只听“嗖嗖嗖”三支飞镖向自己射来,听其声音,直感其劲势之强,于康知晓,发镖之人定是江湖好手。既然已被人发现,那便无需再藏了,当下连忙避开。
此地较为开阔,若非春日树木茂盛,当真无处可以躲藏。于康定睛看时,只见“铁面先生”李逸之,“竹叶青”沈秋艳,还有两人,向自己围了过来。一人长相丑陋,五十来岁,右手握一九环钢刀,扛于肩上,左手握拳撑腰。而另一人作文士打扮,三十出头,长相颇为秀气,左手后背,右手一柄折扇,轻轻晃动,脸带笑意。
于康面带笑意,伸手作请状道:“未请教二位如何称呼?”
那长相丑陋之人说道:“好说,在下张焘,江湖朋友给面,送了一个‘九环刀王’的称号。”
于康又看向文士问道:“那你呢?”
文士轻拂折扇,说道:“不才‘血手书生’苏白。”
于康点了点头,说道:“没听过!”便在此时只听一连串“呵呵呵……”如金玲一般的笑声传了开来。“于大人当真可爱的紧,竟是连江湖上这般有名的二人都没听过,这不是扫了二人的脸面么?”
于康冷哼一声道:“脸面?有何脸面?我看还是不要脸的好,为此等奸臣走狗,要脸面何用?省的辱没了先祖!”
听得此话,张苏沈李四人面色难看之极,那张焘正欲出刀,只见陈汝言冷笑一声道:“在你看来,天下便只有你父亲于谦一人是忠臣。”
“这倒不是,天下忠臣何止我父亲一人,只是在我看来,你陈汝言与这忠臣二字半点干系也没有。此番情形,你不过是为了报杀子之仇,还谈其他做甚?”于康淡淡道。
陈汝言怒极而笑道:“你当真是可笑,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
于康眉头一挑,说道:“是吗,我怎么看着像是你陈大人死到临头了呢?”
“给我杀了他!”陈汝言喝道。
“慢着!”于康罢了罢手,说道:“不急,我人已在此处,还怕我跑了不成?”于康说道。
“怎么?你是想等着徐有贞来救你?哼!不怕实话告诉你,往前十里,便是军营所在,即便是徐有贞来了,本官也会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于康一惊,说道:“你敢杀朝廷命官?”
“不是我杀的,是你杀的,本官只是出面擒杀你这谋害朝廷命官的人!你因记恨徐有贞徐大人向皇上进言杀害了你爹。因此你便怀恨在心,中途潜逃,来到京城杀害了徐有贞。而本官因视察军营经过此地,见到此等情形,便想擒拿于你。奈何你自诩武艺高强,拒捕反抗,本官失手将你打死。徐大人位高权重,若是死了,皇上总会需要一个说法的,我这个故事,想必皇上应该会比较满意!”
于康听得此话一愣,讥道:“当真是可惜,陈大人怕是入错了行,真应该去天桥下说书,相信到时候会有许多听客捧场。”
陈汝言嘿嘿一笑道:“你这个提议倒也不坏,若是有朝一日本官告老还乡,当真会考虑说书这一行,到时候也会把今日这一段再说与世人听听,看他们如何评说?”
于康亦是微微一笑道:“以前未有做官之前,若是入了说书这一行当,想是你陈汝言定会名响京城,如今虽也算是享誉京城,但到底是入错了行。”
“哪里错了?”
“错便错在你不该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纵容儿子胡作非为!”于仁举厉声喝道。
听得此话陈汝言面色突变。
便在此时,那“九环刀王”张焘见陈汝言面色难看,知晓陈汝言气急,当下挥刀前去。于康见此人前来,心下防备,拔剑而出。
于康心想:“江湖上人称‘九环刀王’。想是本领不差,自己不可大意。”于康一剑刺出,此一剑乃是太极剑之中极高明的一招,唤作“弃物投先”,看似一剑刺出,却是留有五招后手,乃是查探敌人虚实的一招。
那张焘见此剑法,说道:“好贼子,武当太极剑!”说完侧身躲过,一刀挥出。于康冷哼一声,退后一步,斜剑劈出。刀剑相交,张焘只觉虎口一震,正欲握剑收回,哪知那于康嘿嘿冷笑一声,说道:“哪里走!”太极剑“粘”字诀使出,直叫张焘的九环钢刀,硬是抽不开去。
于康手握佩剑,当即连连转动,刀剑之声,九环撞击之声在场中不时响起。不多时见张焘面红耳赤,大口喘气。
于康当即一声“着!”只见于康右手微微抖动,向上一提,张焘右手虎口一疼,那柄九环钢刀脱手而出,直飞天上。于康随即一脚踢出,直将那张焘踢飞出去,看着倒地的张焘哈哈一笑道:“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