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聪明!小时候看你比同龄孩子出众老练。可到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你却还比谁都那么晚成”!听到此见石溪竹无语,只是微翘嘴角。唐珊珊自觉过火:
“好啦,好不容易有幸遇见了你,请原谅。还记得小学一、二年级时的你我,也是在这个地方,你答应开始教我画画的吗”。
“当然记得。才十岁”。石溪竹含泪,将后脑勺留给了珊珊:“正是那一次,你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一个美的印象;我啊,也是人,又何尝不愿痛痛快快地去活一回,无忧无虑的人生,去按照人的天性随意做事呢?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轻轻松松地品味人生。我知道你在心疼我”。
“第一次听到你的肺腑之言。可你却或许永远做不到,比如说,你心中的那个故乡的毕玉婷,是吧!在沉香湾中学我见过她一面。为她你差点没被火烧死!而救你的朱雪娇,论长相与之一模一样,可仍然不能替代那个毕玉婷,还有那么多的,与你相处的时间都比毕玉婷长,可为什么都不能打动你,这是不正常的。你在自我克制约束,将自己困于无形墙内,恪守着儿时的盟约,画地为牢将自己的天性都克服掉了。你完全接受的是你父亲的教育思想。你父亲自称儒释道三教信徒,以忠诚、正义、善良为思想基础,一点不会变通怎么行得通!,大洋娃娃的绰号是谁取的?但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看刚才那正身修心的样子。告诉你我是有信心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套住你这个呆白马”。
石溪竹听了,瞅了瞅她便低下头:“走吧,到家给你做些好吃的”。
“怎么好随便到别人家吃饭呢”。
“你看,刚才还说我呢”,唐珊珊笑了:
“这就挺好了,可以了,能挺一个月半个月的了。我的出现会惊动许多人,赵月环都会生我的气的。有心就陪我在村外走走吧,这也曾是我的家呀”。石溪竹皱起眉头:
“赵月环虽然和我公开过关系,但是我觉得那是为帮我摆脱困境而付出,正如那时你留我在你家一样。两年来,可以阐明的是,她确实视我为最好的朋友,可我与他的出身条件有天壤之别……好像她也很苦。”
“如果月环也算是有苦衷,那我就不能活了。”
“谁都会有自己走不出去的无形墙圈子”。
俩人穿过塔林,来到河湾石舫,又绕向西甸园,溯河而上来到南湾,仙鹤岛已经映入眼帘,大河南转东上,便是一望无际的夹林丘陵谷地。
“河北面是杏花村的黄家林子,这儿是神花溪,好啦,当年我们就是在这儿分手的,今天还是在这儿分手吧。再往东就是东台子了,过了东台子就是沉香湾村了”。说罢唐珊珊伸出右手,石溪竹没有即刻与其握手话别:
“珊珊,你不到家,让我的心怎么好受呢,难道一定要我歉疚一辈子吗”?珊珊低下头想了一会儿:
“还不一定谁歉疚谁呢。我那个当校长的姨娘还健在,我不混出个金光闪闪,怎么能进这个村呢,除非是……好啦,别争了,只要你能偶尔想起我……再见”!珊珊转身就走。石溪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大洋娃娃”,唐珊珊站住了,慢慢扭过头,一尊幽怨的娇容展现在他的面前,她闭上了眼在等待着什么,然而石溪竹,最后还是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摆动,以示分手。
珊珊走了,石溪竹在后面穿林默送她,直至沉香湾村口方归……
石溪竹家。“这猪怎么了,咋直跌筋头、还直吐沫”?柳丽媛问石成雨,石成雨看了说:
“大概是吃了隔夜焐锅里的白菜,是中毒了,赶紧给一刀趁着还没吸收到肉里,还能捞口肉吃”。
“嗨,倒霉的时候,越渴越加盐”。柳丽媛发愁,石成雨不耐烦:
“嗨,生活就是这样,赶到哪儿是哪儿,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就是收获。还得快去找大队兽医来认证一眼,否则会说私自宰杀”。
武全贞被找来了,他掰眼看后,那前院的李庆哑便张罗收拾猪了。
石成雨、石溪竹陪着武全贞进屋吸烟闲谈。石成雨客气地问:“全贞,有对象了没有”?
“还没有呢”。
“二十几了”?
“我也数马的,和石溪竹同岁”。石成雨点头:
“噢,二十二还不算晚”。
石溪竹知道,提这事,这会使武全贞想起姜艳伤心的,于是叉开话题:“听说农学院招生有信儿了”。武全贞咧开大嘴讲起来:
“我和他们闹过了,当初猴子干个臭不六够,这回爬上去了。大队拿我当开粑粑棍子,用一下应急当兽医,那能行吗,我当初就把这个事向他们阐明了,我敢说话。现在大队主任黄圣业想不认账、要把这好事给他的圈亲信,说什么,是当初白新政答应我的,现在他走了就不算数了。我说了,当初你不也在场点头了吗,想要给你的侄子是吧,怕下乡落到偏远地区,就来个还乡到咱村,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