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在说啥呀”?
“嘿,书记呀,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做糊涂啦,几年前学样板戏忠字舞时,那舞台上孪生女献花儿一幕,我可是这屋里的唯一的知情者,他以前对你好,不过是拿你当做人家的偶像。看,原形真的来电话了吧,他便把你这假的甩一边了。其实,也用不着想不开,比他差的小伙子也不是没有……”
“噗嗤,作你的作业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吧,这人们……以后,我们俩个好好处一处!我可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即将走向社会,也该定终身了”。朱雪娇似乎没有听懂初建涛的话意,她仍然执着自己先前的思路:
“要是真的是孪生姐妹,我心甘情愿让了,我认为他们也未必成功。这十年来,他们只不过才有两次接触,其中还是一次看人、一次听声,那有声有色的一次还是带着浓重的戏装。并且世人们多数习惯爱的地位金钱他没有,而我爱的是人才,他有。我将至死不渝地爱戴他、感化他。至于我和你,就永远做个好朋友吧”,初建涛不快,出走了。他在画展室看见月环、赵月环笑问:
“你的三俏图为什么不写上标题呢”?初建涛反问:
“月环,你告诉我人为什么要分贵贱”?
“这”,月环想了一下:
“人本无贵贱,不过是自造自觉贵贱罢了”。
石溪竹在校东杨树林里穿行,他不相信她们真的能来看自己:难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能成为事实吗:此刻,我在毕婷婷的心中,真的这么有分量吗?让她牵心,吸引她远程前来。我真的能这样幸福吗?想至此他兴奋地纵身一跳!折下一支杨树枝,发现自己的衣袖口破绽了,再看膝盖都打了大补丁,一双黄胶鞋也张了嘴,顿时自觉形秽卑贱:“金钱对于我来说并不那么经心感兴趣。可至少应该解决了普通衣食问题。对得起我心中这第一观众!二十年来哪怕就今天这一日,能象文艺汇演那日,能穿上一套见得人的装束也足矣!可现在怕是借也来不及了!
人有脸面、树有皮,正人君子应该有自尊自爱的,就是怎样艰难绝境,也应该以整洁的仪表去从容面对。有数的每一天,更何况是人生有代表性的一天,可现在的我,又怎么能恨病残衰老的父亲,和整天劳累的母亲沒作到呢?世人们不应该是看人浅薄吧?如果是丁运来了,我可以不介意的。
我万万不能让她们看到另人失望的我!对,我提前一些超小路到北村口行道树后,偷偷看上一眼她们也就知足了!
恕我不见面的失礼吧,以后,我会用毕生的努力赎回这次的亏欠。你们会理解我的不辞而別的苦痛吗?可又一想,这是不是我人生的机遇没有把握住呢……
毕玉婷和岳丽君,带着准备好的礼品,骑着自行车飞快地驰骋在左转右弯的各个路段上,终于蹬上了沉香湾大道,穿过村口,直入沉香湾中学校园。因路途之遥虽属已超近路,此刻学校还是已经放学了。校园内人影所见无几,篮球场地上只有样样课目都不甘落后,学习十分有犟劲的唐珊珊,还在练球投篮。毕玉婷见操场上有一位女同学在玩篮球,就与岳丽君沟通:“我们去问她便会知道石溪竹了”。
“对”,俩人走过去。
正在练球的唐珊珊见俩个陌生的中学生向她走来,连忙接住球站在那里等候:“你们找谁呀”?
“我们是莲花湖中学的,找石溪竹,我们俩个是他的亲戚”?
“哦,你们到得太晚了,早已放学了呀。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传,我与他是一班同学”。
听这么一说,毕婷婷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礼物包裹,心想,这样的礼物怎能让别人经手呢,便回道:
“谢谢了,以后我们择日再找他吧,再见了”,俩人转身推车就走。
唐珊珊十分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是分身术的奇功,她太象雪娇了,只不过是气质有别而已。一定是孪生姐妹!哼,石溪竹的亲戚就一定都是丫头吗?猜你个九莫非是石溪竹故乡的那些青梅竹马们吧……”
在自行车上,毕玉婷和岳丽君百思不解,岳丽君先开腔了:“他明明在电话里答应我们的,怎么还会走呢”,毕玉婷解释:
“你没注意吗,他在电话里就有些支吾搪塞的,这不象是他的本意,大概是有难言之苦,不愿见我们,说不定已经淡漠了旧情……”岳丽君心想不会的,我不能放弃:
“不象,他写给我们的信是那么深情的。”
两台自行车穿越出了村口。
通向村口大路的一条小毛道上,石溪竹晚了一步走了过来,他靠在一棵较粗的大树后面,不时地探望着南来北往的路人,直至夕阳扁卧在地平线上,也未见其影:
“亲爱的朋友,等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来和你们诉说情怀吧”……
第二天早晨。唐珊珊在校园门口看自己写的黑板报,等候石溪竹的到来,当他一跨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