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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石成雨笑着答应。于是青年们都起身出去了。一时静下来,石成雨“哼”了一声:“尽是这样货”。
“你在说谁呀”,柳丽媛不解。
“说谁,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有了女人就忘了老子的,拿媳妇叫祖宗!石汉刚才倒茶,就没说给我倒一杯”。
“噢”,柳丽媛忙倒了一杯过来:”不就是渴了吗”。
“没脑子,你能顶儿子呀”。
次日晨起,白雪加盟的神花蹊,一处处梅花雪枝却格外清晰悦目,身着红装的朱雪娇,独自站在两个好朋友曾站过的那株腊梅前,雪开始融化了,她抓起了一把画稿碎片,在静静思索。
“朱雪娇”,石溪竹出现在她的身后了。
第三生产队。朱茂和队委会的几个人还有石汉、朱雪倩等人,在一起议事。孙庆文队长挠了挠头:“我们集体主办吃顿忆苦饭。我想就作菜团子吧,外表滾上点玉米面或糠皮什么的。反正是越不好吃越好,不搞肯定是不行的,公社下来人检查。这皮儿,我看也只能是玉米面了,那糠砂淋淋的咋吃呀,社员们也是好不容易聚一次。”
“行”,大家同意了。
“这馅儿吗,队里现有的最不好的菜也就是箩卜呗!去菜窖外面拣点扔出来的烂白菜帮子,别再吃死两口子,大家说是吧”。喂马的孙小脚子吸了两口长杆烟袋:
“那当然了,安排两个人,在队部门外看着点,也假装弄回两大筐烂白菜,烂萝卜放在大门口”。
大家开始造厨,孙庆文队长又强调:“我看这箩卜馅菜团子我们也是常吃,就这么做,上面查来怕是不好看,就把馅和面拌在一起,再攥团子,这样,看上去乱糟糟的倒好一些,还象点那么一回事,里面呢多放些佐料,海米、味素、花椒桂皮什么的”。
于是,社员们按队长的安排办了。听说要吃便宜,社员来得非常齐。蒸熟了,社员们每人分上两个,有一个社员咬了一口嚷起来:
“嘿,还真不赖,这海米、味素的小调料味都吃出来了”,于是,他起身又去锅里抓了两个来。接着打开第三锅,做饭的女工忙拿出两个给队长,其他人闻到了锅里的香味儿,便把这团子全抢个干净。有个社员讲道:“这不要粮票,谁不多吃点。”队长有些奇怪,便咬了一口:嗯?这个里面还掺肉了。他害怕得回头向大门口看了一眼,正见警戒社员在禀报:
“在大队蹲点的来啦”!
果然进院两个陌生人。
“大家欢迎接客人光临”。朱茂队长喊着鼓起掌来,社员随着鼓掌,两位客人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许多漠”。
“我是李良贵”。
不知是谁在下面小声接了一句:“嗨!今天伙食错不了呀,李连贵大饼和啤酒冒漠都上来啦”,那位岁数大的只是赔笑,年轻的笑着开了腔:
“我这个李良贵不能和那个李连贵相提并论,我可是忠心于无限的哈,今天我们来,是一起和大家吃忆苦饭的”。
说到此,他走到石汉、朱雪倩面前依依握手。下面响起了全体社员的掌声。有人递过来了菜团子。两个蹲点的每人拣了一个,几口吃掉了。
那喂马的饲养员孙小脚子,白发苍苍,他壳打着烟袋锅,在人群里嘀咕:“且那我给东街王文禄家打工时,那是秫米干饭,盐豆子管够造”!孙队长瞅瞅爹。这时,有社员又送给两位客人两个菜团子,许多漠接过来对大家讲:
“忆苦思甜搞得很好,还要搞好文化生活学习,排练节目学跳忠字舞……下次来我们来希望你们被选为先进的生产队的。生产队要在经济方面给与支持”。
孙庆文队长为难了:“现在红布红纸脱销了”……
会后。朱茂队长和石汉,朱雪倩两人商量:“我看,这去区里学跳舞,就派石溪竹、雪娇两个高小学生充数去吧,队里还节省两个劳动力。红布,就去城里商店买,顺便再买点红纸,把生产队装点一下都见见红”。两个青年答应去办了。
李雁秋打开旧柜子,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里面没有什么象样的东西,只有一个披风,一面红一面绿,尚可。她展开看了看,放在一边,将包裹送回柜中,她在想:春风很大,披上它或许挡点风。她拿起披风跑出家门,在村大队部门前,站住了,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偷看,脸上浮现出委屈难过的神色。
只见石溪竹、朱雪娇俩人,身着整齐的草绿上衣、兰裤子,佩带红袖标,相敬如宾,从三队院里走出来,走向大队的汽车,互相谦让着上了汽车。汽车上插满了彩旗,锣鼓声威。朱雪娇见车上已有来自别的生产小队同学,忙打招呼:“初建涛、姜艳也来啦!”姜艳笑了点头。
“是啊”,初建涛一副骄傲的神态:“代表二队。怎么,我们不是一个队的就不能挨着你坐了吗,四小队的还没来呀”?朱雪娇转身回头召唤:
“石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