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催促着仔细查看了李夜墨的伤势。
伊籍不由得苦笑,当真是剑仙的手段,这一身伤痕均不致命,最严重的也只是手脚经脉挑断,双眼刺瞎,可大量的失血才是要了飞蒲草性命的真凶。
“你们知道他喜欢地方是哪吗?”伊籍轻声发问。
“灵官,他是翠屏山上,一道鹤的弟子。”杨虎灾规矩回答。
伊籍摇摇头叹息道:“那就把他送回去吧,这么重的伤还敢拖到现在,我救不了了……”
“什么!救不了了?”
杨虎灾腿一软,一下跌坐在地上,“咱救老娘竟害死兄弟!”
东风恶一把揪住伊籍的衣领,“放你娘的屁,老子偏要你治!治不好,老子剁了你!”
伊籍扶额无奈道:“死淫贼,天命有数,我等与天争如何辛苦,你究竟懂不懂尊重医生!”
“老子不懂,也不想懂!你必须治好!”东风恶犯了混,直接将伊籍举了起来。
“我可知道苏欢师妹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伊籍拍打着东风恶的手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我倒敢开方,只是你们拿不出药来。”
东风恶本来听到伊籍说起苏欢,气上心头,正想摔他一个四仰八叉,听到有办法又收起手来,“有办法?快说什么办法!”
杨虎灾也霍然起身,激动地熊抱住伊籍,力量之大,几乎要把伊籍的骨头压碎,“灵官,咱、咱……请直言相告!”
“我没说我不说啊……”
伊籍费力从二人手里挣脱,一脸嫌弃道:“上次去拿金凤花,师父给了你三天是不是。”
杨虎灾用力点头。
伊籍神秘一笑,竖起食指道:“一个时辰。只要一个时辰内,再拿出一朵金凤花,我这方子别的都可以不要,只要一味金凤花!”
东风恶面露凶相,又要把他举起来,“你这小白脸当金凤花是白菜吗?才给了一朵,又要一朵,怎么不去抢啊!”
伊籍连忙躲在杨虎灾身后,“我说了不可行的,是你们偏要问!”
东风恶撸起袖子破口大骂。
杨虎灾沉声道:“灵官,不新鲜的金凤花行不行?”
伊籍一愣,“杨虎灾,何谓不新鲜的金凤花?”
“两日前,咱受了伤,吃过一朵!”
“吃……吃过一朵?暴遣天……”
伊籍瞳孔突然放大,“杨虎灾,你可知道,如今你这一身血肉,便是最灵、最灵、最灵的金疮药!”
东风恶帮着杨虎灾剥去李夜墨的衣衫,遍体剑伤看得人心惊胆颤。
伊籍施针过穴,将血暂时封住,回过头郑重道:“杨虎灾,你记着,我绝非说笑,能不能救你这兄弟,接下来全在于你。”
杨虎灾点了点头,戒酒后日渐委顿的脸上又透露出活力来。
“如果是一朵完整的金凤花,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依法分解为十三份,内服外敷,生骨生筋血肉合,不在话下。”
“可你全没章法的生吃,方法不得当,药效先散去一半,加之如今又过了两日,在你体内发挥功效再散去一半,你身体里如今也不过三成药效。”
“金凤花虽然神奇,可谁也没试过,以血肉救人是何效果,所以若问我最终有几分把握,其实全在你肯割舍多少……”
东风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绝望更深。用自己做药,放血割肉来救一位义弟?真当所有人都是义薄云天的关云长了!
东风恶正愣神,突然眼前一暗,原来是杨虎灾走到了他面前,“东风恶,咱感谢你救咱兄弟,若有今后有缘,必定偿还……”
东风恶讪讪摆手,不明白杨虎灾究竟是何决断。
“只是你是个花贼,咱要与你报恩,却不能违背侠义之道,若是你为非作歹,咱也绝不放过你。”
东风恶听杨虎灾说起自己的花贼身份,不由得恼怒,只是自污,旁人却人人当真,还得了天下第一的名号,正要发作,杨虎灾手掌按在他的肩头上。
“就算咱性命只到了今日,咱的承诺,夜墨兄弟也会替咱履行!”
“杨……你是要……要做什么?”东风恶脸色巨变,话也说不利索。
杨虎灾大笑两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要借他的络金鹦鹉刀。
拿到刀,杨虎灾转过身向伊籍沉声道:“老母重病,孩儿不该远去,可今日若不如此做,必成终生憾事。”
“咱的老母就是夜墨兄弟的老母,纵使咱不在,他也必定尽心,有他代咱,没甚两样。只是若许前辈所提考验之事过难,还请灵官转告,让夜墨兄弟珍重自己,量力而行。”
“钟家妹子是个良人,如今被番子掳走,一定要救回来,咱要喝他们的喜茶,如若没有,咱一定与他翻脸。”
说罢,杨虎灾释然一笑。
“灵官,若咱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