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加一听巴特尔的话,不由得全身哆嗦,一脚踹在巴特尔屁股上,“里特么熊害屎欧萌!则特么斯森三嚼嚼!”
他的嘴巴被打得稀烂,还是要劝巴特尔不要作死。
去他妈的女魔头,武功这么高,就是长着猪脸、杀人如麻……那也是可爱的神仙姐姐呢!
“我指证,我揭发!背棺材的白胖子巴特尔,你为何说神仙姐姐是女魔头!”尼扎木一边大声斥责,一边向四周小心打量。
巴特尔立刻双手抱头,扑倒在地,背着棺材瑟瑟发抖。
只有匪众们来来往往,仵向南已经痛晕过去,仵向天的尸首被仵向北小心的嵌回太师椅上,灰白的眼盯着台下,好像又活了过来。
到处都弥漫着悲伤的味道。
“巴特尔,神仙姐姐好像真走了,”尼扎木站起身,拍拍尘土,几个乱鸦坡匪众被吓得滚出几丈远。
尼扎木咧嘴一笑,“扯呼吧!”
巴特尔小眼睛在棺材下转了几圈,也笑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东风恶悄悄背起李夜墨,后背立时被鲜血沁透。
东风恶心头揪了一下,不由得放轻动作,千刀万剐的凌迟酷刑也不过如此吧?
仵向北跪在太师椅前,深叩到地,良久不动。
钟晓推开乱鸦坡的疯女人,痛哭着朝李夜墨奔来,连番巨变,好像做了一个长梦,梦里重要的人都要被恶鬼一口口吃掉。
跑到一半,钟晓突然被人环腰抱住,惊呼着,被一把塞进漆黑的棺材!
“扯呼了!”三个番子抢了钟晓,一路跑得飞快。
“贼番子,给老子放下那个女孩!”
东风恶焦急大喊,临江飞渡的轻功就要施展,可脖子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却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仵向北,老子要救那丫头,你休要拦我!”
“她是我嫂子,我哥要是死了,她就是我的新娘,怎么你比我还急……”
仵向北收剑回鞘,“去可以,可你能打过他们吗?”
东风恶恨恨道:“打不过也要打!”
仵向北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不一定会死,会死的是你背上的家伙。”
东风恶脸色登时煞白,鬓角流下两道冷汗。
是是是,番子能杀剑仙,打不过,李夜墨伤情极重,撑不过。
可是李夜墨知道晓儿被自己弄丢了……还不和自己拼命!
“老子、老子……”
仵向北见东风恶迟疑,小声催促:“恶东风,别傻了,尽快下山救这个笨蛋要紧!”
“是了,先救飞蒲草!”
东风恶打定主意要赶快离开。
还未动身,仵向北两只手攀住东风恶肩头,笑嘻嘻地道:“快走快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东风恶大吃一惊。
匪众们有眼尖的,高呼:“少寨主那里去?”
余下的也都回过神来,潮涌上来。
仵向北小声耳语了两句,东风恶终于明白,乱鸦坡人一生不入世,就守着乱鸦坡,仵向北这是“思凡”了!
有仵向北在,预料中的弓弩箭矢全成了摆设,让人心安不少。
东风恶不愧是天下第二的轻功,脚下连踏两下,身背两人腾空而起,踩着众人的头顶就向着寨外飞去。
匪众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绵延不断。
仵向天死了,仵向南废了,如今仵向北又跑了,谁来接“向天”之名,谁来向天讨债?
仵向北一路上大笑不止,东风恶还以为他疯了,不经意间回头却看见他脸上挂着泪水……
三人向山下飞驰了好一阵,东风恶远远看见杨虎灾与费霖,慌忙停下来。将乱鸦坡上钟晓出嫁换几人性命,李夜墨与剑仙抢亲的事说了一遍。
看着重伤不醒的李夜墨,杨虎灾脸色一白,两眼赤红,胸中抑郁难当,暴喝一声,宛如惊雷。
只分别了几个时辰,怎生诸多变故?荒山野岭哪里去找个能续命的神医?
仵向北不由得缩缩脖子,黑汉好大的嗓门!
几人将身上所有金疮药都掏出来,凑在一起,全数给李夜墨裹伤,奈何伤口太多,终究不能涂满。
众人正焦急如何救命,一个一袭白衣的汉子唱着歌,慢悠悠走了出来,手持药锄,背着药囊。
“王孙公子何足道?人生空一场,百年休。荣枯起伏早有数,莫问身后事,暂风流……”
这人是谁?正是捧笔灵官伊籍!
却说阴司阳判许汤要以三事来考验杨虎灾,第一件便是荡平乱鸦坡。
许汤也只把乱鸦坡视为一般草寇,谁料与唐璧说起时,才知道乱鸦坡藏龙卧虎,其中竟隐有剑仙!赶忙派弟子伊籍急匆匆赶来。
伊籍被东风恶拎着脖子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