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王维不是还有一首么?我却认为这首也不可小觑。正是我终南山的写照!”子午也吟诵道: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余下听了师父与师兄的吟诵,也心有不甘,不过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关于秋高气爽的诗文,不由挠了挠后脑勺:“莫非,你们要比作诗了?”“作诗?我们可没这本事,背诗已是很不容易。”张明远摆摆手,笑道。扁头不以为然:“俺看作诗也没什么难的,尤其面对此情此景,俺就斗胆献丑,赋诗一首。”说话间,娓娓道来:
郁郁葱葱终南山,秋高气爽在身边。
红叶片片铺满地,遥望华山和潼关。
“师伯,你这诗作的不错,不过很奇怪。”子午听了这首打油诗,虽说颇有押韵,可听上去感觉很是奇怪,就笑道。“还需加以修饰,是也不是,师伯?”余下看向扁头。扁头看向张明远:“明远,听说你当年与无极在西夏作诗,眼下感觉俺的诗如何?不妨指点一二?”张明远摆摆手,乐个不住:“挺好,挺好。别听他们的,我们回去好了,走!”“俺也感觉不错,没什么不妥。”扁头心满意足,点了点头。子午、余下面面相觑,赶忙应声道:“不错,不错,好诗,好诗。”四人且走且谈,下楼观台而去。
这日,子午、余下一起下山,到京兆府走一遭。许久没去,如此耽搁许多时日自然心向往之,再说,普安、余下临行前一夜,还千叮万嘱,要他二人代自己探望京兆府家中父母,故而子午、余下见马不停蹄,下山而去。京兆府眼下是女真人守卫,吴玠退居仙人关、和尚原、大散关,吴玠的坚守,让女真人无计可施,再加上如今兀术不在关中,故而女真人有所收敛。尤其和尚原一战,吴玠大获全胜,女真人也不敢肆意妄为。这便是子午等人护送明红等人南下青城山的缘由之一,张明远就怕吴玠守不住和尚原,可吴玠却打退了女真人,可喜可贺。女真人害怕关中黎民百姓会与吴玠、种浩里应外合,故而就恩威并施,想笼络人心,以防吴玠、种浩的偷袭。
子午和余下一路沿着小路步行,不敢跨马,就怕暴露无遗,被女真人夺了马匹,要知道,眼下关中的马匹很是珍贵。余下走在河边的草丛,东张西望:“金兵如何无影无踪?”“你以为金兵铺天盖地么?如今女真人在关中,也是没多少人。”子午笑道。余下不以为然:“没多少人,富平还被打败。莫非我大宋西军都是酒囊饭袋?”“酒囊饭袋谈不上,不过这西军里可有不少人才,听说做买卖的将士很多。”子午乐道。余下一怔,追问子午:“这高俅与童贯不是早已灰飞烟灭了么?如何眼下西军还是如此?我可听说当年高俅做太尉,挑选士卒,都问他会什么,如若是吹拉弹唱,泥瓦匠、木匠,高俅会笑容满面,以礼相待。知道的说是募兵,不知道的还以为高太尉在开劳务驿站。”子午听了忍俊不禁,余下也是乐此不彼。
“你二人是客商还是书生,过来喝粥,我大金国金太宗恩泽天下,京兆府免费开粥场了。”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袭来,二人转过头,但见一个小胖子金兵走过来叫道。大长腿金兵近前瞅着子午、余下,上下打量二人片刻,笑道:“你二人年纪轻轻,何不做我大金国士卒,银子钱很多,可考虑考虑?”“如今京兆府归我大金国,金太宗会眷顾京兆府黎民百姓,这日子会越来越好过,不过南朝的赵构不识时务,想与我大金国分庭抗礼。要防止南朝人偷袭,故而加强京兆府守卫实为当务之急,你二人如若加入我大金国军营,这吃穿就不用愁了。只要打下成都府,应有尽有。”高个子金兵介绍道。矮个子金兵笑道:“吴玠不识时务,想据守和尚原、仙人关,与我大金国针锋相对,想必他支撑不了多久。”“你们在说什么?还不快去帮助黎民百姓摘果子,更待何时?”金国军官拿着鞭子,跨马而来。
子午放眼望去,果然有许多黎民百姓与金兵在一起摘果子,顿时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们大金国的士卒居然会帮助大宋黎民百姓劳作,不可思议?”“什么宋高宗,什么宋徽宗,什么宋钦宗,他们都是糊涂蛋。我关中在赵宋手里可苦的不得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实情。这张浚为了富平大战,把赋税征收到六年以后,我等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张浚这酒囊饭袋瞎指挥,劳民伤财,焉能不败?如今好了,不管是大金国也好,还是大宋也罢,咱老百姓可不管这个,只要赋税减少,咱就高兴。”宋民热泪盈眶,顿时喜笑颜开。“为何大金国士卒会帮助大宋子民?”余下也恍然大悟,马上叹道。
金兵走后,宋民低声细语解释道:“这女真人也聪明过人,这不仙人关、和尚原被吴玠打败,他们一时半会进退两难,想南下四川岂不痴心妄想?他们在关中又怕吴玠、种浩与关中黎民百姓里应外合的反扑,故而对京兆府黎民百姓拉拢诱惑起来。”“原来如此,你们难道欣然接受?”子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