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忙不过来。老太太摇摇头又点点头:“这有什么,他们虽是我大宋的敌人,进城时也杀人放火,可过去很多时日了。眼下他们不胡作非为也不必斤斤计较。”“这女真人看上去凶巴巴,不过背井离乡的,也怪可怜的。”中年妇女笑道。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道:“女真人走不走,我说不好。不过关中老百姓过去对张浚等人可没什么好感,他们作威作福,害苦了老百姓。至于童贯就更不用说,是大大的狗贼。还是种师道老将军值得我等怀念在心。种家军才爱护黎民百姓!”
“我也怀念他老人家。只是当年未曾谋面,只听过他的鼎鼎大名。”子午嘘唏不已。余下仰天长叹:“如今京兆府黎民百姓相安无事就好。”“可不是,兵荒马乱,对黎民百姓来说最是苦不堪言。如若为了称霸,就刀光剑影,惹怒了黎民百姓,这皇帝就大失所望了。”子午点了点头。余下叹道:“正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你们都过的好,我等就放心了。”子午看向远方。
余下举目一望,但见雄鹰展翅,渐飞渐远,就微微一笑:“我以为京兆府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看来是一厢情愿。”
“战乱自然令人深恶痛绝,还是一统山河的好,不然大大小小的列国,你争我斗,何时才见天下太平?”一个老头叹道,转过身离开,走了几步,不小心踩在石头上,眼看跌倒在地。金兵马上过去扶住,微微一笑:“老人家,当心一些,慢走。”“多谢,多谢。”一个老太太也微微一笑,可心里战战兢兢,马上与老头落荒而逃。“看,我大金国得到京兆府黎民百姓拥护,赵构他将失去关中。”金兵洋洋得意。金将也哈哈大笑:“赵构只顾江南饮酒作乐,哪管关中黎民百姓疾苦,如若不是我大金国金太宗陛下皇恩浩荡,焉能如此?”
子午寻思,这女真人如此恩威并施,一派胡言,如若长此以往,黎民百姓信以为真,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后怕起来。余下也细细想来:“女真人看来想长此以往霸占关中,可见女真人在恩威并施之际,不忘踩宋高宗一脚,可谓是聪明过人。如此诡计多端,想必令人匪夷所思,不可小觑。”“我大金国金太宗皇恩浩荡,绝不勉强。如若你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加入我大金国的虎狼之师,有朝一日,我大金国一统山河,天下太平就为时不远了。”金将见子午、余下二人年纪轻轻,就对他们笑道。
子午、余下面面相觑,跟随路人一路而来,在京兆府城门口,见人头攒动,近前一看,马上傻眼,原来女真人在施粥,子午、余下灵机一动,想试一试女真人的稀粥,就领取金人的稀粥,喝了几碗,原来味道还不错。许多京兆府的乞丐也对女真人感激不尽。素日没人施舍,如今乞丐也眉开眼笑。
回到京兆府城里,子午、余下东张西望,以为金兵会站岗放哨,盘查搜身,没想到,一个金兵也没有。金人大营在城门附近,却并不在城门口站岗放哨,只有大金国的军旗插在城楼上,呼呼作响。那一面黑色大旗迎风招展,一个绿色大字映入眼帘,子午、余下看时,原来是一个:金。
进城以后,男女老少,欢颜笑语。子午与余下且走且看,顿时大惊失色,没曾料想,金兵都在茶肆喝茶,酒楼里也是人满为患。金将搂着青楼女子走来走去。最可怕的是,投怀送抱的女子一个个姹紫嫣红,国色天香。
小商小贩围在酒楼外边,侍候出来的店小二,原来店小二受人之托,买些果品,自当送到客官包间里去。这咿咿呀呀的嘌唱,飘飘荡荡而出,琵琶铮铮,声声入耳。
子午路过青楼门口,那小女子就三五成群前来勾搭,把子午吓了一跳,唬个不住,马上意欲跑开,可女子们,马上拉住子午,子午向余下求救。没曾料想,余下也被女子围住。正在此时,金兵路过,女子才放开手,去讨好金兵。可金兵居然不为所动,整整齐齐路过。子午、余下这才趁机长叹一声,顿时落荒而逃。
跑到一个角落,气喘吁吁之际,余下缓过神来,冥思苦想,气个不住:“光天化日之下,这女子居然这般胆大包天,如若夜色降临,岂不更加可怕?”“好家伙,心快弹出来了。”子午更是喘着粗气,摸着胸口,心有余悸。余下哈哈大笑:“跳出来已是了不得了,你还弹出来,这词可用的很是新鲜,这话也说的很是夸大其词,你这小表情也真逗。”说话间,顿时学着方才青楼女子的手势,用手指头勾了勾子午的下巴。“臭小子,逗我玩可不好。”子午马上一激灵,用八张打掉余下的手指头。余下东张西望,忙道:“好了,不闹了。说实话,方才女子也美丽十分,是也不是?”“不错,可惜做了这等营生。”子午点了点头。余下不以为然:“师师姐不是也做过,听说梁红玉也是。”子午听了这话,哑口无言。
余下若有所思,嘘唏不已:“京兆府的青楼女子好比李唐大诗人杜牧笔下那般。”说话间随即吟诵开来: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