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菜,还有客栈?都少不了!我大宋眼下这黎民百姓的日子本来过的很是滋润,不巧,女真人来势汹汹,搞的乌烟瘴气。想必此番你们到成都府,见到许多东京时的回忆了,自然触景生情,念念不忘,流连忘返,是也不是?”
“俺看,果然如此。俺也想有机会去成都走一遭,听说川饭很不错。”扁头乐道。子午笑道:“可不是,川饭的确味道不错,尤其火腿、面食,应有尽有,可谓色香味俱全。”“到了成都,才知道天下美食,眼下皆会于此。”余下假装流口水。“成都人对富平大战,可有什么看法?”张明远还是将信将疑,马上追问。扁头也笑道:“俺觉得三国时,这乐不思蜀有些道理。巴蜀自古就逍遥自在,蜀中少兵荒马乱,想必没什么看法。”“不错,成都人家,逍遥自在惯了。他们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听说成都太守与民同乐,很是气派。”子午笑道。余下也补充道:“可不是,成都人别说喝茶吃酒,还玩捶丸。男女老少,玩疯了。眼下成都的药市很是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应有尽有。”“你们不说也罢,为师也不勉强。但愿你们没什么心事如若有,等你们愿意了告诉为师,为师自然为你们答疑解惑。”张明远听了这话,感到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仰天长叹。
扁头也认真道:“好了,你们看上去很累,早日歇息,我们走了。”子午、余下恭送张明远、扁头离去,回到屋里,顿时嘘唏不已,心有余悸,差点就暴露出自己的心事,如若那般,恐怕就麻烦了。
次日,张明远、扁头带着子午、余下到楼观台去,祭奠明哲与道空的墓地。四人走在终南山,这秋风扫落叶,一日凉比一日。但见红叶片片铺满山岗,金叶满地,暖意洋洋。潺潺流水,如梦如幻。鸟雀叽叽喳喳,渐飞渐远。
“我终南山与恒山派也算生死与共,莫逆之交。明哲、道空,你们被兀术害死,此乃私仇也是国恨。你们放心,有朝一日,一定为你们报仇雪恨。明哲,你放心,明红与明浩很好,他们眼下在青城山,那边比终南山安全,过些时日他们会回来看你。”张明远来到道空与明哲墓地前,吩咐子午、余下摆好贡品,洒上美酒,点上香,便拱手道。
“明哲、道空,俺虽说没去过恒山派,可你们来我终南山了,也算我到过恒山派好了。想当年,俺也见过玄空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事过境迁,你们师徒三人都驾鹤西去了,真是令人感慨万千。但愿你们在天有灵,护佑我大宋天下太平,护佑我终南山洪福齐天。”扁头嘘唏不已。
“明哲前辈,道空前辈,我还记得去恒山派的经历,往事难忘,历历在目。少林寺武林大会也历历在目。你们放心好了,总有一日,女真人会被赶出大宋。”子午泪光点点,与玄空道长和明哲、道空有过多次接触,自然感同身受,再者明红、明浩与明哲也是兄妹之情难舍难分,想到这里,马上喃喃道。
余下叹道:“我想两位前辈不希望我们伤心难过,玄空道长更不希望如此。眼下女真人虽说气势汹汹,可他们也不敢肆无忌惮,毕竟我大宋也非一败涂地,只能算是惊弓之鸟。等我大宋喘过气来,就会反扑。想必高宗会派人北伐也未可知。”
“但愿如此,明哲与道空死的太也冤枉。恒山派一蹶不振的太也令人发指!”张明远嘘唏不已。
扁头哭笑不得的道:“好了,你们就不必如此了。明哲与道空,都是中毒而亡,这带着痛苦撒手人寰,最是难受。俺就想世人为何要以毒来害人?虽说毒这玩意令人生畏,可人心更令人不可捉摸。身子中毒尚且可恢复好转,如若精气神中毒,恐怕就麻烦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知是扁头故意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意图打草惊蛇,还是随口一说,子午、余下顿时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好似子午、余下的心思,扁头心知肚明一般。
“师伯,我看中毒以后,身心都会疲惫。”子午道。余下叹道:“老毒物与小毒物便是用毒高手,他们居然没来参与富平大战,实在可惜,就是终南山下打擂他们也没来,岂不蹊跷?”“想必他们也想来,恐怕女真人不许。上次老神仙的金鞭让他们不寒而栗,想必是受伤了也未可知。”张明远掷地有声,娓娓道来。
说话间,四人离开明哲、道空墓地,沿着山路,且走且谈。扁头扬着袖子,环顾四周:“你们看,终南山的秋高气爽就是不一样,风景如画。”“师伯,‘天气晚来秋’可是王维所言所语?”子午感到瑟瑟发抖。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我咋不知道?”“不错,你们太师父当年告诉我,他在终南山就听到有人唱歌,就有这首诗。”张明远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吟诵开来: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扁头拍手叫绝:“不错,这歌,俺不好唱,可这诗句,俺却记得清清楚楚。方才只是被明远抢了先。”说话间,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