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上追问。
余下笑道:“大海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何出此言?”普安听了这话,感到好笑,就问道。
武连道:“忘不了普陀山,沈海天得到一个天下人间无出其右的好地方,虽说孤悬海上,可与世无争,据险可守。实乃得天独厚的人间仙境。”
“我终南山也不错,靠着京兆府,如此古色古香,有大气磅礴,堪当帝王之气。”子午乐道。
余下也道:“我看靠海没什么好的,如若大风大浪来袭,又当如何?”
“看看你,方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眼下就说不好。什么话都让你说,你真厉害。”普安笑道。
武连回想韩世忠与梁红玉的黄天荡大捷,顿时叹道:“可惜黄天荡放走兀术,如若不然,也就抓住兀术了,说不定换回一个皇亲国戚也未可知。”
“莫不是想,用兀术换回赵香云?就怕朝廷不答应,兀术是男的,赵香云是女的,用男的换女的,朝廷感觉吃亏了。”子午马上会意,就开玩笑道。
余下道:“那换谁是好?”
“我看换韦太后的可能性最大,就怕金太宗不答应。”普安道。
武连环顾四周,笑道:“你们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没说换赵香云,只是我等白日做梦,兀术他偏偏就跑了。”
片刻,子午四人说说笑笑,回道观去了,约定马上找师父、师叔再说说话,至于说些什么,他们耳语了一番,心下有了主意。
“你们如何不睡觉,有何事,但说无妨?”张明远见子午四人夜色深深还不睡觉,又来请安,感觉奇怪,马上追问。
“还说什么说,明日再说。”费无极也纳闷不已,不耐烦的叹息起来,原来一路很是辛苦,想早些歇息,好赶回青城山。
子午微微一笑,毕恭毕敬道:“师父、师叔,弟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虽说夜色深深,可睡不着,故而想一吐为快,还望师父、师叔成全。”
“不错,此番江南之行,我们受益匪浅,也见识了普陀山,和江南各大门派谈笑自若,目下兀术北撤,江南太平想必相安无事了。”余下也拜道。
普安笑道:“我们不能无所事事,我们还要做些什么。”
“你们吱吱唔唔,婆婆妈妈,还不如干脆利落的说出来,未为不可。师父、师叔我们想在武艺上有所长进,不知师父、师伯,会传我们何样的上乘武功?”武连一看,三人吞吞吐吐,就心直口快道。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你们也自知黄天荡大战,力不从心了,是也不是?”
“不用说了,你们的力不从心打扬州城就有了。确切的说北上搭救太上皇他们就有了。习武之人切忌急功近利。须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习武也是如此,如若不学会做人,做什么都徒劳无益。所谓武林高手是什么,绝非你们想的武功神出鬼没,变化无穷。而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行侠仗义,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无愧于心。智慧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们都有。带兵打仗的确非你们所长,不管是韩世忠说,还是别人说,都没什么大不了。你们记住,在这乱世之中,如若想苟且偷生就学会动脑子,别总想着单打独斗,追求飞檐走壁的感觉。这人生在世,不可自寻烦恼。我等习武绝非贪图杀人放火,而是行侠仗义。”费无极叹息起来。
子午点了点头,明白过来:“多谢师叔教诲。”“师叔所言极是,弟子明白了。”余下也拜道。普安微微一笑:“师父这番话,弟子茅塞顿开。”“此番江南之行,弟子做的差强人意,还望师父谅解。”武连懊悔不已。张明远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还是歇息去吧,这习武,非一朝一夕,如若让你们研习上乘武功,自然会早做安排,你们不必火急火燎。”“不错,此番江南之行,我有所顿悟,人到中年,有些力不从心。本想高宗会力挽狂澜,可没想到他只知逃跑。全然没了康王时候的英姿勃发,威风凛凛。太也令人匪夷所思,无法理解。故而我想,以后就不轻易下山了。除非迫不得已!小子们,你们年轻气盛,行走江湖以后就靠你们了。凡事要动脑子,不可意气用事。你们可记下了!”费无极点了点头,仰天长叹。
子午虽说点了点头,可还是不大明白不知师叔所谓动脑子,到底是何道理?忍不住就追问:“师叔,此番江南之行,我等四人莫非没动脑子?”余下见状,心里乐个不住,素日聪明过人的子午,如何冒傻气,问这般话,就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不可胡说八道。普安马上打圆场:“子午,你可能瞌睡了,如何说话也稀里糊涂。”“动脑子可不是简单之事,以后要注意就好。”武连笑道。
张明远看向子午,语重心长道:“此番江南之行,扬州城一战,为何让你四人单独行动,就是考验你们,你们可明白?跟随韩世忠将军也是考验你们。”“可是你们四个人都有些力不从心,扬州城只顾与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