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赞不绝口:“好茶,果然好茶!”“好茶,就多喝一点。”宋钦宗心想,康王,朕此番就是找茶(茬)来了,让你好茶个够。“皇上隆恩,臣弟感激不尽。”康王谢道。宋钦宗忍不住,问道:“此番,女真人要议和,九弟可知道?”“略有耳闻。”康王点了点头。“女真人口口声声,的确欺人太甚,要亲王与宰相,朕为此愁眉苦脸,夜不能寐。”宋钦宗笑道,转过脸,看着许多弟弟,目光落到康王身上。亲王一个个,左顾右盼,低头不语。宋徽宗也是愁眉不展。张叔夜、张明远等人也是如此。
康王一看,父皇素日看不起自己,如今怕我手握重兵,才客客气气。明摆着要我去。皇上不张嘴,只不过不好开口,怕落下逼迫弟弟的骂名。与其这般,倒不如,自然毛遂自荐,落得个一世英名,想到这里,马上哈哈大笑。
宋钦宗一怔,毛骨悚然,没想到康王会这般模样,如若不是他疯了,就是朕疯了,莫非他胆小怕事,不敢去金营,哭笑不得了。“皇上,不用愁眉苦脸,父皇也不用愁眉苦脸,儿臣愿意去金营。心甘情愿,绝无二话!”康王斩钉截铁,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膛。“九弟,朕真是于心不忍。”宋钦宗心里顿时欣喜若狂,脸上马上泪光点点。“皇上放心,臣弟自然不辱使命!”康王也假装神情恍惚,热泪盈眶。张明远劝道:“康王殿下要熟思,此去非比寻常。”“这没什么大不了,听说女真人威震天下,本王倒觉得实乃吹嘘之言,不可轻信。如若不去亲身感受,如何有切身体会。”康王不以为然。
“女真人如今气势汹汹,不可小觑。”费无极叮嘱起来。
宋钦宗看康王这般,倒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了,虽说骨子里的确胆小怕事,可面对弟弟和父皇、大臣、张明远他们,自然不可有失体态,故而故作镇定道:“女真人虽说气势汹汹,可我大宋也有男子汉大丈夫,朕将做好两手准备,枕戈待旦,如若议和不成,看我大军,必得一马当先,踏平金营!”
“皇上果然英明神武,臣弟还有一个计谋,不知当讲不当讲?”康王一怔,心想,已然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何不胆大包天一番,故而哈哈大笑。
宋钦宗喜出望外:“但说无妨。”
“我与张邦昌出使金营之际,皇上何不趁机偷袭金营,此乃缓兵之计。放心好了,我们会趁机逃脱。”康王笑道。
宋钦宗一怔,莫非这傻弟弟真傻了,这便开玩笑了,如若偷袭,你根本逃脱不了,乃是自寻短见,想到这里,心有余悸,马上于心不忍道:“如若不然,九弟还是熟思为好,这亲王,再做计较。”说的这里,宋钦宗想,康王方才虽说是个好主意,可显然是陷自己于不仁不义成就他的英明神武了。天下人自然会对朕指指点点,觉得朕胆小怕事,大义灭亲。想到这里不由冷汗袭来,这康王虽说年纪轻轻,如何就诡计多端了。
“没事,臣弟决心已下,不必更改。”康王寻思,我方才是迫不得已,以退为进,自然不想去金营,可没办法,自己不去,就没人去,去了又凶多吉少,实乃左右为难,不由心烦意乱,可看父皇的眼神,分明是想让自己去,如之奈何。随即笑道
宋徽宗神情恍惚,抬起自己的手掌,眼珠子盯着看,翻来覆去那手心手背,不由泪光点点,看向康王道:“构儿,朕的好构儿,来,父皇抱一抱你好了。”说着一把揽过康王,用手指头摸了摸康王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唇、脖子,又拉起康王的手,抱着康王潸然泪下,哽咽道:“构儿,朕的好构儿。你在应天府受苦了,没想到你身强体壮,像个将军模样。不错,小身板比许多节度使要好。父皇真是于心不忍,让你去金营。可不去,大宋就危在旦夕。你要明白父皇的苦心,父皇也是迫不得已。放心好了,你去金营,有父皇做主,必不会偷袭金营。还是要保全你的身家性命,如若有人敢害你,父皇绝不袖手旁观。”说着偷偷给宋钦宗挤眉弄眼,示意他答应下来。
宋钦宗马上会意,掷地有声:“九弟,朕保证,不会胡来,你方才所言乃是玩笑,你与张邦昌的身家性命才重要。”“父皇,您放心好了,儿臣不会给大宋丢人现眼的。”康王热泪盈眶,抱着宋徽宗,微微一笑。
宋徽宗于心不忍,感觉康王此去凶多吉少,不再对康王有所忌惮,只是一个寻常父亲对儿子的担心受怕,想到这里,马上摸了摸康王的嘴唇,只见康王的嘴角有泪水。“父皇,要多保重!”康王依然热泪盈眶。宋徽宗拉着康王的手,微微一笑:“构儿长得英明神武,真是一表人才。”“父皇过奖了。”康王低头笑道。宋徽宗又紧紧抱着康王,推心置腹道:“构儿,到了金营,要见机行事,不可激怒女真人。凡事与张邦昌商议,不可鲁莽。”
“康王殿下,放心好了,子午余下会护卫左右,一同前往。”张明远叮嘱康王。
“康王殿下,普安、武连也会伴驾而去。”费无极微微一笑,看向康王。“殿下,多加保重。”种浩看向康王,叮嘱道。“殿下放心。”子午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