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意,如若让夫人独处,就是我们大大的罪过了。”武员外与老夫人点点头。“言重了,言重了。”种浩笑道。“师父,我不会离开你,我的心与你同在。”武连顿时热泪盈眶,心里却摇摇头。
扁头尴尬一笑:“好了,别肉麻了,师徒做到这份上,世所罕见。俺越看越别扭。”“还没出发就如此依依不舍,如若离去岂不麻烦了。”阿长也乐道。“武连这小子说话有意思。”张明远乐道。费无极破涕一笑:“都和你们一样,没心没肺就麻烦了。”几人哈哈大笑。
众人挥挥手在渭水边辞别,张明远、费无极,与子午四人骑马向终南山而去。一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条小河,哗哗作响。鸟雀渐飞渐远,令人心旷神怡。举目远望,不觉蓝天白云,蔚为壮观。
费无极跨马而行,若有所思之际,问道:“渭水与洛水,哪个好?”“何出此言?武连,你来答对,意下如何?”张明远不知何意,马上若有所思。“师伯为何要我对答?”武连一脸茫然。“臭小子,你不是不回青城山了么?让你多说说话,难道你不高兴,不愿意?”费无极乐道。“当然高兴,当然愿意。可我不知这渭水与洛水,有什么不同之处?”武连跨马前行,哈哈大笑。
阿长乐道:“不就是两条河么?有什么了不起,夏日虽奔流滔滔,可也水流微小,不足道也。还是大江名扬天下,我说的可对?”“诗仙太白所云,‘黄河远自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可见黄河名扬天下。俺就不信,你们没听过?”扁头摆摆手,不以为然。子午点点头:“师伯所言极是,还是黄河有名。”“可大江以南还是富庶。”普安乐道。“莫非东京不如成都与临安?”余下不服气。武连马上吟诵开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苏学士也赞美大江,可见很不错。”普安笑道。
张明远点点头:“各有千秋。李太白也喜欢大江。”
“武连,该吟诵了。”费无极看向武连。
武连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看向远处蓝天白云,心旷神怡之际,马上吟诵开来: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费无极兴高采烈继续追问:“还有呢?”
武连一怔,不知是何道理,为何师父要问这个。不过看师父高兴,心下乐此不彼,随即哈哈大笑,马上掷地有声: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费无极继续问道:“继续说。”
武连喜乐无比,不知道师父意欲何为,不过总感觉师父有些道理,故而要自己吟诵,就不再胡思乱想,铿锵有力之际,吟诵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吟诵这些有什么用?莫非他父母会改变主意?”张明远也不知费无极何意,就问道。“无极,是何道理?”阿长也纳闷。子午素日与张明远一般沉稳,目下也火急火燎,随即问道:“师叔,是何道理?”“师父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普安摇摇头。余下破涕一笑:“师叔一定是想听一听武连的声音。”“只要师父高兴,弟子恭敬不如从命。”武连笑道。众人一言一晕,费无极却看向远方,一言不发。
张明远着急起来,又问:“无极,葫芦里卖什么药了?”费无极仰天长叹,马上环顾四周,跨马在河边飞驰片刻,回到众人跟前,一拉缰绳,众人大惊失色。费无极高声吟诵开来:
望君烟水阔,挥手泪沾巾。
飞鸟没何处,青山空向人。
长江一帆远,落日五湖春。
谁见汀洲上,相思愁白苹。
武连喃喃道:“我明白了,师父舍不得弟子离开,师父,放心好了,我会说服父母,我会重回青城山的。”“我们欢聚一堂尚且没能说服,你一个人岂不自讨苦吃。罢了,罢了。天意难违,师父失去你一个好徒儿,虽不舍,可也没办法。只是想起家父,自然感同身受。‘父母在,不远游。’岂不闻,‘子欲养亲不待’乃是人生在世一大憾事。为师最明白这番道理,故而让你吟诵许多,算是不再心烦意乱。正道是‘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返。’心胸宽广就不会自寻烦恼。父母要紧,你要孝敬他们,你可知道?”费无极道。这下众人才明白过来,一个个也是感慨万千。
“对了,英雄剑呢?俺可听种浩念念不忘,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