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到恒山派得到了宝物。如何只字未提?”扁头听说了这把英雄剑,故而猛然一问。“好像忘记了,在种浩府上。只字未提也是我们与浩兄约定的,就是以免惹出祸端。”费无极一怔。“不错,新婚大喜,人多眼杂,我让子午与普安藏在种浩的地窖里了。”张明远也一怔。“对,我给忘记了。”子午惊道。“粗心大意,如何是好?”余下急道。武连神情恍惚:“你们可真是心大?”普安也惊道:“看看我吗如此马马虎虎,如何是好?如若丢了,就是大大的罪过。”
“英雄剑?是什么?”阿长问道。“英雄剑,就是英雄剑!俺说了你也不懂。”扁头乐道。“我去拿回来,好在我们还在京兆府。”武连意欲跨马离去。
此时,只听远处有人大呼,听不见说什么。有一辆马车,一匹马,越来越近。张明远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种浩,后面是马车,不知何人做里面。
“你们幸好还没走。”种浩马不停蹄赶来,气喘吁吁。
“连儿!”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两个脑袋探了出来,武连看去,居然是武员外和老夫人。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不放心么?”武连跳下马,赶忙跑过去,上了车,拉着二人的手,紧紧抱着他们,顿时泪光点点。
“爹想通了,种浩将军对我们说了许多,我们也琢磨了很久,你还是回青城山好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如若你回到家里,安安稳稳过日子,你就平平淡淡,碌碌无为了。听说东京的李师师与林灵素尚且挺身而出,为国为民,何况你们。这女真人毕竟是蛮夷,背信弃义也在所难免。我大宋不是也背信弃义,把澶渊之盟都撕烂了么?这天下大势,说变就变。我们不强求你,你自个拿主意。”武员外神情肃穆。“舍不得呢走,你说青城山离京兆府这样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如若你在终南山,我们也好上山看看你。就是觉得你离我们远了,你可明白。”老夫人泪流满面。“我还是留下好了。”武连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三人抱头痛哭,令人感慨万千。
“将军说什么了,父母为何改变主意了?”武连纳闷,看向种浩。
种浩对武连耳语道:“我说,武连喜欢青城山,武连聪明过人。如若过小日子就可惜了。习武之人虽说并非人上人,可也是了不起的大英雄。男儿志在四方,不可儿女情长。如若有缘,会有好归宿。最重要的是,我把你与公主赵香云的事告诉他们了,想必他们也想攀龙附凤也未可知。”“无论如何,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武连点点头。“臭小子,和公主有希望,就好好把握,做皇亲国戚也不错。”老夫人点点头,心里暗喜,虽说世道艰难,可有了靠山,自然就好了。
“你如何认识公主了,还不是张明远、费无极,他们与皇上认识,你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是也不是?”武员外道。“原来你们知道了,这样是不是有些攀龙附凤的意味,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世人都怕攀龙附凤,你们为何就不怕?”武连尴尬一笑。“如今攀龙附凤也是迫不得已,如若不攀龙附凤,我武家如何才能兴旺发达。”老夫人道。
“本不想如此,不过既然有缘,为何要执迷不悟。要知道,人生在世,也要圆滑,不可太过耿直。你可知道张叔夜大人如此清清白白,可离开东京后,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岂不可怜?如今世道,许多人都不愿离开东京,都想得到皇上赏识,如若有朝一日自己走了,想回去就难了。为父当年糊涂,离开东京本以为很好,结果童贯还是到京兆府扬威耀武。天下就这般大,人家的巴掌比我们的脸大。走到哪都一样!活着就考虑下生存之道好了,何必心高气傲。要说这心高气傲,诸葛孔明最厉害,还不是出山了。可见有机遇,还要出去走一走。为父盼望你以后出人头地,为我武家增光添彩。”武员外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与公主也是刚刚认识,普通朋友而已。”武连点点头。“臭小子!”武员外与老夫人想起,哈哈大笑。三人叙话片刻,相互辞别,马车渐行渐远,只有老夫人探出头来,挥挥手。武连也挥挥手。
等马车走远,种浩才拿出身后背的包袱,递给张明远:“这是英雄剑!你们忘记了?我从地窖拿出来,快马加鞭,总算是追上了。我这里不安全,还是那么带到终南山好了!”“‘英雄剑’,终于完好无损。”张明远惊道。费无极接过打开,一看,金光闪闪,好生了得,嘴里念念有词:“‘英雄剑’,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围观,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也是暗暗传奇,这英雄剑的确与众不同,以防不测,马上包裹好,众人与种浩辞别,跨马赶往终南山。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众人把马交给终南山弟子,就登上了终南山楼观台,看着远处郁郁葱葱,云雾缭绕,不觉仰天长叹。离开终南山这些日子,一路颠簸自然感慨万千。此番出生入死实在是师徒六人的造化。扁头、阿长虽说没有一同前往,可也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此乃同心同德,肝胆相照。
“你们这一去,俺们也是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