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乃是仙文。”“仙文,一派胡言。”余下不以为然,感觉普安在胡诌,便笑道。武连马上吟诵道: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既然苏学士夜游承天寺,我等就夜宿嵩阳书院好了。”张明远道。费无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挠了挠后脑勺,马上掷地有声:“承天寺,明远师兄,你还记得一件事吗?”“对了,出使西夏,去过承天寺。”张明远一怔,马上缓过神来,微微一笑。费无极问道:“这样说来苏东坡也去过西夏?闻所未闻,是也不是?”“苏东坡可没去过西夏,他去的承天寺是黄州的,在江南,是我大宋地界。我与无极去的承天寺是兴庆府,在塞北江南,是西夏地界。”陆九舟解释道。“莫非苏东坡去过契丹?”费无极追问。“苏东坡可没机会去契丹,他倒是写过一首诗。叫做《送子由使契丹》,算是少有之事。”陆九舟哈哈大笑。“陆掌门可记得其中诗句?”武连笑道。陆九舟点点头,微微一笑,随即吟诵开来:
云海相望寄此身,那因远适更沾巾。
不辞驿骑凌风雪,要使天骄识凤麟。
沙漠回看清禁月,湖山应梦武林春。
单于若问君家世,莫道中朝第一人。
“说到契丹与西夏,不得不提高丽。”张明远道。“我们去太原府夜市逛一逛,就骗那老陈醋的掌柜说我们要去高丽,师父居然就提高丽了,真是有趣。”余下尴尬一笑。“我们倒是想去,可要经过契丹,不然只好从登州渡海了。”普安乐道。子午道:“别提渡海,王子安在南海渡海就年纪轻轻淹死了,只留下个《滕王阁序》,真是瘆得慌!”“胆小鬼!”武连道。“岂不闻,夏国剑、契丹鞍、高丽秘色,皆是天下第一。”陆九舟道。“夏国剑真那么厉害?”子午并不相信。
“我看一定是吹牛。素闻我中原宝剑才天下第一。岂不闻,黄帝的轩辕剑、夏禹的禹王剑、夏王太康的太康剑、殷商太甲的定光剑、殷商武丁的照胆剑、周穆王的昆吾剑、吴国干将剑、吴国莫邪剑、秦昭王的太阿剑、秦始皇的定秦剑、汉高祖的赤霄剑、汉文帝的神龟剑、汉武帝的八服剑、汉昭帝的茂陵剑、光武帝的秀霸剑、汉明帝的龙彩剑、汉顺帝的安汉剑、汉灵帝的中兴剑、袁本初的思召剑、蜀汉后主刘禅的镇山剑、晋怀帝的步光剑、唐德宗的火精剑。”普安颇为喜欢宝剑,故而在京兆府,常听许多文人墨客娓娓道来,故而记得许多名剑。
张明远、费无极瞠目结舌,没想到普安知道这样许多,居然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顿时面面相觑,并不插话,看这臭小子说出什么名堂来。陆九舟也会意,三人默然不语,只是喝茶,看着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四人说说笑笑。
“还有么?听说殷商时青铜器无出其右,难道就没有什么宝剑。”子午追问。“有三大名剑,正道是:含光、承景、脊练。”普安道。“听说春秋战国时名剑颇多,还有么?”武连道。“最著名的莫过于,吴国干将与莫邪了。雄剑是丈夫干将所铸,雌剑乃他娘子莫邪所铸。”普安掷地有声。“莫非越国没有剑?”余下笑道。“当然有,而且不少。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普安道。“素闻越王勾践名声显赫,他手上如若没什么剑,世人都不相信,是也不是?”余下道。普安道:“那是自然,越王勾践这人最喜欢佩剑,他有不少名剑,正道是:掩日、断水、转魄、悬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汉朝人最喜欢佩剑了。”武连若有所思。“虽说王莽这人名声不好,可他也有一把剑。”普安乐道。“他也有剑,不可能。”余下苦笑。“叫什么?”子午道。普安破涕一笑:“叫做‘乘胜万里伏’!”众人忍俊不禁。
“乘胜追击,万里埋伏。是这意思么?”武连马上调侃。“王莽篡权,胡作非为。果然埋伏的够深,其心可诛!”余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普安,方才那说汉朝的两个皇帝,一个叫做汉顺帝,一个叫做汉献帝。汉顺帝的安汉剑,汉献帝的中兴剑。真是颇具讽刺意味,他们两个都没能挽救大汉王朝,在位之时,搞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他们罪莫大焉,是也不是?”子午若有所思,马上哭笑不得。“他们的可恶之处,便是宦官专权,外戚专政。”武连道。张明远、费无极、陆九舟,三人点点头,微微一笑,果然这些臭小子所论颇高,的确孺子可教,令人喜欢。
“袁本初都有剑,大名鼎鼎的魏武帝曹孟德如若没有名剑,岂不可笑?”子午追问。“魏武帝曹孟德当然有剑,而且天下闻名。正道是:孟德剑、倚天剑。”普安笑道。“难道曹孟德的儿子不喜欢佩剑?”余下饶有兴趣。普安道:“曹丕有三剑,名曰:飞星剑、流彩剑、华诞剑。”“刘玄德也是英雄人物,自然也有宝剑了?”余下道。“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