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太平许多。”陆九舟道。
“所言极是,不过士农工商缺一不可,如若没有农夫耕耘,吃什么?别说这麦子。稻子,还是那瓜果蔬菜,喝西北风也难说。如若没有工匠做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们如何会有瓷器铁器,锅碗瓢盆?如若没有士大夫做文章,总结农夫的经验,总结工匠的技艺,后人如何会代代相传?技高一筹!反过来,士大夫做文章也可以著书立说,拿到街市去卖,这叫做商。农夫的稻花香,拿到街市卖,也叫做商。工匠做的东西,为别人做苦工,也叫做商。只要换了银子钱就叫做商。正所谓士农工商,缺一不可,互相关联,密不可分。如何可以评头论足,说三道四,亲疏远近,是也不是?如若没有士农工商,黎民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恐怕天下人间,只要张嘴吃饭,闭眼睡觉者,都不好过。”张明远点点头。
“许多人都皆知此理,可一个个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人最瞧不起士农工商,我们江湖中人难道就不食人间烟火,我看未必。江湖中人如若离开了士农工商,也难活。如若我们只知江湖恩怨,勾心斗角,滥杀无辜。岂不如行尸走肉一般。与峨眉山的猴子有什么两样?”费无极道。众人哈哈大笑。
“师父,可不能小看峨眉山的猴子,峨眉山的猴子可都是有灵性的猴子,世人称之为灵猴。”普安道。武连乐道:“说起峨眉山的猴子,我就想笑。在成都府就见过有人说,自己带着峨眉山的猴子卖艺来了。可世人皆知峨眉山掌门人明月师太曾三令五申,如若峨眉山弟子发现有人狗胆包天抓峨眉山的猴子乞讨或者胡作非为就格杀勿论。有一日,在成都府,一个人就拉着猴子,被峨眉山弟子发现了,峨眉山弟子把剑架在那人脖子上,那人战战兢兢说,这猴子不是峨眉山来的。峨眉山弟子逼问,哪里来的。那人魂不附体说,从终南山来的。那峨眉山弟子说,哪里来的都不可以,就没收了他的猴子。那人哭哭啼啼说没了猴子就要饿死了。峨眉山弟子问他何故,他说,靠猴子表演混口饭吃。峨眉山弟子只好作罢。我想峨眉山弟子也有私心。如若是峨眉山猴子她们一定会带走,偏偏是终南山猴子,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了。”“你这故事莫非杜撰,我为何不知?”普安笑道。众人又是喜笑颜开。
“要说终南山猴子,我与无极最难以忘怀。”张明远道。费无极点点头:“小时候,在终南山与世隔绝三年,自然与许多终南山猴子为伴,感觉猴子很可爱,很有灵性。”“说到猴子,东京有许多画师也喜欢画猴子,而且画的惟妙惟肖。不过有一个叫做易元吉的画师却是无出其右,他是仁宗年间的画师。初攻花鸟、草虫、果品,后专写獐猿。曾游荆、湖之间,搜奇访古,总是到深山密林之间写生,故而妙笔生花,非同一般。”陆九舟乐道。“画猴子,可有什么寓意?”武连问道。
“一只猴爬于树上挂印,取‘封侯挂印’之意;一只猴骑于马背之上,取‘马上封侯’之意;两只猴坐在一棵松树上,或一只猴骑在另一只猴的背上,取‘辈辈封侯’之意。”陆九舟笑道。“都变成猴子窝了。”余下哈哈大笑。
“真是岁月不居,时光荏苒。转眼间明远、无极都有了弟子,真是不得了。武林大会之时,明远、无极还年纪轻轻。”陆九舟道。“当年也是快而立之年了,也不小了。”费无极摆摆手。张明远道:“当然,当然。男人嘛,就是孩子气,多大也是长不大。”“莫非这女人就长大了,我看赵香云比我还孩子气。”武连撅撅嘴。“你认识当今皇上的帝姬?”陆九舟诧异万分。
“帝姬?”张明远等人一怔,赶忙问道。陆九舟乐道:“莫非你们不知皇上把这大唐以来的公主改成了帝姬。”“我知道武则天有一个女儿叫做太平公主。”武连嘿嘿一笑。“帝姬是什么意思?”普安冥思苦想。子午也一脸茫然:“不知道。”“公主多好听,干嘛叫什么帝姬。”余下苦笑。“皇上别出心裁,我们也是一乐,管它叫什么,与我们何干。”陆九舟道。“帝姬也不错,不过公主还是好听。”武连破涕一笑,心中暗笑,当然与你无关,可与我有关。“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赵香云可是金枝玉叶,你是个什么人,真是不害臊。”余下对武连耳语。“你就是羡慕嫉妒恨,你也有自知之明。人家赵香云看我就脸红,看你就没反应。对了,应该说人家压根就没正眼看你一下,是不是很难过,很伤心,很羡慕,很嫉妒。你就是没我武连相貌堂堂,我就是喜欢赵香云,气死你。”武连对余下耳语间,挖苦起来。“帝姬还是没公主好听。”余下火冒三丈,不过不好发作,只得苦笑。武连点点头:“对了,公主还是比帝姬好听。这帝姬就留给皇上好了!”众人哈哈大笑。
“天色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可好?”张明远问费无极。“你们可知夜宿嵩阳书院,别有韵味,难道不想亲身体味一番?”陆九舟道。“夜宿书院?”费无极微微一笑。“夜游佛寺倒是听说过。”子午道。普安赞不绝口之际,仰天长叹:“我倒听说过苏学士有篇文章叫做《记承天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