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还有一些弟子,分列在长桌两侧,众人喜笑颜开之际,不由难舍难分。
“我终南山今日算是到齐了许多师兄弟和弟子,机会难得。大可说说笑笑,直言不讳。此番我终南山与青城山两山联合一同奔赴恒山派搭救玄空道长,此为刻不容缓之事。还望我等同心协力,不负重托。”张明远环顾四周道。
“我青城山与终南山本也师出一门,都是师父的好徒儿。想必师父在天有知也欣慰许多。此番恒山派遭此大难,我大宋武林高手都要出手相助,不管其他门派会不会前去搭救,我青城山和终南山是一定要去。还望我同门子弟,北上恒山,搭救玄空,打败贼人,重振我中原武艺雄风才是。”费无极喜笑颜开。
“你们就不能说些大白话?何必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俺听不懂。你们读书也好,习武也罢,总一本正经可不好。杜工部道,‘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说的也非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也不是?”扁头不以为然。阿长摇摇头,乐道:“扁头师兄,你看看你,说的哪门子话。大家觉得好生奇怪。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师伯说的很好,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子午打圆场。普安添油加醋:“扁头师伯说的,好似东坡肉一般回味无穷。”“扁头师伯喜欢东坡肉。东坡肉虽说好吃,可不能吃太多。”余下咂咂嘴,火上浇油。武连抹抹嘴,逗扁头道:“扁头师伯,东坡肉真好吃。”
终南山弟子道:“你们可别小看扁头师伯,他老人家可不是只喜欢美食,你们不知道扁头师伯也是身手不凡。”
张明远一怔:“果然如此?”的确长期以来,扁头会不会武功一直是秘密,这只有扁头心知肚明。“扁头师哥与阿长师哥会不会武功,也比你们臭小子厉害,是也不是?”费无极一直觉得扁头、阿长本不会什么武功,故而马上打圆场。扁头笑了笑,本也会个一招半式,可目下众人不相信,就记得大嘴临终的叮嘱,不可人前卖弄,不可惹是生非,故而就隐瞒一些有何不可,专心辅佐明远、无极也算是造化了,随即尴尬一笑:“俺不会武功,俺笨手笨脚,如何会武功。”“会个一招半式,作为王世贞的弟子,如若没什么一技之长岂不可笑?”阿长也想起大嘴临终嘱托,可心有不甘。
扁头瞪了一眼阿长,随即道:“一派胡言,你哪里会什么武功?”“就你笨手笨脚不会,我可与你不一样,莫非你不会,还不许我阿长会,岂有此理?我阿长也不为你扁头一人活着。虽说师兄弟一场,情好日密,难舍难分。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是也不是?”阿长闷闷不乐。扁头低下头,念念有词:“好,俺觉得所言极是。”“辅佐二位师弟也非一朝一夕,习武之事也不可废弃。如若明远、无极有朝一日有什么难处,我等也好给予一臂之力。如若我等一招半式也不会,贼人打碎山门,偷袭到山上来,如之奈何?”阿长泪光点点。
扁头热泪盈眶:“师弟想的长远,也想的周到。”“还好,还好。”阿长摆摆手。扁头破涕一笑:“看看,我等好似顽童一般。”“所言极是。”阿长也破涕一笑。
张明远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是滋味,原来扁头、阿长为了自己付出不少委屈,就安慰道:“看看你们,老大不小的人了,如何就性情中人了?你们大可活的自由自在,洒脱豪迈一些,不必事事处处为我们着想。凡事也可自己做主!”“你们两人与我和明远一样,都是难兄难弟,是也不是?”费无极乐道。
张明远尴尬一笑:“什么叫做难兄难弟,好像我们就不可一帆风顺了不成?“当然,当然。”费无极点点头。张明远迟疑:“什么?你是说不可了?”“明知故问,罪加一等。”费无极乐道。张明远一本正经起来:“许多时日不见,无极,青城山可好?”“好是好,不过。”费无极微微一笑,不觉顿了顿。张明远追问:“但说无妨。”“可惜,难免孤孤单单。”费无极笑道。张明远道:“不是有阿长师哥陪你么?还有普安、武连,听说还有小道童怡乐,是也不是?你们青城山倒是热闹非凡了,可怜了我终南山才孤孤单单了。”“别说,这怡乐的确很可爱。”费无极破涕一笑。张明远马上吩咐下去:“可爱就好。童言无忌,想必有许多欢乐了。”
“肚子要造反了,明远师兄,莫非不给我们吃饭了?”费无极看向扁头。“扁头,转过脸来看我好了。”阿长看到费无极的眼睛朝扁头瞅着,马上会意之际点点头,朝扁头后脑勺轻轻敲了敲。“看啥呢?肚子造反就去镇压好了,莫非俺脸上有好吃的不成?无极,你傻了不成?”扁头转过脸来,还以为阿长搞什么恶作剧,没曾料想,恰好就看到费无极的眼光盯着自己,故而掷地有声地问道。众人乐此不彼。
子午道:“师父我们去端菜好了,看看老师傅做了什么好吃的。”“我也去。”普安站了起来道。“我们都去,看看老师傅的手艺如何?”余下、武连也紧随其后。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点点头,四个弟子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