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俺逗你玩,何必生气。”扁头笑了笑。“生气?”阿长问道。“对啊。”扁头点点头。“对个狗屁不通。”阿长乐道。“看看你,还说俺,自个也是粗话连篇。”扁头闷闷不乐。“睡觉。”阿长乐道。二人就这般说说笑笑,夜色深深,不知不觉,才熟睡过去。一个时辰后,扁头打呼噜,吵醒阿长,阿长才发觉蜡烛还亮着,赶忙吹灭,推了推扁头,扁头呼噜停了,阿长才睡着了。
“京兆府挺好。”子午在房间对普安介绍着京兆府。“没想到,京兆府也卖成都府的书,这书我在成都府见过,只是当时身上带的银子不多,故而没买。没想到,你小子却买了。”普安躺在床上翻阅着子午从京兆府买来的书,点点头,津津乐道。“不瞒你说,我买了两本。一本收藏,一本素日拿来看看。”子午道。“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普安灵机一动,不好意思的问道。“此话怎讲?”子午早已猜出普安话里有话,索性装聋作哑,看普安又耍什么花样。“这样好了,以后你去了成都府,我还你两本苏学士的词本,可好?”普安挠了挠后脑勺,这子午是个极聪明过人的人,如若不用些谋略,的确拿他没办法。“口说无凭?”子午可聪明过人,自然想的周全。“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普安觉得这书很好,恐怕早已售罄,故而不可坐失良机,只好咬咬牙,答应下来。
“这便立字为据?”子午试探一番。“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必欺人太甚?”普安掷地有声,气呼呼。“没想到,普安为了一本书也生气,真是孩子气?”子午看普安有些生气就乐得。“哥们弟兄一场,送也就送了,几个银子钱,至于么?”普安闷闷不乐。“至于吗?看看你,一本书不至于,也是银子钱买的。要便要,不要可去市集买,我可不拦你,也不硬塞给你。虽说是亲兄弟,可一码归一码。何况你我?”子午听了立马一脸不悦。“这话也在理。”普安一愣,挤出这几个字后,半天一言不发。“这个书,你也是知道的,我子午酷爱书。嗜书如命,你要明白。”子午看尴尬之极,不觉笑了笑。“当然,我理解。”普安点点头。“除了这个,要什么给什么,好也不好?”子午道。“你有什么?”普安破涕一笑。“对啊,我有什么?好像也给不了你什么。扁头师伯有吃的,我可没有。”子午挠了挠后脑勺。“得了,看你这般模样,莫非我青城山弟子是乞讨之人?”普安乐道。“嗯,不太像乞讨者。”子午端详普安。
“莫非我青城山弟子是打家劫舍之人?”普安道。“不。”子午摇摇头。“莫非我青城山弟子是强人所爱之人?”普安越说越想笑。“当然,不是。”子午脑袋好似拨浪鼓。二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没完没了,夜色深深,不觉熟睡过去。
“还是青城山好。”武连瞅着余下。“何出此言?”余下不解。“这个就不知道了。”武连道。“看看你,话里有话。口口声声青城山好,再问你为啥,你又说不上来,岂有此理?莫名其妙。”余下从床上爬起来又马上躺下。“青城山有怡乐。”武连破涕一笑。“怡乐是啥意思?”余下一怔。“是一个小道童。”武连笑出声来。“你是说,青城山有小孩子,终南山没有?”余下问道。“难道不是?”武连点点头。“这个说不好,也不想说。”余下没精打采。“但说无妨。”武连坚持道。“有了增添几分活力和生气。不过--”余下想了想。“不过什么?”武连马上追问。“不过这小家伙如若调皮捣蛋,如之奈何?”余下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来如此。”武连点点头。“难道不是?”余下坐了起来,和武连并排坐一起,让武连把茶水递给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对,有些道理。”武连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有些凉了,就站了起来,拿着温水茶壶,给自己的茶碗蓄水,也给余下的茶碗蓄水。
“不是有些道理。”余下笑了笑。“那是什么?”武连不由感到莫名其妙。“是很有道理。”余下点点头微微一笑。“好久没去东京了。”武连一口气喝完了茶水,马上躺了下来。
“东京有你喜欢的人?”余下问道。“开玩笑,我从未去过东京,何来喜欢的人。”武连破涕一笑。“如若到了东京,遇到喜欢的人,你又当如何?”余下追问。“喜欢了再说,这不还没有呢,是也不是?此番行走江湖,还是要跟着师父们学些本事,不可碌碌无为。”武连痴痴地想。“看来你是雄心壮志不小了?”余下笑道。“睡觉好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明白么?”武连马上吹灭蜡烛。“臭小子,哥们茶水还没喝呢。”余下气呼呼。“别喝了,味道肯定不太好。”武连道。“除非你使坏。”余下开玩笑。“对付你小子,用不着。”武连不服气。“别张口闭口,小子小子的,咱俩一般大,好也不好?”余下笑出声来。“叫我小哥哥,懂吗?”武连笑道。“叫你老大爷好了。”余下瞪大眼睛,坐了起来。“胡说八道。”武连乐道。二人就这样说笑片刻,才慢慢睡着了。
次日,斋堂外阳光明媚,不老松傲视群峰。斋堂里,众人齐聚,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