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雄州,向西北方向走了几日,张明远、费无极跨马前行,来到一座大山之前,只见这山,陡峭直立,险峻无比。郁郁葱葱,颇有气势。张明远正在四处张望之际,有一老伯路过。费无极拱手问道:“敢问老伯,此山叫做什么名字?”“这里是太茂山,也叫玄武山,太恒山。”老头指着这山答道。“莫非便是那名扬天下的北岳恒山了?”费无极又问道。老头点点头神色紧张之际,匆匆忙忙走了。“为何这般模样?见师兄就说话,见我就不说话了,如此厚此薄彼,岂不匪夷所思?”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纳闷道。“可别冤枉了老人家,你且看前面,便知是何缘故。”张明远指着前面道。
原来有一对契丹士卒巡逻过来了,没曾料想,这里是契丹大同府地界。前面是契丹人的盘查岗哨,但见中原人路过都被搜身,契丹人路过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张明远道:“无极,师父说,如遇契丹人巡逻搜查,便以香客做掩护,你可明白?”费无极笑道:“这个简单,契丹人的话,萧燕还教给我几句,瞧好了。”说着,费无极牵马向前,对契丹人哇哩哇啦说了一大堆话,费无极居然轻轻松松过了岗哨,契丹人没有搜查他,摆摆手只是让他快些走。张明远见状一怔,也心想既然无极没事,我也没事,就牵马而去,可契丹人马上挡住他的去路。费无极回过头来,看张明远如何应对。张明远一时不知所措,向费无极使着眼色,费无极得意洋洋,摇摇头,示意张明远,自己先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他再相助。
张明远马上一脸不悦,这无极师弟关键时刻却还开玩笑,真是孩子气。张明远只好任由契丹人搜身,费无极见状自然不大高兴,也觉自己开玩笑有些过头,也没想到张明远居然束手无策,素日聪明过头的师兄张明远,面对几个契丹人却无可奈何,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任人摆布。故而马上上前对契丹人点头哈腰,说着些契丹话,契丹人才住手,放张明远过去。张明远倒也心知肚明,不可意气用事,只好忍气吞声,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张明远走在前面,跨马而去,费无极也紧随其后。
“师兄,莫非生气了?”费无极笑道。张明远眉头一皱,气呼呼道:“生气?何出此言,不过是感慨万千罢了。”费无极乐道:“师弟我何尝不知,莫说你看到契丹人对我大宋黎民百姓搜身倍感不爽,我也一样。”“知道就好,算你小子聪明。”张明远淡淡的道。“我不聪明,只不过有些智慧而已。”费无极笑道。“智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智慧不过是得益于萧燕的功劳罢了,没有她,你会契丹话,又怎会轻轻松松从契丹人面前‘过关’?你真是大言不惭了,是也不是?”张明远回过头来,一脸不悦道,顿时用手指头指了指费无极,乐个不住。费无极闷闷不乐,歪着脑袋,瞪大眼睛,一脸孩子气道:“羡慕嫉妒了吧,果然自食其言,还说什么好呢?张明远摇摇头,失笑道:“随你怎么想,你这嘴巴油嘴滑舌惯了,我可不会自讨苦吃,素知你古灵精怪。”“算了,算了,不想了,想的脑袋也大了。”费无极摸着自己的脑门,仰天长叹之际,低下头乐道。
片刻,二人行至一喝茶处,只见,米黄色旗子飘出小屋外,旗子上写着一个黑色的大字:茶。外边摆着五六张桌子,每桌约摸四五人坐着喝茶,解渴解乏。刚好有一桌人起身离去,自然就空出一桌来。张明远跳下马来,费无极也紧随其后。“小二,来两碗茶。”张明远叫道。“来了,客官请慢用,不知还要点什么?”那小二过来招呼他二人,端来两杯茶。“可有什么好吃的?”费无极问道。小二道:“有甘州来的甜瓜,味道不错。”张明远道:“尽管上来。”“好,稍等片刻。”小二应声而去。“甘州,我倒想起了在西夏的事情。”费无极喝了口茶道。“莫非甘州卧佛寺?”张明远也喝一口道。“师兄好记性。”费无极道。“你在西夏好记性,我离开西夏也好记性。”张明远道。“你是说,我离开西夏,脑子就不够用了?”费无极歪着脑袋问道。张明远顿时扑哧一笑,喝到嘴里的茶水马上喷了出来。听了这话,邻座客人,乐此不彼。
“二位客官请慢用,味道好极了,好吃。”小二用盘子盛着甜瓜端到桌子上,又见张明远擦嘴,还见桌子上有茶水溢出,就笑道:“莫非茶水味道不好,如何吐出来了?”费无极又喝一口,放下茶杯,道:“那倒不是,你且去忙,还有需要叫你便是。”“好,好。”小二点点头,笑容满面之际离去。
“这甜瓜味道果然不错。”费无极吃着甜瓜赞不绝口,道。张明远叮嘱道:“好吃可不能多吃,尤其眼下这五月时节!”费无极不解道:“这是何故?”张明远解释道:“水果吃多了会闹肚子,你不懂?”费无极乐道:“那是小孩子,我是大人,我不怕!”张明远心里乐个不住,摇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与大人、小孩无关,与身体有关,懂吗?”费无极道:“管不了那么许多,反正我喜欢,就多吃点!”张明远含笑道:“真是孩子气。”费无极笑了又笑,道:“只要师父在,我就孩子气。”“真拿你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