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萧勇、萧燕。”费无极东张西望之际,突然叫道。喜出望外,不在话下,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到他们,这让费无极一瞬间眼前一亮,喜乐无比。张明远回过头来,一眼看去,果然是曾在西夏切磋过武艺的那个契丹高手。一时间也颇为诧异,目不转睛,看向二人。
萧燕也看到了费无极,赶忙拉住萧勇喜道:“哥,那不是在西夏和你交过手的费无极么?看,还有张明远。”萧勇转脸一怔,诧异道:“果然是他二人,两个臭小子又让我碰到了。”萧燕毫不犹豫马上抓住萧勇的手,急道:“莫非又要动手?你别这样,让中原人笑话我们就不好了。”“动手?何出此言,从何说起?”看着这傻妹妹这般说话,萧勇摇起头来,又好气又好笑,不知如何是好。
张明远、费无极走上前来拱手道:“幸会幸会,没曾料想,在此相见。”萧勇微微一笑,也上前拱手道:“你二人不是在终南山么?如何至此。有何贵干,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说话间半开玩笑之际,用拳头轻轻朝张明远、费无极二人臂膀敲了敲,以示故交情谊,实乃契丹人的传统习俗。这般情深意切,自然不在话下。萧燕用左手把两个辫子往后一甩,歪着脑袋打趣道:“不会尾随我们吧?”费无极愣了愣,缓过神来,马上一本正经道:“对啊,姑娘如此美若天仙,在下那日念念不忘,故而一路找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天意难违,目下就碰到了。可见,人海茫茫,缘分使然。”说话间作揖开来,好似太学生模样。原来在京兆府,费无极见过不少知书达理的学子,自然耳濡目染,学会不少礼仪。四下人声鼎沸,实在不便当道说话,四人躲开人群,来到一个茶肆边的墙角处,站着说话。
“休要贫嘴,快说,来此做什么?”萧燕马上厉声厉气,不觉手中一把金色小弯刀嗖的一声,猛然袭来,挡在费无极脖颈处。费无极冷不丁被唬了一下,马上又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冰雪冷美人,如此刁蛮可爱。这小金刀也是小孩所用之物,真可爱。”说话间用手指头轻轻碰了碰那刀片,清脆悦耳声传出,令人诧异开来。张明远也乐个不住。
“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油嘴滑舌,真过分。”听了这话,萧燕不觉好笑顿时低下头去。正在此时,萧勇一个手指头弯了弯,轻轻一弹,小弯刀又是嗖的一声,被弹回萧燕手中。
“哥,干嘛帮他,看他油嘴滑舌,居然戏弄于我,妹妹我气不过。你不对付他也就罢了,还帮他,这不是反过头来欺负妹妹么,是何道理?”萧燕对费无极翻着白眼气,又呼呼的埋怨萧勇道。萧勇轻轻拉过萧燕,对她叮嘱之际笑道:“你别理他就是了,你越理他,他越逗你玩。男孩逗女孩,你可逗不过他。”萧燕朝费无极做个鬼脸,费无极也回她一个鬼脸。一瞬间,两人颇为有趣,越发熟悉,更相和睦。
张明远惊道:“萧兄果然好身手,莫非传说中的弹指神功,据说来自少林寺。难道你去少林寺学过武艺不成?令妹这金色小弯刀也是小巧玲珑,很有意思。”
萧勇摆摆手道:“过奖,幼年在中原长大,的确到过少林寺拜师学艺,岂不闻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小金弯刀乃天祚帝赏赐宝贝,用于防身,妹妹喜欢的不得了。”
张明远道:“可见对中原很了解。”萧勇摇摇头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天祚帝!”费无极不敢相信,这萧燕居然得到契丹皇上御赐的宝物,不禁叫出声来。萧勇道:“怎么了?难道不知我大辽皇帝。”费无极笑道:“当然知道,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萧燕撒娇道:“哥,咱们走。不理他们!”萧勇道:“好歹在西夏萍水相逢,如何就躲躲闪闪。兴庆府一别业已半月有余,如今在此重逢实乃缘分使然。”
张明远道:“萧兄果然知书达理,好说,好说。实乃不打不相识,何不找家酒楼吃上几杯,也算是有缘。”费无极不以为然道:“不知雄州可有什么美味佳肴,想必边关之地,也没什么好吃的。”
萧燕道:“胡说八道,此地虽是宋朝边关,可也有契丹美味。你这终南山荒山野岭来的野人,知道什么。”张明远、费无极一怔,好生气氛,可无可奈何,总不能对一个小姑娘大打出手。自从离开终南山,张明远、费无极还未曾遇到这般辱骂,总觉人间遍地,满面笑容,和颜悦色。没曾料想,遇到这契丹小姑娘的巧言令色,实在尴尬不已。
萧勇马上抱歉道:“我这妹妹就是调皮捣蛋,明远兄,无极兄,切莫见怪。你们终南山虽说多天下隐士,但也没那般荒山野岭。我这妹妹嘴毒,千万不要在意。”张明远只是摇摇头默然不语。费无极却哈哈大笑道:“见怪不怪了,如此可爱,在下胡说八道也值了。”一语落地,张明远、萧勇笑出声来,只有萧燕一个人撅撅嘴,不大开心。
萧燕本想骂了他二人,他们会生气,会大打出手,哥哥也会出手,这般就有好戏看了,就喜欢看男人打架。这下好了,好戏登场已成泡影,如之奈何。又看费无极痞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