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统了。即便人家不笑话,我们自己也是不好看的。”一个个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是四处看个不住。
张明远、费无极和宋使们都感到,兴庆府果然名不虚传,真有塞上湖城,大夏风范。正在此时,前面人头攒动,许多人站成一排,似乎等待什么人到来。一时间挡住马车去路,马车不得不停下来。莫非迎接宋使,张明远、费无极觉得西夏有些兴师动众,热情过度了。张叔夜和宋使也喜乐无比,正在众人激动之际。此塔大门敞开,有一须发皆白,两眼炯炯有神的老和尚,脚蹬白色布鞋,内穿黄色佛袍,身披红色网格袈裟,率众出了寺门。那袈裟上饰有许多白色珍珠,艳阳高照下,闪闪发光,令人眩晕,好生奇特。许多人排队接受老和尚的赐福,之后又争先恐后进入寺内,绕着高塔转起圈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完全如中原人模样,见到西夏礼官和张叔夜等人就回礼。“大师,可好?”西夏礼官威风凛凛,不过对老和尚却毕恭毕敬,马上拜道。“老衲见礼,不知礼官此番,带何人见驾?”老和尚回礼道。“此乃宋朝时节张叔夜大人和宋使,他们此番前来出使我大夏。”西夏礼官看着张叔夜等人神气十足,一脸不屑,马上转过脸对老和尚恭恭敬敬道。
“莫非是燕丹大师?”张叔夜端详片刻,猛然想起好似见过,不由又惊又喜,马上回礼。又有一人道:“张大人如何认识家师?”“这位是?”张叔夜看这人绝非中原人,乃西夏人打扮,就问道。燕丹道:“此乃座下弟子,党项人嵬名思能。”“弟子见礼。”嵬名思能彬彬有礼道,顿时微微一笑,和颜悦色。
张叔夜道:“师父好,燕丹大师曾在东京大相国寺讲经说法,有一面之缘,只是本官知道大师,大师却不知道本官。”如此解释开来,众人方才了然不惑,燕丹呵呵一笑。“原来如此,幸会幸会。”嵬名思能笑道。燕丹看张明远、费无极年纪轻轻,就问道:“这二位一副仙风道骨,想必道家子弟了?”张明远、费无极顿时一怔,没曾料想,自己目下换了着装也不能掩人耳目,这老和尚居然知道他二人是道家子弟,好生厉害。张叔夜更是诧异万分,宋使也是惊讶万分。嵬名思能挠了挠后脑勺,目瞪口呆,没想到家师有识人慧眼。
“弟子见礼,终南山王世贞坐下弟子张明远、费无极,拜见大师。”张明远、费无极异口同声道。燕丹道:“素闻京兆府终南山王世贞威名,不过龙虎山张继先更是威名素著。”听了这话,虽说心里不大高兴,可张明远、费无极出于礼貌,也是笑而不语。嵬名思能道:“王世贞在终南山,你们作为他弟子,不在山上守护师父,如何来我邦泥定国?”“邦泥定国?”张明远一脸茫然,马上喃喃道。“邦泥定国是哪个国家?”费无极也感觉奇怪就追问道。“我大夏,对内叫做大白高国,邦泥定国。对外叫做大夏,这西夏不过是你宋朝和那契丹的叫法,你们可明白了?”燕丹双掌合十,回礼笑道。张明远、费无极、张叔夜,和宋使方才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了然不惑。“大师,陛下有请,我等见过陛下后再来拜访大师如何?”张叔夜道。“大人自便,改日再会,可到寺内做客。今日我承天寺塔开光,绕塔者可福寿延年。故而人头攒动,挡住尔等车驾,还望见谅。”燕丹回礼道。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宋使点头告辞。“下官告辞,大师请。”西夏礼官拜道。燕丹、嵬名思能点点头率众进了寺内,张叔夜等人渐行渐远,这塔依然高耸入云,蔚为壮观。
几人随马车前行,不觉已到了西夏王宫。只见西夏王宫气势雄伟,令张叔夜这位在大宋京城很久的朝廷大臣都不禁惊叹起来,张明远、费无极更是目瞪口呆颇为惊讶万分。王宫之外,两头金牛,安放于两侧,有中原建筑艺术对称之美。三重石阶,重重相望,与大宋宫殿有异曲同工之妙。整个王宫呈白色,金边镶嵌于其上,珠光宝气、富丽堂皇,那高大的穹顶在蓝天白云之下,更是令人惊叹,党项风范一目了然。
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三人率宋使团随西夏礼仪官走进了西夏王宫,正所谓大开眼界。王宫里面更是辉煌不已,从此处可以看出,乾顺对宋朝文化的喜爱颇为深厚浓重。此处除保留西夏特有风范,不乏宋朝皇宫的气势与风采。只见四下雕梁画栋、玉石栏杆,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不过当道一口油锅咕嘟咕嘟冒个不停,西夏武士穿着羊皮短褂,袒胸露乳,个个凶神恶煞,气氛好不肃杀。张叔夜等人心中难免忐忑不安,不过作为大宋使节自然不可有失体态,自当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张明远、费无极初次离开大宋远涉西夏,也是颇为好奇。众人一走进去,就颇为震动。
只见,乾顺坐在宝座上,宝座后面挂一羊头饰物,椅为大理石椅,上有白色棉垫外镶金边,坐椅扶手之侧,有绿、黄、蓝三色玉石嵌于其上。白色大理石几,庄严而清丽,摆于宝座之前。再看正中坐者,自然是大夏国主乾顺了,他气度不凡,面容英秀,不过盛气凌人,果然是个虎踞一方的霸主。头顶一王冠,形如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