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尖下圆,有些穹顶风范,那白黄相间的条纹印在上面,边系金丝,内饰黄带,十分大气。再看,他身着一身白色王袍,袍上绣有牛羊马等花样,大有西夏党项特色。脚蹬白色牛皮之靴,端坐在王宫大殿之上,一副王者风范,令人不禁慨叹。
乾顺定睛一看,张叔夜身后二人乃是青春俊杰,果然相貌堂堂,非同凡响。张明远仔细看着乾顺,寻思,这乾顺果然也是青春俊杰,一表人才。费无极寻思,乾顺如此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实在令人感慨万千。片刻,乾顺昂首挺胸,正襟危坐地问道:“你就是宋使张叔夜,宋朝皇帝让你前来议和?不知后面二位青春俊杰是何人?”此时,张叔夜目光呆滞的还在看着王宫宝座上的乾顺,乾顺这猛然一问,他倒不知所措,在那一时语塞,寻思道:“乾顺果然厉害,已经明白了议和。”不知何故,只是嘴里念念有词却发不出声音。
“张叔夜,还不拜见我主,更待何时?”西夏礼官掷地有声。宋使臣提醒道:“张大人,夏主在问,为何不答?”言毕又用手拍了了一下张叔夜的肩膀。张明远也纳闷,为何张叔夜此时此刻无动于衷。费无极寻思,张大人如何就被乾顺吓傻了。“大宋使臣张叔夜奉大宋皇帝之命前来出使,此番前来御赐贡品,这二位是大宋使节护卫张明远、费无极。我等见过夏王!”张叔夜顿时猛醒过来马上笑道。张明远、费无极和宋使们一个个都行了使节之礼。
“只为御赐贡品?就如此简单!”乾顺目光如炬,随即掷地有声。“当然不是如此简单,在下此番前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七尺之躯不过一副皮囊,凌云壮志实为平生所愿。素闻夏主英明神武,颇有大志。我等此番前来愿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世代友好,造福天下。再者,听说夏主仰慕中原文化,此番我等便是来切磋一二,想必中原文化在西夏也是大受欢迎了。”张叔夜早已在出发前通过许多往来京兆府、甘州和兴庆府的商贾得知了乾顺嗜好,故而不紧不慢,顿时对答如流。宋使见张叔夜如此开门见山之语,心中不免紧张兮兮。张明远、费无极对张叔夜顿时肃然起敬,没曾料想,张叔夜果然头头是道,令人佩服。西夏礼官顿时大惊失色,寻思,这厮如此口出狂言,胆大包天。意欲呵斥,又顾忌乾顺,故而只是聆听不敢吱声,乾顺手下将军也是气愤填膺,但看在乾顺威严不敢造次,一个个默然不语。
“中原人士果然出口成章,能言善辩,如此寥寥数语竟然如同刀光剑影,实在佩服。寡人虽居塞北,也素闻中原风土人情,想必中原文化也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寡人还是喜欢我大夏文化,这天高云淡,大气磅礴,气吞万里,如何不威武,如何不雄浑,如何不豪迈?”乾顺一怔,这厮好生厉害,果然知己知彼,就不紧不慢,故作镇定道。
张叔夜并不慌张,快人快语道:“夏主平日里应该喜欢舞文弄墨,对唐诗宋词颇有见识。何必藏着掖着,好不痛快。”宋使一个个顿时诚惶诚恐默然不语。西夏礼官替张叔夜捏着一把汗,大宋使节曾经冒犯乾顺就有过被砍头的前例。
“一派胡言,你如何知道,怕是异想天开。如何就胆大包天,胡言乱语了?今日天气很热,不过也比不过我大夏气魄,我大夏气魄如今是热血沸腾了,这热血沸腾如同滚烫的油锅,难道尔等以为我大夏油锅不滚烫么?”乾顺继续掩饰自己,顿时口气强硬。西夏武士早已等候殿外,握紧战刀,威风凛凛。众人看时,气氛紧张兮兮,宋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张叔夜神采奕奕不以为然道:“这油锅的确滚烫,滚烫的令人也热血沸腾了。不过是为我等接风洗尘所用,夏主是要杀羊宰牛款待我等,是也不是?”乾顺寻思,这厮果然临危不惧,就哈哈大笑道:“的确如此,快快准备美食,款待使节。”随即下令撤去当道油锅,虚惊一场就此而过。张明远、费无极才算放下心来,宋使一个个也是感慨万千。
张叔夜将计就计,使出激将法,笑道:“夏主向甘州回鹘商贾购买唐诗宋词书籍之事早就传遍东京。那大相国寺周围的书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夏王为何不敢承认?岂不可笑?”宋使不免又提心吊胆,有人对张叔夜耳语道:“大人切莫怒发冲冠,切忌大动肝火惹恼乾顺,陛下嘱托过,要好言抚慰,大人如何就忘记了?”张叔夜也对宋使耳语道:“不必担忧,我自有主张。”“大胆,不可造次。”西夏礼官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乾顺使了眼色,西夏礼官不再作声。
“果然对寡人素有耳闻,没曾料想如此坦率。寡人佩服。”原来乾顺购买唐诗宋词乃是前不久刚刚发生之事,乾顺也不生气并不想是谁走漏了风声顿时就喜笑颜开。宋使方才恍然如梦,放下心来。张明远、费无极也是感慨万千,对张叔夜折服不已。
张叔夜寻思,看来我是蒙对了,惴惴不安之际装作镇定自若之状又道:“大宋皇上时常挂念夏主,因此此番前来就是御赐中原瑰宝,还望笑纳。”乾顺笑容满面站起身来道:“好,中原瑰宝,非同凡响。快快呈来,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