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默然不语。
次日早朝,张明远、费无极依然前来,在偏殿为宋徽宗观察朝臣的一举一动。宋徽宗问道:“今日,诸位爱卿,又有何高见啊?”蔡京道:“陛下,依臣之见,不如让一能言善辩之臣前往西夏一说,如果议和不成,那么再大兵出击、杀他个片甲不留!圣上,您看如何?”“嗯,太师言之有理,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宋徽宗问道。“不可,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夏主乾顺诡诈,上回已杀我大宋一使,那岁币还是送了吧!有失国体,还是一战方可消退敌军气焰,还边境一片太平。”张叔夜启奏道。“这,这个嘛。太师,你意下如何啊?”宋徽宗看着蔡京又问道。
蔡京看了一眼张叔夜就向宋徽宗启奏道:“陛下,放心好啦!上次不过一小吏而已,难怪乾顺那般气恼,他认为我大宋有意羞辱与他,故动杀机。此番,是大宋朝廷大臣前去,他必不敢轻待,况且童枢密手下的种浩将军此番三战三捷,西夏必定有所忌惮,我大宋使节何怕之有?怕是西夏人不怕,我大宋之中有些人怕了,而且是胆战心惊,屁滚尿流了。”
张叔夜毫不示弱忙道:“无所谓怕不怕,只是作战之事关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须得三思而后行才是。议和乃外务交往之大事,与作战有所相同,自然不可视同儿戏。微臣又不是没有出使过。既然议和之事如今是无可奈何,迫在眉睫,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不可时时想起,常常提及。兵家常言道:‘攻防兼备,万无一失。’作战难免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但为长久太平如何可以废弃。议和固然太平,但也不过短暂一时而已。故而战和相结合,方为外事之大计。”如此头头是道,群臣面面相觑。李邦彦不动声色,蔡京也没曾料想只好不再作声。宋徽宗听罢,笑道:“张爱卿所言极是,如此便好。”接着看着蔡京又问道:“那太师以为,何人可担此任?”
蔡京寻思,张叔夜自从去了契丹后回来就胆小如鼠,此番要将计就计,让他难堪,就忙道:“陛下,依老臣看,不必择选他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建功立业之事交给能言善辩之士如何?”群臣窃窃私语,不知何人堪当此任。蔡京马上掷地有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礼部侍郎,张叔夜,张大人堪当此任。派他前去议和,必成大事。张侍郎文武双全,对付契丹人都是不在话下,何况这小小西夏?不过依老臣来看,张叔夜大人对付西夏人还是大材小用,绰绰有余。”张叔夜诧异万分,顿时义愤填膺。群臣议论纷纷,宋徽宗也是一怔。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只得静观其变。
“朕何尝不知张侍郎乃我大宋首屈一指的人才,因此派张侍郎前去是再合适不过了。太师所言极是!”宋徽宗掷地有声道。“老臣作为当朝太师如果不把此些事情替陛下考虑周全了,岂不有负皇恩?再说了,在那些个达官贵人、文人士子跟前也落埋怨,他们岂不大失所望了,就是一些凡夫俗子也会加以耻笑。我大宋朝廷威严何在!颜面何在?”蔡京一语落地,大臣一个个回顾着张叔夜。
张叔夜也是倍感莫名其妙,不觉马上寻思道:“我从未出使过塞外,只怕不堪重任,不过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怪蔡京老贼老奸巨猾,如之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了,就斩钉截铁道:“陛下,微臣出使过契丹,颇有见地。此番出使西夏,一定大功告成,愿替陛下分忧!”蔡京一怔,本想张叔夜会推三阻四,没曾料想这厮却将计就计起来,蔡京不觉哭笑不得,原来他早已准备好的人选恐怕要落了空,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只是咬牙切齿,狠狠瞪了一眼张叔夜。此番景象,被张明远、费无极看得清清楚楚。
杨戬也出班忙道:“太师所言极是,陛下,张侍郎乃我大宋才高八斗之人,前去议和必定大功告成。天下太平,自然功不可没。如此陛下就不必担忧了,太师也不必寝食难安了。江山社稷万岁千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实乃万幸,我等恭请陛下圣裁。”“可喜可贺,陛下无忧!”王黼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朱勔道。“陛下,二位大人所言极是。”童贯道。李邦彦道:“张侍郎前去,自然大功告成!”群臣一个个也随声附和起来。宋徽宗顿时喜笑颜开,没有了忧思,豁然开朗。张明远、费无极也微微一笑,倍感神清气爽。难得看到宋徽宗多日愁容,今日顿时舒展,如此喜乐无比。杨戬一看群臣如此,宋徽宗如释重负,蔡京默然不语,李邦彦一本正经,王黼、朱勔也喜笑颜开。就对张叔夜忙道:“张侍郎乃是翰林院屈指可数之才,纵然十个翰林院侍郎也说你不过,乾顺哪里是你的对手。既然议和之事如今已是提上了日程,那就不可一拖再拖。不过这事不可由我大宋提出,否则有失体统。我堂堂中原天朝大国如何可以委曲求全的去向西夏提及议和之事。西夏原本不过是个塞外小部落,先朝时候既然已经称邦定国,如今我大宋也就只有默认许可了,不过还是我大宋的藩属小国。此番陛下可以以御赐天朝礼品的名义派张侍郎前去。这其中便是好处居多,一则,看看如今西夏国内状况倒底如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