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陛下了,你是想犯上作乱,便是胆大包天了。陛下,请明鉴。”张叔夜斩钉截铁道。
两人唇枪舌剑之际争论不休,群臣也是议论纷纷,各执一词,尽管蔡京大权独揽,权倾朝野,可人人自有主意自然不可轻易选边站队,毕竟天威莫测,有时候蔡京也是自身难保。童贯只是察言观色,并不言语。此时一人不动声色,只是环顾四周,看着众人并不言语,只是摸着自己的下巴,像个小姑娘一般的站姿,原来是李邦彦。费无极见状差点笑出声来,幸好费无极的嘴巴被张明远给捂住了。
宋徽宗一看也是心烦意乱就不耐烦道:“好啦,好啦。你们不必争吵,如今大敌当前乃是我大宋一大忧患,如此争来争去岂不耽误了大事?两位爱卿言之各有其理,容朕再三考虑,明日再议。”“陛下所言极是,诸位大人不必争来争去,为大宋江山社稷着想,何必互相争辩,诸位所虑,天下人明白,陛下也是心知肚明。”童贯道。正在此时,张叔夜跪拜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再推拖下去,请陛下速速定夺,以免延误战机,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是也,陛下!”蔡京便厉声道:“难道你想逼迫圣上吗?圣上说明日再议,那就明日再议。怎敢无视圣上之威,莫非想以下犯上不成,还不速速退下。”“退朝!”梁师成见状赶忙呼道,宋徽宗便扬长而去,张叔夜哭笑不得神情恍惚摇摇头不觉泪光点点。大臣们也很是无奈。片刻,只有杨戬、李邦彦跟着蔡京走了出来。
张明远、费无极看得清清楚楚,不觉捂着胸口,紧张兮兮的朝议总算是结束下来。“明远、无极,今日朝议,你们看群臣如何模样?”回到御书房的宋徽宗马上问张明远道。“皇上,弟子觉得童贯大人果然厉害。”张明远道。费无极道:“皇上,张叔夜大人果然是忠臣良将。”宋徽宗回过头来,问道:“难道蔡太师不值一提?”张明远道:“蔡太师劳苦功高,难免得罪他人。”“何出此言?”宋徽宗一怔,马上看着张明远。张明远感觉宋徽宗眼光颇为异样,马上笑道:“如若弟子言语有失,还望皇上赎罪。”费无极也道:“皇上如若生气,弟子甘愿与明远师兄一起领罪!”宋徽宗马上破涕一笑道:“你们为何如此?世人都说皇命难为,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此些皆是臭话,屁话。朕才不要听!朕这皇帝要与众不同才是,要自由自在,洒脱豪迈才是!要痛痛快快才好,免得自寻烦恼。蔡京这人最会见风使舵,朕何尝不知。别看他一把年纪,可姜还是老的辣。司马懿故事,你们可知?这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可不得了。稍有疏忽就会上当受骗!对这蔡京,朕哪里会放心!靠他,朕的江山能不能保全,也很难说,不过朕要治理天下,少了他也不行,你们可知?”
张明远问道:“为何这样年老体衰之人,皇上还要高官厚禄,委以重任?”费无极也纳闷,摇摇头问道:“还望皇上明示,弟子实在不明白。”宋徽宗早已猜到张明远、费无极会有这般疑惑,心下暗笑,马上道:“没有办法,哲宗皇兄走的匆忙,朕实在是猝不及防,本想着他继承大统后,大宋天下太平,朕就高枕无忧了,可他一走,天塌地陷,向太后她老人家又把朕放在这火炉上,朕自然不得自由。蔡京虽然年老体衰,可好歹听话,办事利利索索,从不拖拖拉拉,历来是雷厉风行。如若换作别人,就难免把朕搞的晕头转向,一点也不令朕满意,如何是好?”张明远明白过来,笑道:“还望陛下以天下为重,也不必为此心烦意乱。”费无极道:“皇上说了如此多,真是匪夷所思,原来做天子也有许多烦恼。”宋徽宗道:“此番留下你二人,乃是天意难违。明远与朕同年同月同日生,岂不缘分使然,天大的造化。你们与世隔绝的故事实在蹊跷,真是羡慕,朕如若也有与世隔绝的故事该多好。无忧无虑,何必成为孤家寡人。世人看朕风风光光、体体面面,高高在上、喜乐无比。却不知朕心中苦闷甚多,也说来话长。
张明远道:“既然说来话长,皇上不如不说可好?免得自寻烦恼,岂不得不偿失?”宋徽宗点点头道:“也就明远可以掏心掏肺的对朕说话,朕喜乐无比,听明远说话倍觉神清气爽。目下最讨厌谄媚之语,还是直言不讳的好!”费无极道:“皇上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实乃天生奇才。”张明远道:“皇上天生奇才,可惜做了皇帝不自由,言谈举止被史官盯着,如何是好?”宋徽宗马上握着张明远的手叹道:“明远所言极是,皇帝也是人,做男人最难。尤其男人做皇帝!”“皇上以为女人做皇帝如何?”张明远道。费无极道:“不如武则天。”宋徽宗道:“武则天不敢说,可我朝高太后却历历在目。高太后她老人家就是武则天一样的人物。这女人还是不要做皇帝,女人做了皇帝天下大乱为时不远。”张明远纳闷道:“弟子愚钝,还望陛下明言。”“皇上果然颇有体会。”费无极道。宋徽宗叹道:“女人做皇帝,昙花一现而已。武则天那么厉害,终究是李家娘子,无字碑难道是空穴来风,岂不可笑?实在是武则天倍感大势已去,无言以对,不知所云。故而默然不语!”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