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回 天机云梦泽,波撼长安城(上)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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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允晓得这华佗精通医理,他说此药乃灵妙之物定然不会有错,对这管辂、石广元好感渐升,正欲言谢,却见管辂陡然大笑道:“华佗老友,你终是露了马脚啦!”华佗见管辂终是认出自己,既是懊恼、又是高兴,道:“你个老鬼,咱们二人神交数十年,只以书信相通、从未谋过一面,你怎的认出我来了?”管辂笑道:“我先前遣书信于你,请你于此夜前来司徒爷府中相候,老哥素来守约,我入府后却不得人自报你神医华佗的名号,我便已四处寻找。我又见你盘坐于地,双手念我道门的通天指诀,心想司徒内府乃是避讳之地、怎会有一个不相干的道门人物打坐捏诀疗伤?再加上你一口说出我师弟武功师门,我便有七分猜出你便是华佗老兄,这便以师尊所传的‘平生散’试探,心想老哥乃医中名师、药里大家,这等秘辛之物自然逃不过老哥法眼。老哥果不负管某所望,一语中的、畅舒药性典理,老哥你说,既会道家法门、又精通医学药理,天下间能有几个名叫‘张三’的登徒子做到?”

管辂这一番话,说的甚是幽默谐趣,引得众侍卫哈哈大笑,不知觉间消了方才厮杀的惨烈之气。王允瞥了周仓、裴元绍二人一眼,见他二人双眼含泪、脸色死灰,仍为同门兄弟之死而伤心失神,不免怨气又生,手指眭固等人尸身道:“管先生既是相约王某与华兄弟于此间时刻候你,怎的又派了这几个徒弟刺杀与我?既要杀我,为何在他们欲取我性命时,又出手相救?”管辂一愣,不住摇头道:“司徒爷你在说什么?管某虽是收了四名劣徒,但也不是这般模样……”他话未说完,那周仓已是恼怒无比,嘶声怒吼道:“什么模样!什么模样!我四位兄弟这般模样还不是你这个做师傅的害得!”

这周仓癫狂发怒着实可怕,华佗此时已解了毒性、恢复了内力,生怕他情绪激动,与这管辂动起来手来,忙上前点住周仓定身穴道,一边替周仓之血接骨,一边道:“周仓,你莫要冲动,管老鬼的为人我敢打包票,他决计不会要杀王老司徒。咱们今日定是中了奸人歹计……”周仓怒极,早已听不进劝,张口便骂:“奸人?什么奸人?我这四位兄弟大好男儿,又是什么奸……”华佗生怕他再骂下去,惹了众人不快,急忙将他与裴元绍的哑穴也一同点了。那王允方才责怪管辂也是一时情急伤智,此刻听华佗开解,脑中也觉得此间定有误会,便对周仓道:“周仓,你这四位兄弟乃热血刚烈之辈,当年我向先帝求情,求得他们性命也是因此而起,他们今日身死,定是受了奸人挑拨……”他见周仓情绪稍稍安定了一些,又道:“管先生若真有杀王某之念,方才也不会隔墙渡力与我。此间的蹊跷处不少,待我与管先生一一翔实,定会与你有个交代。”

石广元啊了一声,陡然叫道:“不好!”说话间,已张开双臂,摆出了防守把式,将王允自墙边拉出、藏在自己身后,众人皆是讶然,石广元不待王允问话,急声道:“司徒爷,你一再说我们隔墙渡力救你,可方才你们厮杀时,我二人却是刚至,再者我二人武功的短处乃是内力修为,寻常劈空对殴便已罢了,这隔墙渡力、大胜程远志这种好手的本事又如何有的?可这般内力不会空穴来风,定然还有一位大高手,藏在墙后听我们说话……”他这么一说,华佗、管辂、周仓、裴元绍四人皆是大惊失色,他们四人武功以华佗最高,纵使张辽、夏侯惇这等强手也是胜过三分,可眼下此人竟在如此长的时间内不被众人内力察觉,此人武功之高,已是可怖可怕至极!

还是王允老成持重,但听他轻咳一声,朗声道:“前辈高义,为何做那墙后君子,王某觍颜,恳请阁下现身一见。”

墙后果然有人大笑道:“王老司徒,小侄公务繁忙,不曾拜会,你怎得将小侄也是忘了?”

是吕布!吕布也终是来了。

吕布似金身金甲的天将一般从天而落,堂堂正正、鼎鼎当当的立在堂外草地上,加之其笑声豪广,走路生风,背上虽是负了一人,仍是不减豪雄英杰之气,司徒府中一众侍卫常以吕布为武人楷模典范,今日终是得见,不由得既敬又羡,在心底止不住的称赞。

吕布三两步间已走至大堂正中,站在王允等人面前,他统领兵帅为一方豪杰、新近又晋升为奋武将军,假节持钺、仪比三司,官位与王允齐平,但仍是敬守礼节,见了王允等人,不敢以平辈论叙,先将背上张仲景放下,自己弯腰躬身、跪拜于地,以后辈身份行礼,道:“末将吕布,给司徒公、蔡中郎二位叩首请安了!”王允与蔡邕呵呵一笑,均伸出手来,道:“吕温侯如此大礼,我二人承受不起,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吕布哈哈一笑,这才从地上起身,又是抱拳对诸人道:“吕某夜闯司徒府,不敬失礼之罪,还望各位多多包涵。”那管辂乃是第一次见得吕布,虽是听闻他三异其父、助纣为虐的劣名,但此次初见,举手投足间端的是大英雄、大豪杰的凛凛微风与气派,丝毫不像那贪名好利的奸谀恶奴,心生好感,亦是抱拳还礼道:“尝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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