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回 与子还故土,君心叹前川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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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说话间,这黑衣人双爪忽分,竟是抓往乱尘身前两个瘦汉的喉咙,只听得嗤啦两声,那二人的喉管已被他生生的扯了下来。他一招得手,自不歇息,双爪连展,却是一手一门招式,转眼间已换了十多门截然不同的爪法,他利爪所到之处,那些瘦汉自是应势而死,连哼都来不及哼得一声,便已摔下船去。

这蒙面的黑衣人眨眼间杀了这么多人,甲板上终是稍稍空了些,乱尘趁势杀到舱口,与难升米合在一处,将张宁与卑弥呼救上甲板来。那张宁心地柔慈,到此刻还牵挂那老船妇的安危,连连的呼道:“老船家,老船家!”可舱内已是灌满了海水,哪里还能有人应答?那蒙面高手听得张宁这么高呼,一面动手杀人,一面骂道:“你这小妮子莫要喊了,再这样喊下去,纵是这班贼子的帮手不来,也要将那海底的鲨鱼引来了!”乱尘微微一笑,心道:“这位老前辈说话虽是粗鲁,心肠倒也不坏。”现在他既已救了张宁,拳脚间自是没了方才那般的慌乱,渐渐的也是耍得有模有样。孰料那蒙面高手却是大声骂道:“蠢材!你这么烂的功夫,还有心情笑?跟着我学!”乱尘被他骂了,脸上不由一红,也不敢反驳,右手一转,依着他的模样,同使了一招“月落沧海”,只听啊啊两声,两名瘦汉应势而倒。招式不及使老,那人爪势猛的一变,竟是化爪为拳、锤向另一人胸口,乱尘见得他这两桩招式的武理截然相反,不由得一愣,手脚间便慢了一拍,反是被那些瘦汉所趁。那高手将方才那名瘦汉锤倒,足尖连踢,闯到乱尘身前,双掌如游龙一般拍击,口中骂咧咧的说道:“蠢材!武功招式,但求制敌,你管他什么武理的连贯悖离?”

他这么一骂,乱尘脑子陡然一醒,恍若见了一番新天地:“是啊,世上所有的武学,当是为求胜败所创,我只消得能退敌便是,有何须管他们合理不合理、相通不相通?”他既已悟得了这番道理,拳脚招式间再不窒碍,过了一阵,都不需要看那高手出招,只是依着自己脑中所想、自然而然的转圜变换,竟打得那些瘦汉避无可避、挡无可挡,一个个摔下船去。那蒙面高手见乱尘终是有了长进,嘿嘿的直笑,拳掌间却是越打越慢、越打越轻,反是把那些瘦汉俱往乱尘身边逼引。乱尘初时还有些纳闷,待再打了一阵,方才明白了他的好意,欲要出言相谢,那高手却似能未卜先知一般,大声骂道:“方是有了点长进,尾巴便要翘上天了?有什么劳什子的废话,待赶跑了这些家伙再说!”乱尘挨了他的骂,哪里还敢言语?那蒙面高手又抬掌击退了数人之后,也不顾得船上还有十余名瘦汉,黑影忽的一纵,跃下船去,瞬时就不见了踪影。

那些瘦汉本已心生惧意,见得这蒙面高手陡然走了,心下欢喜,又是将乱尘等人团团围住,欲要一股脑的杀了。可现在的乱尘已然窥悟武学的妙处,岂能再被他们这些三四流的庸手所败?不多时,乱尘拳掌连贯间,已是将这些瘦汉俱是放倒了。但他毕竟是个仁义少年,下手没得那蒙面高手那般狠毒,只是将人点倒了便是收手。难升米与卑弥呼有意从这些瘦汉嘴中问出些情况,可这些人倒也硬气,各个牙齿紧咬、一个字也不肯说,他二人气的很,便以倭语不住的咒骂。乱尘见得海水已是漫上甲板,上前劝道:“两位莫要骂了,这船快要翻了,咱们上得岸去……”难升米讶道:“那他们呢?”乱尘道:“这些人已被我废了武功,由得他们去罢。”难升米心中愤恨,又转眼望向卑弥呼,却见得卑弥呼猛地从怀中抽出那把淬了剧毒的匕首来,说也不说、挨个的在这些瘦汉的喉咙间一捅一拔,黑血溅了她满脸满身,她却似如那屠牛宰羊般无动于衷。待得乱尘反应过来想要救人,那些瘦汉却皆是活不成了。

乱尘瞧得恶心,拉过张宁便跃下船去,在海水里游了好一阵,仍是听得身后卑弥呼那尖锐的童音厉声高喝道:“若不是你们这些狗贼相助都市牛利,我卑弥呼会有今天?”言语之中,满是恣睢的戾气。乱尘与张宁俱是叹了一口气,径自游上岸去,等了好一会儿,难升米和卑弥呼才上得岸来。那卑弥呼方才杀了那么多人,却是不以为然,现在更是满脸的喜色,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乱尘厌恶她这般少年老成的口气,没好气的说道:“船都沉了,老船家也是生死未卜,又是何喜之有?”卑弥呼稍稍一愣,接着说道:“公子得了高人授艺,武功修为又是更上一层楼,这等好事如何不喜?”乱尘问道:“那老船家呢?”明瑶一时语塞,难升米接过话道:“生死性命,皆由天定。我佛慈悲,怜她孤苦,济她去了那西天极乐世界,也是一喜。”乱尘低头叹了口气,再不理会他们,扶着张宁寻了一处还算干燥的山洞,升起火来。难升米与卑弥呼二人也不觉得尴尬,直剌剌的跟进洞来,那卑弥呼更是不住说道:“看来那都市牛利早已得了咱们的消息,在岸边准备了这么多人埋伏……嘿嘿,都市牛利啊都市牛利,无怪你做不成大事,要杀得我们,须得多派些高手来,你却派了这么些软脚虾来,再是人多势众,又有何用?”乱尘张宁兀自的烤火不语,那难升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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