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暗恋之情跃然纸上呀。”
进士郎被人揭了伤疤,先是眉头一紧,后来听和尚赞美之词,又我心飞扬了,由恼转喜不屑地说:“过奖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正言法师又对秦爷说:“南无阿弥陀佛,要是说这般若大雁功,还得从东晋的一位西域高僧讲起,佛图澄大师是位满腹经纶、深不可测的高僧。他能背诵几百万字的经文,精通咒语咒术,能呼唤天神,役使鬼魔;能解晓铃音,据此占卜吉凶;能用麻油、肥脂涂于掌上,千里之外的事物纤毫毕现。他肚脐旁有一个小孔,平时用棉絮塞住,每夜读书时拔出所塞之物,孔中射出万道金光,照耀得如同白昼。大师座下知名弟子有法首、法祚、法常、法佐、僧慧、道进、道安、僧朗、竺法汰、竺法和、竺法雅、比丘尼安令首,徒弟多得不计其数。他的学说,史无所传,只从释道安、竺法汰等学德高超的弟子身上可见一斑。道安先祖早年寻获《光赞般若经》宝典,从中自悟般若大法,并根据大雁的性情动作内外兼修练得这般若大雁功法,后传于弟子慧远。初祖慧远游历十方,选这庐山北麓始建本寺,开创净土宗门已经五世,名贯华宇,四海归一。自初祖开山以来,创阿弥陀佛四字真言,我净土讲求念经颂号,念一声佛,则有一道光明从其口出;念十百千声,便有十百千道光明从其口出。”
秦靖不住的称是。“法师,不知可否能拜见贵寺住持呢?”秦靖满怀希望地提出请求。
“南无阿弥陀佛,可惜,可惜,本寺方丈大师受邀去嵩山会善寺主持三坛大戒法会了,现未在寺中。就是前日长安章敬寺镜霜师叔来访也没能见到他老人家。”
正言法师见秦靖面露失望之色,便加以解释道,“南无阿弥陀佛,秦施主,你非方外之人,是有所不知的,我们出家人只有在五台山竹林寺的万圣白玉戒坛或嵩山会善寺的琉璃戒坛受过戒才是真正的僧尼,那竹林寺白玉戒台坛是我净土宗四祖法照大师所立,这会善寺琉璃戒坛却是禅宗北派一行禅师的功德。提起会善寺它在嵩山与嵩岳寺、少林寺并驾齐驱光耀洛京,寺因大德闻名,这大德地位辈分极高,还被高宗封为国师,是禅宗五祖弘忍门下首座,与神秀齐名,法号道安,大家都叫他‘老安’。此道安非彼道安,不是我家师祖,可他真是长寿,活了一百二十八岁。他的徒弟净藏禅师好生了得,从道安国师参禅十年,道安圆寂后又到岭南从禅宗六祖惠能参禅五年,‘能遂印可,付法传灯,持而北归’。回到嵩山会善寺弘扬南宗顿悟禅法,开南宗禅法北传先河,比大力弘扬南宗禅法的神会大师要领先得多。然北方正值北宗禅法大行其道之际,尤以神秀大师弟子嵩山普寂与其争锋,但他们进行的是日月之别的竞争,没有刀光剑影,只是星光互射,彼此隔银河而对峙,但又依鹊桥而共存。那普寂禅师的徒弟更是赫赫有名,德高望重的一行禅师,也是位国师,他上通天文下晓经伦,编《大衍历》;测子午线;师从天竺密宗高僧善无畏,修密宗教理,树汉地纯密;搞大地测量、天体观象功绩诸多不胜枚举。”
秦爷不住地点头赞叹,“一行大师真乃神人也,有如此多的功德伟业呀!”
正言颇为惋惜地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一行大师这辈子也做过违心的事。他曾奉玄宗旨意伪造了一部颠倒阴阳五行、视乱休囚、飞走天星,断章取义的术数经书,名曰皇家《铜函经》。并故意在世上广泛流传,为的是破天下王气,废地理真传,以保大唐基业千秋万代,故而人们都说‘只因一行扰外国,遂把五行颠倒编’。”
正说到这儿,从屋外进来一位五十岁左右、身穿入众衣的僧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位里外透着精明强干,个子虽不高,但充满着激情与活力,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他一进门就双手合十连声道歉,“南无阿弥陀佛,打扰了,失礼了,失礼了。”他向几个客人点头微笑,又招手示意正言法师一边说话,听他低声问话,“南无阿弥陀佛,师侄啊,你看见我那两位神仙朋友了吗?”
“南无阿弥陀佛,镜霜师叔,我刚刚去过山门外,等了半天也未看见他们,火龙道人和回道人都还没来呢。”正言恭敬地回答。
“都这个时候了,也该到了。”那和尚自言自语着。
“无上天尊,说曹操,曹操到,我们这不是来了吗?”伴着爽朗的大笑从屋外走进来两个道士,前面的是位年近七旬鹤发童颜的老者,头戴太阳巾,上身穿对襟绣花洞衣,下配灯笼裤,足登云履。后面的是一位裹青巾,衣黄衫,麻鞋皂条,背雌雄双剑,手执云扫,貌如功曹使者的中年道士。
镜霜法师热情地上前相迎,“老神仙几年不见,越发得仙风道骨,咋一看,我还以为是昆仑山下来的上仙呢!”
他又指着另一个道士说,“回道人,你和你师父一个样,真是太公在世,非要渡遍众生,方愿位列仙班吗?你那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