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山,后患无穷吗?”素袍小将跪倒谏言。
观察使抬头望着苍劲古柏说:“千里侄儿啊,孟子云‘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今当朝为政之人正因为不明此理,才紧闭了相亲相信的大门,并落下了仇恨不容的门闩。孔圣人道‘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不能一味地水来土掩,造堤筑坝严加惩戒;还应因势利导,固流疏通啊。这远古先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当今重臣都视而不见了呢?”
他决心已下扬手恭送,“教主请,还望贵教今后以去恶扬善,维护光明为己任,好自为之呀。”
望着白衣教众离去的背影,敬昕摇了摇头,别人不知他为什么而惋惜,可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还有许多政务等着办理,敬昕也就此告辞,众和尚一路送到山下。
在回寺的路上,希运手牵着小义方走到“不二门”石坊,和尚忽然想起光明使的话,抬头寻去真有一枚铜钱嵌入石中,铜钱的内孔正似个口字,读成“不二问”了。
大师又好气又好笑,对身边的义方说:“谁这么淘气?还真有些功力,能射得这么深。”
“是我,但不是淘气。”
和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感叹他有如此神功惊喜地问:“是你?你这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力道,难道我们义方有过奇遇了?”
在他们谈论时,远处板栗树下的几个乞丐交头接耳地嘀咕着,“大哥,那小子和庙里的和尚还很亲热呢?看他一时半会儿是不能走了。”
那会主呸了一口,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算他走运,老三从简没在,不然叫他听听狗咬骨头的声音。”
“哈、哈、哈。”乞丐们匪夷所思地开怀大笑起来,好像全都忘了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惨景。
这边大师将手一挥,一股真气抹向坊上,再看那枚铜钱已不知去向,可原本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深沟,变成了“不二闩”了。
法正禅师笑着责怪道:“不如不抹,来庙里问问也可以,这倒好,问都不让问,把门闩插上了。”
“师兄,可不是我把门上得闩,哪是谁上的呢?”希运迁思回虑地向山上走去。
来到大殿前,法正禅师大加夸奖良价的内力深厚,“真是后生可畏呀!这孩子口哨傲啸的功夫比昔日药山惟俨大师还要好。惟俨大师月夜长啸声传八十里,而良价摄人魂魄的功力较其师祖还有过之,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昙晟大师也中肯地夸道:“是啊,陶渊明不是说过吗?丝不如竹,竹不如肉,这肉指得就是口哨之声。我这徒儿确实不简单,本门的光大兴旺全赖在此子身上了。”
他反过来又夸奖起法正,“师兄的大慈大悲千叶掌练得也是登峰造极啊,光环中都能映出大明咒来。”
法正谦虚地晃着脑袋回答:“师弟,我哪里有那份功力,我也纳闷呢,怎么还映出字来了?”他拾起地上的一柄折断的长鞭,仔细端详后豁然释怀,把它递给师弟看。
昙晟大师看那鞭柄上有一行金字“唵嘛呢叭咪吽”,他低头感悟道:“原来都有慈悲心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