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松鼠愣了一下,急忙拖住了麦加的身体,勉强让麦加的身体不再下沉,拖出来是实在做不到了,松鼠流下一滴冷汗,然后呢?我该怎么办?
怎么让麦加出来?至少不能让它沉下去,想想啊,松松松,开动脑子,绳子,哪有绳子,绑的地方...
为什么这个时候脑袋这么不中用啊啊啊!老天啊!拜托你给我换一个给力的大脑吧!
锵~
天空隐隐约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松鼠抬头,头顶上数十米有着厚重地如同灌了铅的黑雾在缓缓地翻滚着,一丝丝溢散的乌云在微光下黄绿不定,跟随着铅云缓缓蠕动着。
压抑,无比地压抑,完全没有安全感,那无光的雾气缓缓地朝着一个方向滚动,在这个地方那片黑色的浓雾是唯一可以看到的会动的东西。
那天上的东西声音越来越响亮,松鼠缩了缩脑袋,向着旁边挪了两小步,那东西好像朝着这里落下来了,如果被那东西砸到好像会很不妙啊。
声音突然不再响起,松鼠眨巴了一下眼睛,没了?
刷!
伴随着破空声,一刀灰光劈在了松鼠刚才站着的地方,松鼠一下子僵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喉头动了一下,发生了什么?我在干什么?僵硬地将手肘向外拐了拐,嗯,好听,好听就是好家伙,唯一完好的几根鼠须商量好悄悄地打包好了行李搬了家。
松鼠的冷汗刷地一下全流出来了,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颤抖个不停,松鼠像得了帕金森一般颤抖着摸摸自己的脑袋和四肢,哦还有尾巴看看还在不在,呼~没有少哪个零件,松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是上天的诅咒还是上天的垂怜?
嗯?好像还有一点地方不对啊?嗯...好像...
松鼠转了一下脑袋,察觉到了什么,手掌缓缓摸向另一侧的脸颊,嗯,干净,这下两边都平衡了。
谁想要这样的平衡啊!话说这果然是奔着我来得吧?如果我不挪一下地话是不是就准备给我开个天窗?
松鼠本来以为自己会非常愤怒,事实证明它现在怒不起来了,只能在心中吐槽,现在它的情绪只有一种,后怕,满满的都是后怕,今天它觉得可能自己下半辈子加上半辈子的霉运一起花在这几天里了。
嗯,松鼠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几乎没柄的刀,上面影影约约残留着它口水的味道,没错了,削他左脸颊胡须又削他右脸颊胡须的凶器就是它了,毁尸灭迹吧,埋在这地方保准世界毁灭也不会有人挖出来,好像没法埋啊,只能沉到这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色液体里。
黑色液体...黑色液体?黑色液体!麦加!
松鼠此时才回过神来,转过头麦加已经沉了半个身子了,脖子沉下去了一大截,眼看着脑袋也要没了,急忙冲过去拖住麦加的脑袋,再晚一会儿脑袋沉下去松鼠也就没有办法捞出来。
死死地拽住麦加的脑袋将下半截脖子拔了出来,缓解了一下燃眉之急,那么问题回到原点。
哪里有绳子和可以固定麦加的东西啊啊啊!
松鼠抓狂了。
嗯?松鼠突然冷静下来,打量了一下麦加的脖子,又打量了一下几乎没柄的刀,又打量了一下麦加的脖子,一时陷入沉思。
“老兄啊,先委屈你一下,等我找到好用的东西来替代就帮你解开,反正也不是在救你的命嘛,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松鼠将手上的黑色液体在那不知名的灌木上擦了擦,捏了捏拳,还是有些液体在手心里黏糊糊地有点让人不舒服。
在松鼠后面小三醒了过来,有些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这孩子的心理阴影可能要好些时间才好得过来,松鼠被吓得魂都飞了,这地方谁扯开嗓门在人背后吼一声都要炸毛。
麦加的脖子像弹簧一般绕在刀柄上,为了固定松鼠将麦加的脑袋塞进了下面一个环里,眼白上翻,舌头耷拉在嘴外边伸得老长了。
松鼠拍着胸口平复着心跳,今天受的惊吓太多了,它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多的惊吓,需要缓缓...
“啾!”几乎比拟武器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松鼠一下子岔了气,心跳停在半截卡着好半天才回过神重重跳了几下表示自己加班补了回来。
这下好像多米诺牌翻了一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让这片寂静的深渊之底热闹起来,每只小鸵鸟都被伙伴的尖叫声吵醒,然后再被那惊悚的景象精神污染一次。
松鼠可受了罪,这一轮下来松鼠已经趴在地上,它的小心脏就这一会儿功夫就罢工了好几次,现在它都有些精神衰弱了,顺便一点小动静都可以让它一个激灵。
小鸵鸟们抱团瑟瑟发抖,小六嘴角一撇,哇哇大哭,其它的小鸵鸟们也醒悟过来,悲痛涌上心头,七人合哭怕不怕?
松鼠怕了,这简直就像在耳朵旁边开了一个哭丧团一般,还带回音,简直要松鼠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