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做些能安静地待着做些轻省的事情，非得把自己弄得跟个男人似的。”东子站在小玉身后问。

小玉转身问他：“怎么才能像个女人样，你倒是说说，我听听。”

“嫁给我在家里当我的太太。”东子弯着腰脸对着她的脸，眼神交汇。

“你决定了？”小玉心上的小鹿在奔跑，脸颊也有些绯红。她以为他要向她求婚了。

东子笑着说：“决定，什么？”东子的笑让小玉琢磨不透，小玉看见东子每次这样笑起来，就知道事情不会像他嘴上说得那么简单，他从不回避结婚的话题，但他始终下不了结婚的决心。

小玉心里的小鹿渐渐缓下步子，她保持着笑说：“没什么，我知道你还没想好。对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回家吃吗？”小玉说的家是指张家的老宅，东子和她一直相安无事地住在里面，在外人眼里张家的二小姐早就是东子的人了。

“我晚上还有饭局，你也该回公馆陪夫人吃顿团圆饭了。”东子对自己和小玉的晚饭都做了安排，他也没告诉小玉今天张珮之对他的责难。

司机走过来说：“总经理，车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东子的手轻轻揉捏小玉的肩膀，“要不要我送你去公馆？”

“不用了，我骑车回去。”小玉回答他，“你少喝点酒。”

东子双眼含情温柔似水道：“知道了。”他临走又摸了摸小玉的头说：“骑车小心点。”

小玉扔掉手里的扳手，摘掉身上脏兮兮的围布，她走到水龙头前洗手，水龙头的水开得太大溅她一身。关上水龙头后，小玉失神落寞地站在洗手池前。

“二小姐，你修好了！”

小玉被身后突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啊？！”

“你没事吧？我刚才看总经理坐车走了，所以……过来看看你。”麦思成慢慢走近小玉说，他从西装的衣兜里拿出一块手巾递给小玉，“擦擦身上的水。”

小玉笑着摇头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也拿出手绢擦自己身上的水，麦思成把他的方巾放回原处。麦思成是学机械的大学生，从北平毕业后进了玉成厂。麦思成试探着提起话题，“二小姐，这扈先生最近和那个叫井田幸子的女人走得很近，以前他们见面是为了给玉成进日本的棉纱，但现在中日关系紧张，董事长发话不让和日本人做生意了，他们还见面是不是太……”

“麦思成，扈总经理的事不用你管！他做事情有自己的分寸，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小玉撇下麦思成一个人离开了车间。

麦思成笑了笑后默默地收拾小玉用完放得乱七八糟的工具。

小玉身上贱的冷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骑车在深秋的傍晚，身子一个劲的打冷颤。

芸娘站在门口等小玉，看见小玉脸上欣喜，“怎么才来！身上怎么这么脏，你怎么每天都在车间干些男人的活？你看看你身上！”

“娘，我饿。”小玉一脸的疲惫。

芸娘拉起小玉手进了客厅，“好好好，马上开饭。管家开饭了！不过你先洗洗手，洗把脸，然后换身衣服。”芸娘把小玉送到楼梯口，“上楼回房间洗洗去，乖！”

小玉不情愿地上了楼，“就不能先吃饭嘛，娘！”

芸娘陪着小玉上楼，“不能，你看看你哪儿还有大小姐的样子！”

小玉笑嘻嘻地说：“我本来就是二小姐！”

芸娘：“德行！”

芸娘坐在小玉的房间等着正在洗漱的小玉。这间房小玉偶尔才会睡一晚，一切都还是两年前刚搬家的样子。芸娘摸着放在床上的白色洋装，想着小玉洗漱完一定要让她穿得有个女孩的样子。小玉洗了澡出来，芸娘给她换上洋装喷了香水。芸娘满意地围着小玉转着圈看，“这样才好看嘛！”

“好看好看，我都被你的香水熏死了！”小玉把手背在身后说：“一会儿吃饭都闻不见饭的味道了！”

芸娘双手握住小玉的双臂把她手掰到前面来，“姑娘家家的把手交叉放在腹前，像我这样。对，这样才对！这才是我女儿，我女儿真是漂亮！你要是每天这样穿，东子他还不早就娶了你。”

“娘！”

芸娘立马改嘴：“好了，我不说了！下去吧，饭都凉了。”

芸娘吃着饭提起东子的事情，“听说最近东子和日本人走得很近？他跟你说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吗？你爹因为这事大发雷霆，你劝劝东子他听你的，做生意有些钱真赚不得会遭报应的！”

“遭什么报应啊娘！东子只是做生意而已，他”小玉也无力为东子辩解了，东子有些时候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人说变就变，变得可怕。“你和爹放心吧，我会劝他的。”

芸娘：“劝就好好劝可别吵架啊。”

小玉闷闷地回：“知道了。”

芸娘：“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愿意听，但为娘的得说。你爹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