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利索就跟着去应酬,就是怕东子他瞒着你爹犯下什么错来,他一错那可是整个玉成厂受损!我也知道这两年难为东子了,但……行了,多余的话娘也不说了,玉儿都懂。”
小玉听完了芸娘的话,心事重重。
吃完饭,小玉和芸娘一起陪着宇文秋水和大玉的女儿无双,哄她入睡。宇文秋水和大玉一起去了北平,大玉去完成她为完成的学业,秋水则是去北平考察些老物件,收集老古董。无双在梦里睡得香甜,窗外想起了汽车的鸣笛声,是张珮之回来了。扈睿东和张珮之一起坐车回到公馆,张珮之满面红光兴致勃勃。
进了客厅,张珮之对扶着他的扈睿东说:“不错!今夜儿这生意谈得敞亮!”
“董事长您慢点,小心脚!”扈睿东用力扶住有点踉跄的张珮之。
“没事!管家!”张珮之叫着,管家上前扶着张珮之上了楼。芸娘听见声音也下来,“怎么又喝这么多酒!管家你去给扈先生倒茶,我来扶,李妈,来帮我扶住老爷!”
小玉站在二楼看着一楼大厅的扈睿东,东子不经意抬头与小玉对上视线,两个人各怀心事。
小玉和东子坐在车里,东子握住小玉的手说:“你今天真香!”他拿着小玉的手凑到脸前,闻她,亲她。
“那我以后都这样子穿衣打扮好不好?”小玉问他。
“我是觉得当然好了,但你肯定做不到。”东子把小玉搂在怀中,脸在小玉的头发上蹭。他吻了小玉的耳垂,“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小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东子,因为东子已经不是当年的东子,连张珮之都要怵他三分,小玉越来越觉得他陌生。小玉回答东子:“有的时候你怕别人离开,是因为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留下。”
东子听了小玉的话笑了,“我哪儿也不去,我能去哪儿?”
“两年了我们一直待在这儿哪都没去,但我们之间却越来越远了,不是吗?”小玉从东子的膝盖上起来。
“什么意思?”东子问。
“我什么都不想说,就是想提醒你,我爹说了不同意和日本人做生意,你也不要再见那个井田幸子了。”小玉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东子立马笑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看来女人都一样,都会吃醋!”
小玉甩开东子的手说:“那你又错了,不是为了吃醋,就是因为我们玉成厂不能跟日本人再做生意!”
东子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来,转脸看着窗外,小玉也转脸对着窗子。
“在你们张家人的心里我不过是你们做生意的工具,你也一样。”东子对着窗子说,小玉转过头来看着东子的侧影一脸错愕,“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无话可说!”
“这几天我想搬走了,你也搬回公馆住吧,你自己住在老宅子里我不放心。”东子想要搬到他新置的宅子里,他买得时候说想和小玉一起在里面结婚生孩子,但现在他决定自己先走一步。
“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不劳您担心。”小玉从车上下来。
扈睿东搬走后,小玉一个人带着几个家仆住在老宅里,她习惯了不愿意离开。小玉拜了玉成厂的染布师傅——荣师傅为师,可怜他有一个生病了老岳母和半疯的女儿,让他们一家也搬进了张家老宅,张珮之念着荣师傅在厂子里的作为也没反对。小玉曾经说东子是张家宅院里的一颗生了根的树,以前是,但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人性,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他自行挪走了,小玉却变成了那棵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这个家里的人越走越干净,家里的东西也前前后后地搬得空的差不多了,小玉还是不愿离开,因为她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