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制香皂虽然给春杏的小生意带来些影响,但并没有想象的严重,春杏和周荻在消沉了两天后,两人调整策略,率先打起了价格战,下决心一定要把仿制的人打倒。
李薇笑笑,两人能够及时调整心态,积极应对,倒真的具有成功商人的潜质,至于手段和方法,应该会在日后慢慢摸索积累出来。况且现在制皂的师傅没找到,武睿答应给找的方子也没拿到,目前也只能先这样维持着。
七夕过后,李海歆终就不放心年哥儿一行在方山,便与何氏商量过去看看,两县之间离得也并不算远,不过百里之遥。
李薇听见,连忙说道,“爹,我也要去!”
李海歆眉头皱起,“方山虽说不远,赶着牛车也要走上一整天,兴许还不到呢。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何氏看外面儿日头也毒,便也不许她去。李薇不依,缠着她娘撒娇,从饭厅缠到厨房,从厨房缠到厢房,“……我正好去帮四姐探探香皂的销路嘛,光在咱们县里头卖,能挣几个钱儿?娘……”
何氏被她叫得头痛,看了看在一旁乖乖玩的虎子,点她的额头,“家里最小的也比你消停!”
李薇登时喜笑颜开,“谢谢娘!我这就去准备!”说完舍了何氏向后院儿跑去。
何氏在她身后喊,“要走也是明儿走,你急什么?”
李薇遥遥的应了声,又说,“娘,你得给备些衣裳啥的吧。早些准备呀!”声音落地时,她已跑进西厢房了。
何氏笑笑,跟春兰唠叨她两句,便去备衣衫鞋袜等物。
晚上用过晚饭,何氏一边收拾包袱,一边跟李海歆道,“周府下聘礼的日子是十月十八,这回你去方山要不要给周濂透个话儿,让他回来一趟?”
李海歆说周濂行事一向周密,这事儿必定是记着呢,若是他不提起,便提醒他。
何氏因这个又忧心,“周濂若回来了,留年哥儿一个人在那边儿,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李海歆也叹,只说到了方山看看情况再说。
次日早,李海歆赶着牛车,早早到城门口侯着,等城门开启放行。李薇坐在牛车上,半眯着眼睛惬意自得,李海歆笑笑,“就那么高兴?”
李薇点头,“是呀,爹,自咱们来到宜阳,我还没出过远门呢,憋屈的很!”想了想又顺着这话把心中盘了多时的小算盘和盘托出,“爹,咱们新买的那个一百亩的田边不是有个小庄子吗?等从方山回来,我要用那个小庄子!”
城门开启,李海歆赶着牛车穿过城门洞,这才奇怪的问她,“用那个小庄子干啥?”
李薇神秘一笑,“反正我就当爹答应了!”
李海歆笑骂她一句,让她用衣衫将头包了,别被早上的凉风吹得头痛,甩起鞭子,赶着牛车向方山而去。
道路虽然有些颠簸,但她的心情极好,一路上兴致颇高的左顾右盼,东瞅西瞄。不过,近七月中旬的天气,晌午的日头还十分毒辣,父女二人经过一个小镇,用了午饭,李海歆担心晒着她,要歇过午时再上路,李薇笑着摇头,“没事呀,爹,咱们快赶路吧,一点都不晒人!”
李海歆看她精神头还好,饮了牛,喂了草料,略歇了歇脚,便又赶路。将近天黑时,他们赶到离方山有二十里的小镇上,父女二人找个客栈住下,早早歇息,准备第二日一早赶到方山。
李薇揉着在马车被墩得麻木的小屁股进了房间,心中哀叹坐马车还真是力气活儿,浑身的骨头几乎被颠散了架儿。
第二日父女在巳时末到了年哥儿几人的落脚处——一座外形不起眼儿的小宅子。
李海歆扣响院门儿,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有人隔门警惕的问了句,“找谁?!”
李薇与她爹对视,眨了眨眼睛,这……
里面的人又再问,李海歆忙说明身份,门闩抽动,“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却是后来跟着年哥儿赶车的冬生。
他一见果真是这父女二人,且惊且喜,“李家老爷,五小姐,您们怎么来了!昨儿少爷还念叨五小姐呐!”
一边说着,一边关了门,闩好,领着父女二人往里面走。
李海歆把牛车赶至院中,李薇从车上跳下,登时脚下一阵发麻,她挤眉苦脸儿的扶着一旁的树杆儿揉脚。
冬生笑道,“五小姐路上累着了吧?!少爷不知道您二位要来,和周家少爷大山哥一道儿出去办事了。”
说着一边系了牛缰绳,抬头瞧瞧天色,“您二位先屋里歇着,我去找少爷回来!”
李海歆忙阻止道,“不用。让他忙他的事儿吧!我们也不是立时走。”
冬生利落的将架子车推到一旁,并把车上放着的包袱取下来,领着二人向厅中走,“那可不成,您和五小姐来了,这才是大事儿!”
李薇舒展了发麻的腿脚儿,扫过这院子,似是有些年头了,外墙屋脚的青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