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顺利,春杏兴致极高,送走那对母女,她拉着李薇和周荻不让回去,要亲自在这里向客人介绍她的新品香皂,两人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在胭脂铺子继续呆下去。
“小荻姐姐!”李薇胭脂铺子将里面所卖的胭脂水粉等物细细的一样一样看过,便又想起向周荻提及的事情来,到嘴边儿的话,刚想要说出口,猛然警觉,连忙走近她,扯她出了胭脂铺子,才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要写信儿给周大哥,问问他认不认得会做碱皂的工匠吗?”
“哦,对!”周荻连连点头,转身往铺子里走,“走,我现在就写。”
李薇忙又拉住她叮嘱一番,让她别不小心在杨掌柜面前说漏了嘴。周荻不满的瞪她一眼。
李薇嘿嘿笑了下,跟着她进了铺子。
两人向小伙计要了笔墨,就着店中歇脚休息的桌椅,各自写了起来。
周荻下笔很快,三言两语将事情写清,放下笔,却见李薇提笔多时,信纸上一个字儿未写,奇怪的问,“有这么难写吗?”
李薇笑笑,重新沾墨下笔,字儿是不难写,内容也不难写,不过是个问个平安再加上方山那边儿的事情进展情况。语气语调却难,想知道那边儿的真实情况,却又不想把心中的担忧一丝不落的体现在字里行间。
最终还是写了封报平安的信,将家中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挑了两样详细写了。
周荻将书信装好,让随她们来的赶车小厮送至城东的一处客栈,那里来往与方山与宜阳之间的商人行脚极多,有些人趁着两处来回走动,也顺带替人捎信,赚个零碎的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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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山回信到时,春杏第一批做的十九个香皂已卖完,共赚了七十几个大钱儿,春杏很是高兴。而第二批一共三十个也被她送了过去,周荻也暴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春杏一块,翻看书本寻找合适的添加物,并每日都要亲手制作香皂,整日忙得不亦乐乎。
这日春桃的新宅子落捶定音,办好了过户的契子,她带着赵瑜来李家来。刚说了一会子闲话,听说有方山的信儿来了,笑着与何氏道,“我今儿来得也巧。”
李薇将信接了,随信而来的,还有几本书,她略微扫了一眼,书封陈旧,纸质略黄,但保存得还算完好,心知应该是不常见的书籍,小心抱在怀中,拿着那厚厚的一封信,向正厅走去。
信封之中,另有小信封,一封是周濂写给周荻的,一封是年哥儿写给家人。李薇将写给周荻的那封放在一旁,打开年哥儿写的那封。
共有五六页纸,里面随了有对春杏做成香皂表示的赞叹之语,还有许多自己的见解在里面,比如,他建议以竹子制成的精致小筐子小蓝子,染以颜色或者本色,将各种香味各种造型的香皂,装起在一起售卖,售价均下来,一只比单买便宜两文钱,能够薄利多销。
而对于方山之事,只说得了周濂的大力协助,进展尚算顺利,让家人不要牵挂等等。
李薇将书信递给春桃,一边与何氏说着信中的内容。春桃看完,合了信,看何氏脸上有忧色,便笑着劝道,“娘先前还说他大了,自有分寸,这会怎么又忧心起来了?这些日子小玉走了后,我在家中没甚么事,梨花送去的几本书也慢慢看着,石头衙门抽空也给我讲解一番,昨儿傍晚正好看到书中有一句话,叫作‘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年哥儿肖佟婶婶,自小性子温和,可现如今这世道,只单有温和善良的性子是不成的……”
她话未完,何氏笑了起来,李薇也笑。从大姐寥寥数语中,她很不厚道的想歪到旁处,秉烛夜读,红袖添香,那个缱绻……。不觉嘿嘿笑出起来。
春桃被母女两个一笑,话也不说了,脸骤然红了个透顶。
不过,何氏经她这一说,倒也宽起心来,“也好,反正有石头给那边儿写了信,打了招呼,又有周濂在那边照应着,应该没大碍吧。”
春桃应了一声,又埋怨道,“他有什么事儿现在只和三姐夫说,嫌大姐夫官儿小,帮不上他的忙!”
顿了顿又道,“这还要有几个月,那个才是真正的三姐夫呢!”
何氏笑拍她一下,“石头初入官场,根基薄,年哥儿不想连累他,有什么好怨的?再者,不是还有佟府的人也跟着去了?”
春桃轻笑,“那娘还挂心什么?!”
李薇出了正厅,拿着信去后院找周荻。周荻拆了信三两眼扫完,欢快笑道,“我哥哥夸我呢,说如果咱们这生意做得好,他给出本钱,让我和春杏妹妹两人合开铺子呢!他还说,做胭脂水粉的师傅他不认得,不过,给咱们回信的时候,他已同时发了几封信给他早些年结识的朋友,请他们帮忙寻寻。”
春杏满心都在这做皂上,现在找不到熟手的师傅对她目前的生意又无大的影响,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仍去研究要新添加的方子。
李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