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觉又酸又甜又涩。
他搂了她重新躺下,咬向她的耳朵笑了:“给我生个小小石头吧。”
二、
自从正式订亲,云虚子便放开了手脚,陪在她左右半步不肯离,白日黑夜伴在一起。众人知他一向不拘小节任性而为,也不太放在心上,只笑嘻嘻地嘲他,“云观主怕是吃素太久,一旦开荤把持不住了。”
因为云虚子羁留牧府,所以清虚观的一应迎亲事宜全都交给监观长梧子置办。长梧子虽为师兄,却是长兄如父,当年长梧子将奄奄一息的他抱入观中,当时观中皆是男子无人懂得照顾孩子,又是长梧子一手抱着襁褓中的他,翻着婴孩养育指导手册,一手挤了羊奶一口口地喂他。
他初入门道家时,所有的学识、剑术和法术也都是长梧子耐心指导,后来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转由师尊提点。大师兄于他,又是老师,又是父亲,还是哺育他长大的母亲,两人关系亲厚非常人可比。
是以,长梧子知他要娶亲,也知他不管事的散漫习性,不待他多说便一应包揽下所有事情,向观中上下传了话,“观主娶亲乃观之大事,所有弟子皆不可偷懒,一定要将喜事办得有模有样风风光光”rs;。
云虚子人缘极是不错,可谓朋友遍天下。众人听到他将有大喜之事,一边诧异着苦心求道的云真人竟然动了凡心,一边纷纷封了贺礼祝福。有些关系好的友人甚至赶至京城,直到牧府登门贺喜。
作为云虚子他家女儿,莳萝自然要抢第一个,带着剑冢一排高手气势浩荡地前来。云虚子早得到消息,便携小十一起至大门外相迎。武林盟时,牧小十多得莳萝照顾,对她极为亲切,欣喜地迎上去:“莳萝姐”
莳萝双手奉上贺仪,一本正色:“后娘你好。后娘长得真水灵。”
牧小十:“”
武林盟赶在了第二个。因假的宫千行被拆穿,君临城城主兼武林盟副盟主林玉终于从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被放了出来。但见他骑一匹枣红汗血宝马,剑眉星目,墨发高束,端的是一位倜傥男儿。他未下马,用画戟挑了一方红匣子凌空甩过来:“道长,贺喜了。”
云虚子扬手接住,打了开,见里面齐整地放着满满当当的银票,不由笑道:“许久不见,林城主依然这么靠谱。”
林玉翻身下马,“总不能像你,连真假宫千行都认不出来,白白让我遭了多日的罪。亏我们当年还是铁三角,岂料你忘性这么好?”
云虚子摊手:“
论靠谱,本观主自愿输你三分,行了吧。”
林玉拍了拍他的肩:“你娶亲一辈子9成9就这么一次,铺排得有场面有气势些,别对不住人家新娘子那张脸。钱若不够尽管问我要。”
“哇塞,林城主你还缺朋友吗?”凌沫雪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两眼放光,“我可以做你朋友,男朋友女朋友都行。”
林玉将云虚子往前一推:“你应付,我去喝一杯。”说着足尖一点,“蹭”地飞了个没影儿。
凌沫雪望天兴叹良久,又转去看云虚子,从袖中掏了半天掏出二两银子,递过去:“道长,我这个月刚发的月钱,全给你了。”
云虚子挑眉:“这么少?”
凌沫雪哭丧了脸,想了半晌,将佩剑也一并解下送去:“这是我全部的值钱家当,你就不要嫌弃了。”她见对方不接,以为还是嫌少,嘴一撇眼圈要红,“你等等,我还可以把衣服当了凑上。昨天谷里才发的春装,想必可以换两个钱。”
云虚子忙拉住她,笑叹:“沫雪,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实诚?欺负你太有罪恶感了。”
凌沫雪两眼红红:“我天生就这么笨,我有什么办法?”越说越委屈,她“哇”地一下哭出来,“这年头连狗道都成亲了,我还是个单身。这世界公平吗?我不服。”
林玉推开斜对面的三楼酒阁窗户,扬了扬酒杯:“沫雪,想开点儿,你看我条件这么好也是个单身。”
凌沫雪眼睛亮了。
林玉又道:“当然,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娶你的。”
凌沫雪:“哇”
一众武林门派贺喜完毕,接着来的是官场中人。云虚子虽漂泊江湖,但这些年跟着牧云凉出入官府廷堂,亦认识了不少王侯将相。
一身石青色五爪行龙袍服的平郡王自软轿中行出,将贺仪奉上一连声道:“早生贵子,早生贵子啊rs;。”云虚子正要笑着纳了,这时平郡王漂亮的眼睛一挑,低声嘿嘿地笑,“生不出来也不必勉强,这事本王可以代劳。”
云虚子抓起他的衣襟,一把甩回了轿中。平郡王“咚”的一下啃在轿杆上,却是揉着要肿起包的脑门道了一声“爽!”
旁边有人勒马停下,见此情景不由扶额:“皇家的人果然天生都有受虐倾向。”却是百里山中的方晗方大将军到了,她将马缰绳扔给牧府守卫,向看过来的云虚子瞪了一眼,“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来贺你的。”说着也不下马,直接于马背上一点,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