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4章:古文字学界大型追星现场  我在北大学考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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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而做出考释,王国维又说“杀蔡二字同音可相通假”,沈兼士也作了音上的研究。

反正,甲骨文,青铜铭文每一个字的确定都有一系列的考证。

每一字的考释都来自不易。

于省吾先生的文章也是如此。

整篇文章,考释的铭文很多。

苏亦的笔记没法面面俱到,只能挑选听得懂的部分来记录。

比如于老考释蔡侯盘上的铭文:

“元年正月,初吉辛亥,蔡侯申虔共(恭)大命,上下陟[衤否],孜敬不惕,肇(佐)天子,用诈(作)大孟姬嫖彝(舟),……敬配吴王,不讳考寿,子孙蕃昌,永保用之,冬(终)岁无疆。”.

他的考证,跟郭沫若、唐兰、陈梦家、孙百朋几位先生,都有异同。

内容太长,苏亦也没有办法全记,也没有必要,不出意外,明年,古文字的专业学术期刊《古文字研究》第一辑的发表,就把会议的文章都收录其中。

这些古文字学会的传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到年会,大家就写文章,然后在会议上分享文章,最终评委会评审挑选合适文章收录在《古文字研究》上发表。

整个流程,跟其他学术会议也差不多,奈何,古文字研究太过于枯燥,会议上,不是自己的研究方向,只能听的份。

那年代挖掘的墓葬,为什么到78年,于老才写考释文章,不会过时了吗?

过时肯定不会过时。

但1978年,蔡侯墓肯定已经不是热点。

于老的文章,也是多年的成功,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场合分享出来罢了。

那么这一年,古文字研究有热点吗?

自然也有。

而且跟考古发掘成果息息相关。

比如其几个月刚刚结束发掘的中山国墓葬。

跟蔡侯墓一样,中山国墓葬,也是因为政府水利工程建设才发现的。

给位了配合三汲公社的农田水利建设,从1974年11月至1978年6月,河北文物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在三汲公社一带进行了考古调查和发掘工作。

这一调查,发现了公社东南隔河就是春秋战国实其的蒲吾城,遗憾的是已经全部没入黄壁庄水库中,在公社的东部还发现一处战国时期的都城,这座城址很可能是中山国的最后一个都城,即古灵寿城(河北文物研究所:《战国中山国灵寿城——1975-1993年年度考古发掘报告》)。

此外,还发掘了春秋战国墓葬三十座、墓上建筑遗址二处、车马坑二座、杂殉坑一座、葬船坑一座,出土文物一万九千余件。

可以说,中山国墓葬的发现,完全就是本年度最大的考古热点。

这个时候,它的考古简报还没有在《文物》上公开发表,然而,它的内部资料对于圈内大佬的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甚至不少学者都亲临现场考察过。

因此,与会的学者好几位都写关于中山墓葬器物的铭文考释文章,尤其是集中在“战国中山王铁足铜鼎”上。

其中最让苏亦印象深刻的就是张政烺、赵成、孙稚雏以及三位先生。

赵成先生,苏亦不熟,但是他本次大会的发起人之一,想不认识他都难。

孙稚雏,不熟不行。

谁让他来自于中山大学,是容庚先生的学生呢。

至于,张政烺先生老熟人了。

没有见到真人之前,苏亦在北大就没少从诸位先生的口中听到他的事迹。

这一次,见到真人。

苏亦感慨,传闻果然是真的。

老先生是山东人,从外形上看就是一个标准的山东大汉,而且还是方形脸,所以也有人说,张先生要是不研究学术,弃笔从戎,也是战场上的一号猛将。

高铭先生跟张先生很熟悉。

他俩的老师都是唐兰先生,算是是出同门。

因此,昨天到南湖宾馆的时候,除了带苏亦拜访于老,第一个拜访的就是张政烺先生。

这是苏亦第一次正式跟老先生见面,之前在酒店大厅混签名的不算。

一开始苏亦还有些懵懂,不知道高铭先生何意。

通过交谈,他才有些后知后觉,敢情是认门,有种亲传弟子见师伯的感觉。

后来,得知他跟周一良先生学史的时候,张先生感慨不已。

原本当年大学毕业以后,被胡适之先生推荐到史语所工作。

后来史语所迁至南京。中研院在鸡鸣寺盖了房予。

当时他们住的宿舍楼原是竺可桢的,他去杭州就任浙大校长,就把房子卖给中研院。

这座楼两层,上、下各三间。蔡元培家在上海,他来南京时就住在楼上。

楼下三间就住他们当年的一些单身汉,其中就包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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