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0章 陆大人想说什么  团宠狂妃倾天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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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公说完,又呼哧带喘地招呼衙役去关二堂旳门,忽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也得以缓和。

诸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多话。

只有吏部尚书王维全皮笑肉不笑,虽对着庆国公拱手施礼,却偏过头看向身旁的礼部尚书段临:

“廖老公爷既然这么说,想必就是圣的旨意。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回避不回避的,至于这...是非对错嘛~自有老公爷评判,咱们听着就是,段大人以为呢?”

见段临睨了自己一眼,前两步将手中令牌呈给庆国公。

便又轻蔑地问道:

“关于通倭一事。城南引发时疫的狼群究竟是谁所养,还未可知。段大人不会真的以为,单凭区区一枚令牌就能定豫王殿下的罪吧?”

“不错。”

兵部尚书谢怀彬见自己提出回避建议不管用,便顺着吏部尚书王维全的话,帮豫王萧逸寒开脱:

“神机营的人刚送到令牌,就断了气,谁能证明他的话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证明,这块令牌就是豫王殿下的那一块?段大人此番,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堂官员纷纷点头。

其中几位更是跃跃欲试,准备起身向庆国公陈述观点。

却见庆国公廖仲清接过令牌后,张嘴就咬一口,便急忙围来七嘴八舌喊道:

“老公爷,这是金子造的,可吃不得~”

“哎呀廖老,仔细您的牙哟!”

段临顾不得庆国公阻拦,双手颤颤巍巍夺下令牌,关切问道:“老公爷,您的牙怎么样?”

没等庆国公说话,眼尖的大理寺正卿洪庆坤,便指着长案的半颗假牙道:

“嗨呀~段大人别问了,还是请陆太医过来瞧瞧吧,老公爷这是把牙给硌掉了啊!”

“啊?!”

周围官员惊呼出声,连忙派衙役出去,带陆云归和其余人证到二堂。

刑部尚书陆云礼安排完琐事,撩袍坐回原处,冷眼旁观。

主位的长案此时已被围个水泄不通,几位大人端茶倒水、捏肩揉背,忙得不亦乐乎。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生怕错过给庆国公献殷勤的机会。

此时的陆云礼更加笃定。

圣派庆国公廖仲清来此主持圆审,不仅有意为自家五弟陆云归脱罪,更是想保全豫王和其余涉案官员。

这么做的原因无外乎一点:制衡。

毕竟大周现在正处于天灾人祸、内忧外患之际,实在不是大动干戈的好时机。而派人和个稀泥,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稳定了朝局,又敲打了众臣,对皇帝来说,实为最稳妥的办法。

至于堂诸位官员,那个个都是生着七巧玲珑心,又怎会参不透这层深意?

要知道像庆国公这等开国元勋,能在大周皇帝萧靖禹的疑心之下屹立不倒,且子孙颇受皇恩,那是自有诀窍的。

虽然庆国公府对外宣称老公爷糊涂多时,可也难保没有清醒的时候。

故而,自打庆国公下了轿子,他们便不错眼珠地盯着这老狐狸的一举一动,但凡老公爷神色有点异动,都被他们清清楚楚地瞧在眼里。

果不其然,这老狐狸来就开始打岔,几位本着和稀泥原则的官员,自是要全力配合的。

可兵部尚书谢怀彬却不以为然。

相反,他认为此事绝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要有人为这场乱局付出代价。

自己这方左右是要推出个替罪羊的,那么陆家和燕王这方,也休想全身而退。

他顺势在刑部尚书陆云礼身旁落座,锐眸扫过豫王萧逸寒淡定的面容,又落在供词,面纱下的嘴角不自觉翘起。

双手震开绯色袍摆,便目视前方道:“陆大人所得供词,莫不是屈打成招。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听谢怀彬口气咄咄逼人,陆云礼只是悠闲地摇了摇头,答非所问:“说起不择手段,本官倒是想起一个死,在顺天府监牢的嫌犯,叫作贾达方......”

他语气极轻,似乎是在说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却见谢怀彬眼中倏地划过一丝惊诧,转瞬又敛入了深处,快得教人无法察觉。

陆云礼并没有紧盯着他,自然捕捉不到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语气仍轻飘飘地:

“他的供词条理清晰,将令弟和舍妹贩卖私盐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就连梅时渡口的几船棉绢从哪来又要交予谁,也都一个不落,依谢大人之见,顺天府有没有屈打成招?”

谢怀彬深眸微眯,沉吟须臾后方道:“顺天府有无屈打成招,陆大人不是应该去问何大人?”

“谢大人应该知道,供词的意义不在于屈打成招与否,而在于它是否真实。”陆云礼缓缓抬头,双眸忽然变得无比深邃,犹如一泓暗潭,“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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