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了!”
“先生,他还能活吗?我看副官脸色好白。”懂俄语的德军士兵打着手电轻声问道。
“我们做医生的,就是要竭尽全力救活每一个病人,唉,这该死的战争。”陆飞说着话,手里动作不停,穿针引线,运针如飞。
两分钟后他松开了夹子,副官大腿上部的血灌入了血管中。
没有渗漏,没有开裂,有惊无险。
“呼,血管缝好了,别关手电啊,还要找出子弹,缝合肌肉和伤口!”
“哦,对不起,医生。”
十五分钟后手术结束了。
陆飞跳下了车,脱了手上血淋淋的手套。习惯性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盒烟叼上了一根,顺便散了一根给拿手电的翻译。
德军翻译不假思索的掏出包火柴给他和自己点上了。
“真惊险,耽搁两分钟,人就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还真是厉害的医生!”
“咳咳,我叫伊万,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战前是名急诊科的医生。”
“嗯,走吧,我们和中校汇报一声。”
年轻的德军士兵象征性的押着陆飞去了车队前面,站在一辆吉普车前。
“中校阁下,您的副官已经被救活了,还在,还在”
“还在静滴生理盐水,到后方注射消炎药物,最好尽快,人基本上活过来了。”陆飞用德语接上了话。
军官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从车上走了下来。
“不错!你是个有专业精神的好医生,但不妨碍你还是名战俘,到了军营,我会和管理战俘的部门说一声,给你一定的优待。”
陆飞耸耸肩,扔掉了烟头,伸出了手。
俄语翻译重新给他绑上了。
几分钟后陆飞重新坐进了军车里,旁边坐着那位鼻青脸肿的女孩。
“虽然你救活了那个被我射伤的国鬼子让我很不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女孩轻声道。
“不客气,我也不想救他的命,可我想救你的命。我叫伊万,你呢?”
“库尔尼科娃,列宁格勒人。”
“我是本地人,莫斯科维亚济马。”
“我原来是电报员,队伍被打散后加入了游击队。”库尔尼科娃看了看几米外的德军士兵压低声音道。
“我原来是2的坦克兵,33集团军的。”
库尔尼科娃说了几句后沉默了,隔了一会儿幽幽道:“你救我干什么,我一个女孩子深陷敌手,悲惨的命运都可以预计,还不如死了拉倒。”
陆飞贴着她耳朵起身道:“我不能给你保证什么,但活着总有机会逃出去。跟着我,别失去信心。”
库尔尼科娃勉强笑了笑,以为陆飞是安慰她,故意说些鸡汤。
军车动了,车队动了,一路往西。
大半个小时后,德军车队拐进了一个集体农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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