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无耻!鼠鱼!…先祖啊!没毛的鸟崽子,竟然敢偷袭我!我要砍下你的头当球踢!!…”
“等等!先祖啊!羽毛大爷,刚才是…是手滑…是武士们出于义愤,私下射的箭!..您是我大爷,我可真没下令害您,我哪里敢啊!…主神见证!听我的命令,这回谁都不许放箭!…”
锡河寨前,河海交汇汹涌,海风呼啸吹荡。羽毛亲王彭瓜里惊魂未定,躲过两支擦过头发的羽箭,反复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要不是今天的风大,要不是他的鸟巢发型干扰了射击,要不是他膝盖一软立刻跪地…那他刚刚就被射中了,还是脑门中箭!这一辈子打雁坑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大河边上,差点被个鸟崽子啄了眼!…
在氏族亲卫急忙的护卫下,羽毛彭瓜里连滚带爬,飞快的退后了三四十步,犹自有些心头发颤。他先是又惊又怒,接着勃然大怒,最后死死的瞪着锡河寨的寨墙,对着面露惊讶、一脸担心模样的小乌鸦西特韦韦破口大骂。
“啊呸!小乌鸦,你这么不要脸,到底是跟谁学的?老乌鸦他在神国知道吗,你到底是不是他亲孙?…三神见证!我今天一定要替老乌鸦清理家族,我要砍下你的脑袋,当人祭球场的橡胶球踢!”
“羽毛大爷,我真不敢害您!您身手这么敏捷,跪地如此之快,简直如同传说中的神雀!您是谁也害不着的!…我们再谈,再好好谈谈!这回我约束了武士,没人再敢害您的,我发誓!…”
“去死吧小乌鸦!从没有一个坑,能骗过我羽毛两次!你成功地让我发怒了,我绝不放过你!”
喊到这,羽毛彭瓜里涨红的脸庞,都愤怒的有些扭曲。他扭过头,就对身边的亲信武士,对侄子彭八哥命令道。
“三神见证!立刻吹响螺号,武士三面攻城!快,一定要快,不要给小崽子反应的机会,夺下寨子里的粮食!…快!我等会就要踢他的脑袋!…”
“嘟!滴滴!…”
“三神庇佑!攻寨!!…”
急促的螺号声立刻吹响,彭八哥戴上皮盔,大吼一声,就亲自率领八百氏族武士,从正面开始强攻。而另外两队五百人的武士队伍,也小跑着绕行寨子两侧,按照之前行过的路径,急急攀登寨墙。几乎只是片刻功夫,羽毛氏族就动员了全力,汹涌扑击向仅有三百多人的小寨!
“主神啊!啊这!…羽毛!你停手!我…我要放火了!我要把所有粮食都烧掉,一粒也不留给你!没了这里的粮食,周围百里内,你都找不到能补给的大部落!…停手啊!…”
“先祖见证!小乌鸦,你惹怒我了!你烧啊?!我倒要看看,在我的武士攻入寨子前,你能烧掉多少粮食!…啊哈!你要是真放火烧了,粮食能救下多少就算多少!氏族吃的不够,我就把你烤了!一边踢你的脑袋,一边吃你的肉!这就叫烤乌鸦!…”
“该死!你个残忍的羽毛!我可真的烧了啊!…”
“放火啊!我说到做到,只要你放了火…我一定烤了你,踢你的头!…”
小乌鸦西特韦韦举着火把,额头冒汗,威胁着寨外的羽毛彭瓜里。可这一回威胁,羽毛却似乎真的不为所动。他一脸仇恨的死死盯着小乌鸦,如同死神的郊狼一样舔着嘴唇。而箭雨呼啸,喊杀声顷刻袭来,寨墙上再次出现了普雷佩查武士们的厮杀。两侧夹击的羽毛武士,也开始攀登守军稀少的寨墙,眼看着就要突入寨中了!
“啊!羽毛大爷,你停手!放我们走,我就把寨子交给你!你要是不给我一条活路,我就真让仓库里的亲信点火了!…这仓库里有火神的黑石!只要火烧起来,你是灭不了的,全都会烧没!!…”
“嗯?!火神的黑石,把寨子交给我?!…吹螺号,让所有攻城的武士先停下!…”
“这?族长!武士们都快攻上去了!”
“别废话!快吹号!这一回,小鸟崽子被逼急了,说的是真心话!…”
“滴滴!呜!…滴滴!呜!”
刺耳的战号声又一次响起。攀登的羽毛武士们怔了怔,迟疑了数息,直到螺号重复了两次,旗帜反复挥舞,才不情不愿的退了下来。而伴随着这声螺号,两边的武士弓手也都默契停手,没在继续射箭。
说到底,双方都是普雷佩查的武士,说着普雷佩查语,羽毛和乌鸦氏族又源出一部,关系匪浅。如今在这天涯海角的河口相逢,两边动起手来都留着些余地,大多紧逮着那些不算人的杂部招呼。只要两个头领能谈拢,大伙也没有非要拼命的念头。
“呼!呼!该死!这些羽毛武士令行禁止,撤退时也不溃乱,简直是王国长枪军团那样的强兵!…”
寨墙上,看到再次撤下的羽毛武士,小乌鸦浑身是汗,简直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艰难的擦了擦汗,咽了口唾沫,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寨子攻破后的惨状。只差一点,他就要被羽毛烤了,脑袋也要被当成球踢!可怕,真是可怕!…
嗯,眼下的小乌鸦还是太年轻,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