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灿烂灯火呢?”
那艳妇愣了愣,回房片刻,回来时又道:“公子所言有理,但于白玉儿姑娘所言,公子这句诗还不足以让她提帘相见。”
那青袍男子听后苦笑摇头,随后只得抱拳离去了。
那美艳妇又问:“还有哪位大人要来赋诗?”
有几人听到那青袍男子说白玉儿是内心冷清之人,当即又赋了几首甚么: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甚么: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皆不遂那白玉儿姑娘的心意。
但见众人已经冷淡了几分,那美艳妇忽然起了心思,见到一旁酒醒半分的莫彺在那寒着脸面,便朝他说道:“公子,妾身见你面怀不屑,不知是否已经想出诗赋来了?”
莫彺听了半句之后,便已经晓得这是甚么地方,满肚子怨气,只想着待到酒醒后再赶快离开此地,被这老鸨妈妈一问,当即哼的一声,道:“想不出来,就算想出来了,也不值我赋诗半句。”
众人听后皆是大怒,骂道:“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口气这么狂,其实就是作不出诗来,还是回去你妈那儿喝奶罢!哈哈哈……”
莫彺一来受不住嘲讽,二来又极厌恶别人出言侮辱他的父母,当即骂道:“一群无能之辈,肚子鼓鼓却只装尿粪!连个姑娘都哄不了就来寻欢作乐,我看你们才要回去喝奶!但估计你们也没娘亲教养,还是回去喝粪水吧!”他骂完后翘起腿来,连声大笑。
这话骂的极其难听,顿时惹的四下皆愤,纷纷上前动起手来,哪知这小子像条鱼儿一般,衣角都摸不着半点,众人又急又气。
只见莫彺忽的蹬着一人的肩膀,跃上二楼,顺手抄起那块纱巾,一望过去,纱巾角落竟然绣着一个“佩”字,莫彺大喜,心道:“莫非是秦佩?”但随即一想,这儿是青楼妓院,秦佩乃是黄花闺女大小姐,平时羞涩的面纱都不肯褪下给自己看,怎么可能在这?难不成有奇怪的癖好,来这寻欢作乐么?
莫彺一见纱巾,随即便想起了与秦佩的点点滴滴,虽说认识她不久,但误会却极多,顿时灵感突发,于心中七字成句,四句成诗。
见他踱步喃喃道:“水中俏月飘零去,捎上红棉游荡来,悄视夕颜琳琅目,暗许阑意绽蕊开。”
他念罢,直教四下寂静无声,房内却突然传来声响,那声音柔情似水,说了声:“你进来罢。”
莫彺内心一震,道:“真是她!”
随即推开房门进去,见一绝美的俏影正坐在屏风后面,单见轮廓便足以让人沉沦。
莫彺笑问道:“秦佩,秦佩,当真是你么?你跑来做个艺伎,不怕你爹打你屁股么?”
只见屏风后一只酒杯破纸弹来,莫彺随意地愣头躲开,酒杯“砰”一声摔碎到墙上。
秦佩缓缓走出,道:“莫郎,一月不见,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莫彺奇道:“我实话实说,怎的就口无遮拦了?”
秦佩冷道:“你这登徒子,是不是怪我阻你寻花问柳了?”
莫彺忙道:“这可当真是误会,我前一炷香时还不知道青楼为何物,现在知道后才后悔莫及,恨不得飞身离开,你千万别和芙儿说,她会打死我的!”
秦佩一听,当下又是一酒杯摔来,却又被莫彺面不改色地躲开,她暗吃一惊,道:“你身法怎的变的这般好了?”随即又摔一酒杯过去,同时轻喝一声:“不许躲!”
莫彺还未等她出手便已动身,连那酒杯中洒落都酒水也未沾他一滴。
莫彺急道:“我这是身不由己,不是不听秦佩姑娘你的话。”
秦佩见他呆头呆脑,笑道:“你个登徒子,就知道逗我开心。”随即说道:“怎的,你干么要听我的话?你不是有你那芙儿么?”
莫彺道:“你说芙儿……芙儿可还好么?”
秦佩转过头去,冷道:“她和我一样,已经离开山门找你去了。”
莫彺听了安下心后,又调戏她道:“秦佩姑娘怎这般雅兴呀?要听过诗后才能与人一亲芳泽?在下实在三生有幸,当之无愧,当仁不让了。”
秦佩早已见识到他的脸皮极厚,却不免俏脸通红,怒道:“你敢再提这事……我……我……”忽而想到他念的那句:悄视夕颜琳琅目,暗许阑意绽蕊开。不正是那晚他寒毒发作前,对她做过的事么?她以为此词是在向她表白,当下心中一软,竟忍不住扑了上去,靠在莫彺胸前,莫彺忽的一惊,虽然他满嘴油腔滑调,却不曾想过这般情景,慌道:“秦佩姑娘,你这是作甚?”
秦佩柔声道:“你那晚亲吻我,今日还作诗哄我,无需多言,莫郎,我心意已决了,待你长大后,我便与你成亲。”
莫彺知她外表冷漠,实则内心火热,自己只是贪玩爱胡闹,当下居然被她芳心暗许,不由得被吓的没了半条命,此时正当半醉半醒,忽闻得她身上幽幽香味,想起在纯罡钟内的情景,浑厚钟声又在脑内响起,不由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