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响后便能寻到踪影。
几刻钟后,岑康福已经捉到不少促织,只见这些促织钳牙短小,足肢无力,浑身泛黄,一看就知道是促织中的弱者,但只得先用草笼困住再寻几遍。
这时从不远处的一堆灌木丛传来异于平常的促织鸣声,似有人拿铁锯锯树一般。
“好似这只声响大,应该是只好家伙了!”
岑康福静闻声响传出,一呼一吸间便定到位置伸手盖去。
“不错!”
只见这家伙,块头足有拇指指甲盖一般大,钳角如钢,长圆的头颅,六只爪子无比粗壮,叫声如猛虎下山,一眼就知此物不凡。
岑康福内心窃喜,没想到第一次抓促织就碰到个厉害家伙。
他将其他的杂毛小卒全都放生,然后将这只厉害的放入草笼中拿走。
回到茅屋处,他跻身入人群,将那只促织拿出来显摆道:“看看看看,我这只可和你们那些不同罢?”
众人见到皆是羡声四起,有人问道:“师兄啊,这只钢牙将军可是你刚才下山抓的?”
岑康福笑嘻嘻道:“那是当然,我俩有缘,刚下山就碰到了,定是上天要我俩来称霸这个擂台。”
说罢便放笼开斗,那只钢牙将军异常凶猛,本在自己家中逍遥自在,不料却被人抓到笼中四处颠簸,心中满是愤怒,被人用草逗了逗,不由分说便朝面前那只促织咬去。
两只促织斗的不可开交,三轮过后,对方那只便怯场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后,钢牙将军也是见累,岑康福也是玩的尽了兴,便收起钢牙将军入竹笼。此行认识了不少人,多了不少玩伴,也算找到了除喝酒后的另一个兴趣。
岑康福正向众人道别,后头传来了一声轻喝:“岑师兄!”
扭头看去,是一位身着翠衣的姑娘,腰间别着一把轻剑。岑康福惊喜道:“素瑶师妹!”
这素瑶师妹姓周,两人靠近说话,话中可知周素瑶是书山院的弟子,自小和岑康福长大于三山谷,今年已满十八了。
岑康福喜悦道:“师妹你应师嘱下山,怎么才半个月就回来了?”
周素瑶脸色稍有不忿,回道:“师傅命我和一帮姐妹去飞花教交流学术,谁知才刚去几天便被赶了出来,飞花教如此不知好歹,我定要师傅帮我们出这口气!”
岑康福安慰道:“师妹莫要劳气,我觉得可能事出有因,还是先禀报师门再言其他罢。”
周素瑶也是心想不妥,飞花教怕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可能是出了些大事,不如先禀报师门再做定夺。
于是两人朝书石山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书院前,两人进门便看到了堆满了书的木架旁有位面目儒雅的人在翻阅书籍。
“师傅!”“青冠师叔!”
那人闻言后点了点头,依旧在翻阅手中的书籍。只见这人头戴一顶青色帽冠,一身书生模样,他名为周青冠,模样与周素瑶有几分相似,单看一双眼何其似是同一人。
周素瑶见没有外人,便嗲声开口道:“爹爹,我们一行人进去飞花教才三日便被赶了出来,您要为我们出口气才行,不然非叫外人以为我们书山院是只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捏一下。”
周青冠没理会她,缓缓说道:“你的师姐们都和我说了,三山谷会有人前去讨个说法,你无需多事。”
随后转过面来望向岑康福,观察了几眼后道:“康福啊,你的爪功似乎大有所进,能不能在纸上写下心得?好让我记录下来,造福我们三山谷的子弟。”
岑康福拱手说道:“那是当然,只是为何青冠师叔您不找我师傅?论武功,师傅他高我不知几座楼才是。”
周青冠只是笑道:“你师傅大字不识一个,我若是开口言之,非得认为我取笑他而找我拼命不可。”
岑康福只是呵笑了下,没再多言。
周青冠继续道:“我们书山院,向来不习惯与其他势力交好太甚,学海无涯,唯有孤行,光有一身武力是毫无用处的,唯有学识才能济世,只可惜我们书山院没多少时间了。”
俩人异口同声问道:“何出此言?”
周青冠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不久后便让两人下去了。
在书山院的一颗大石上,两人并排坐着聊天。
岑康福问道:“素瑶师妹,你们无缘无故被赶出来,真的没有一点蹊跷?”
周素瑶仔细想了想,忽然道:“我记得那日,李师姐和我说过有个陌生人走入了教主的房间聊了些时,不久后教主就亲自送我们离开了。”
岑康福问道:“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周素瑶摇了摇头,称只记得那人佩有一把剑在腰间,剑鞘呈乌色,剑柄被布缠住。
岑康福喃喃道:“乌色剑鞘……那应该是乌木鞘,此人恐怕有些来头。”
周素瑶问道:“师兄何出此言?”
岑康福笑了下,向她答道:“你们书山院专门用剑,你